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太太,大家热热闹闹,和和气气,太太只管享清福就好了。”
罗大太太却是叹了口气,道:“都说多子多福,你还年轻不知道,有时候孩子多了,父母也难。我这些儿子们长这么大没少给我抱怨,老大说我疼小的,小的说我疼大的了,中间的又说,大不大小不小,好事轮不着,坏事都是他们的,现在想想我还是头疼。其实啊,这当父母的心对子女都是一样的,只是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有时候也是想不到。以后家里娌妯多了,这话我现在给你说,以后你嫂子,弟妹们进了门,我都一样说,有什么事我没想到的,你只管来说,我们是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说开了,这样才好,别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罗二奶奶听得心情更复杂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一会才道:“太太的话,我记下了。”
“好孩子。”罗大太太笑着点点头,又道:“你也累一天了,早点歇着去吧。”
“是,媳妇告退。”罗二奶奶说着,恭敬地行礼退下。
等她出了门,罗大太太就叹了口气,看向平姨娘道:“也不知道她能懂几分。”
平姨娘也有几分感叹,从铺陈开始,罗二奶奶心里就有点酸,虽然脸上带着笑,但能感觉得出来,只是道:“二奶奶还年轻,慢慢会懂的。”
“希望吧。”罗大太太说着。
几天时间一闪而过,终于到了迎亲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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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荻不知道怎么睡过这一夜的,新嫁娘前一夜,她已经体验过一次,但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脑子无数念头乱转着,被吴婆子叫起来梳头打扮时,虞秋荻还是觉得有点晕,昨天晚上到底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她完全没有印象,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任由丫头收拾着。
收拾妥当,先去了齐二太太屋里,屋里没什么宾客。齐家本来就没什么体面亲友,就是有几年,像顾家这种,人家肯定去罗家吃酒,也不会来齐家。倒是杰大太太,还有齐三太太,这是齐二老爷的亲友,此时过来了。
虞秋荻上前见了礼,杰大太太看着她心里十分不舒服,尤其是想到她那么多的嫁妆,眼热的很。心里不由得暗怪齐二老爷,既然虞秋荻的婚事由齐二老爷做主,齐二老爷就该让她嫁给自己儿子,得了这么多的嫁妆,一辈子吃用都有了。偏偏把她往外头嫁,实在蠢的很。
“姑娘嫁得好人家,也要记得你舅舅的恩典才是。”杰大太太一脸酸的说着。
齐三太太也跟着道:“是呀,姑娘要记得你舅舅的恩才是。”
虞秋荻笑听得只是微笑,既不接话也不回答。听到这两位说话,她真的很想采访一下齐二老爷是何心情。
齐二老爷眉头皱了起来,他原本是看杰大太太孤儿寡妇可怜,让他们搬出去侯府后,仍然是给房子给钱,没想到这位大嫂越来越不识趣,他本来是好心,结果受他恩惠那个,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让他们搬出侯府那天,那是大哭大闹,最后硬请出去的。
齐二太太经过齐二老爷的几番教育之后,终于明白这门亲事对齐家的好处,至于明面上虞秋荻也好了许多。此时转开话题道:“席面已经摆在花厅,我们也该过去了,姑娘还要装扮呢。”
移步到花厅里,这是姑娘在娘家最后一顿饭,虞秋荻依然按例给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敬酒辞行。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也是一脸高兴,至于杰大太太和齐三太太,倒是很想说两句扫兴的话,却是被齐二老爷挡回去了。
饭毕,虞秋荻回屋梳洗上头,齐二太太也跟着过来了,至于杰大太太和齐三太太倒是想跟过来了,齐二老爷却是没让,只让她们后头坐着,招呼宾客都不让她们来。本来想着这种大事,至亲肯定要请,没想到竟然如此上不得台面,以后家中有事时,是断不能再请了。
早就请好的全福夫人此时己经过来,虞秋荻在梳妆台前坐好,任由嬷嬷打扮着。心却不由的飘了出去,双手也有点微微发颤,要嫁人了,嫁给罗慕远……
梳洗上妆完毕,盖头盖上,丫头扶着到旁边坐下来。前头鞭炮声就响起了,紧跟着媳妇就进门报:“罗大爷来迎亲了……”
虞秋荻听得心头猛然一紧,手里的手绢捏的更紧些。齐二太太带着婆子先迎了出去,吴婆子却是轻轻抚着虞秋荻的后背,虞秋荻本来紧绷的身体也缓缓放松了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嫁过去了,她就是万事顺心如意,今天是断不能出乱子的。
“新郎迎亲了……”外头喜娘高声喊着。
吴婆子轻抚了一下虞秋荻的背,随即退开,两个喜娘一左一右站到虞秋荻身边。塞了红包,房门打开,娶娘婆领着新郎官进门,两人走到虞秋荻坐位前站住,虞秋荻低下头来就能看到罗慕远的靴子。
“新郎作捐了……”娶娘婆高声喊着。
虞秋荻心头崩紧,女人一辈子,就受男人这一回大礼。随即耳边传来罗慕远的声音:“夫人有礼了……”
喜娘把红绸塞到虞秋荻手里,两个喜娘扶着虞秋荻起来,前头罗慕远手拿红绸前头引路。先去辞别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磕头见礼,上轿前的一套规矩做足,上轿时本该是兄长背着上轿,因齐瞬庭是表亲,只让喜娘背着虞秋荻上了轿。等在轿里坐稳后,喜娘拿来宝瓶放到虞秋荻手里。
罗慕远前头上马,鞭炮响起,轿夫抬起花轿,齐瞬庭抚轿送到前边路口,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