不上来。
无忧打着哈哈:“哪能呢,这不是回来了么。”
“开始耗子还说,你看到我激动得要泪洒机场呢,来,洒几滴表示表示。”许苏也打趣道。
无忧看着许苏:“你没听人说么,这年头水资源紧缺,要珍惜每一滴水。所以泪洒机场就算了吧,还是让水分留在体内滋养我干涸的心田。”
不愧是十几年的姐妹,许苏终于看出无忧哪里不一样了,以前的无忧,虽然也和她打打闹闹,无话不说,但是眉间眼底绝不会有这样的明媚开朗。那时的她心思极为细腻,也极为单纯,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的心事。可你再看看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一切都大而化之,爽朗之极,但却再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无忧长大了,许苏如是想,又是开心又是忧心。
无忧环顾四周,世事无绝对,现在,她又站在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心里不是没有感慨,可是以前心思细腻敏感的那个人她经过两年多的社会洗礼和氧化,那敏感的小心眼早就变得粗枝大叶了,所以也就完全放开了。想着为了一点屁大的事情就放弃了这个美食之都里那么多美味得足以让人咬掉舌头的美食,就觉得自己傻透了。想想,这回来也是不错的,不由得生出一股胡汉三的豪情:老娘又回来了。
收回视线,和许苏四目相对,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伸手擂了大妞一拳,眼睛撇撇旁边的阎皓:“老实交待,你们怎么会走到一块儿的?坦白从宽。”
话说许苏和阎皓,从小就不对盘,小时候打架那就不提了,长大了不好意思动手了,嘴皮子也不会让对方好过。两年前走时,两人还是一副一山不容两虎的姿态,怎么现在就如胶似漆相伴终生了呢?
“一山不容两虎”那是还有下半句的,就是“除非一公和一母”。
事实就是,许苏这只母老虎和阎皓这只公老虎斗了多年,猛然发现,要是那天不拌上两句嘴挑挑刺,还真不习惯。于是许苏的炮火开的更足了,不过和以往比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阎皓也不是傻的,从小就精得跟个什么样,顿时察觉了许苏那点小心思,加上经过多年相处,眼里早就看不见别人。所以,得了,两人一拍即合,从对手变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虽然结局是美好的,但过程却是曲折的,当然,那都可以省略了。
许苏寥寥数语言简意赅的交待了事情始末,然后得意的做总结陈词:“我就知道他从小针对我,肚子里绝对有坏水,果不其然。”
阎皓也不辩驳,一脸笑的看着许苏,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看他们这样,无忧心里也为许苏高兴。
“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接你去试试你的伴娘礼服吧。”许苏突然说道。
虽然之前打电话许苏一直没说,但无忧一直知道知道许苏存了这样的心:“要是我赶不回来,你还不结了?”
许苏没说什么,得意的看了她一眼,但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这不是回来了么。
三人走到门口,阎皓去拿车,无忧就和许苏站在路边胡侃,等阎皓开车来。
说话间,无忧见许苏一直看着她后面,不由问道:“看什么呢?”
许苏眼神示意无忧右后方:“那里有个男人,一直在看你。”
无忧顺着许苏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一个俊逸的背影,不过那人的穿着倒是有些眼熟。不过衣服只要不是单版,就不会只有一个人穿,所以她也没在意,随口说道:“你肯定看错了,要看也是看你,怎么可能看我。不过我说大妞,你这样招蜂引蝶,你家耗子不吃醋?”
话题一转,许苏翻翻白眼:“老夫老妻,有什么好吃醋的。”
此时,阎皓开着车过来,在两人面前停下,两人上了车,车子重新启动,一路向市区驶去。
遇到妖孽是要逃跑的(五)
“小妞,你回来就住我紫荆那套房吧,才装修好半年还没入住,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喜欢的。你去看看还缺些什么,再添置就是了。”在车上,许苏说道。
无忧摇摇头:“我又不是没家,当然住家里。”那是外婆去世后留给她的房子。
她八岁那年父母离了婚,她被判给母亲,然后就被母亲丢到了外婆家,除了生活费学费,从不过问。高中那年,她提出要无忧过去跟她一起生活,但被无忧拒绝了。对无忧来说,母亲这两个字太过虚幻,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要不是因为抚养费,只怕比路人还不如。本来感情就淡,加上大二时,外婆一去世,那时候又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就成了真正的路人,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在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无忧也不觉得什么。两年前走的时候,她拿了把钥匙给许苏,让她不定期去照看照看,以免有什么损害。在她心里,那才是她唯一的家,值得留念的地方,因此无比珍惜。
“也好,猜想你回来肯定也会想住家里,所以前两天我才请家政做过清洁。”许苏看了一眼无忧,有些欲言又止:“小妞……”
无忧看过去:“什么事?”
许苏摇摇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无忧也没有追问下去,看着窗外掠过的景物,在路灯的照射下,脸上忽明忽暗。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飞驰,然后拐进了一条树木繁盛的林荫大道,最后驶进了一片居民区,在巷子中七绕八拐后,最后停在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下。
一路上无忧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