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就比如罗家,头一仗人家就派出三个儿子,这回也跟出去一个,现在又送上去一个,人家虽然不会说,但人家办的就是忠君爱国的事。
天熙皇帝骂完文官,同时也觉得罗家这样的行为确实是值得表扬一番的,至少要让朝中的臣子看看,什么的臣子才是皇帝喜欢的,至少眼下是喜欢的。罗慕远,罗慕白,罗慕清原本都是勋官,这回全部从勋官这个荣誉岗位上进了一步,终于有实权官职了。
罗慕远和罗慕白根据军中职务给了官职,就连这回没跟着去的罗慕清也安插到兵部去了,一直处于清闲职位的罗大老爷也终于提到比较重要的职务上,原本荣养着的定远侯府,眼看着又要恢复以前的声势。
从二月初二送走罗慕远开始,罗家上下就忙碌不休。虞秋荻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先是接旨谢恩,除了给男人官职之外,还有些金银赏赐。太后也下懿旨,大力表扬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会教养儿孙,个顶个的给力,又赏古董玩器。
这么一折腾,全家老小都得去谢恩,只是谢恩就谢了一天。天家的恩典谢了,然后就是亲友之间的祝贺,升官又发财,国家外患未清之时,虽然大摆宴席不太好。但各家都打发人来祝贺,虞秋荻每天收礼接帖子就有点忙不过来,兼之罗六爷的婚事也订了下来,两家走礼定亲。
虞秋荻这回真是□乏术,只得请了唐氏和箫云灵帮她,唐氏和箫云灵答应的也爽快。唐氏帮着料理罗六爷的亲事,箫云灵则在正厅起坐,接待各家送礼。封赏则有定例,都是提前封好的,来一个发一份。箫云灵只把各家礼收了,礼单入账,然后东西入总库房即可。
两个弟媳妇帮着,虞秋荻也终于能缓口气,从进入腊月开始,她就没一刻清闲。过年,元宵节一直忙碌到二月,现在实在是撑不住了。在朝为官还有七天一休,当家奶奶则是全家无休,越是过节越是忙碌。
“姑娘家中正忙的时候,我们如何走开。”张婆子说着,虽然年前虞秋荻说过等过了年就放她们走,但罗家上下如此忙碌,现在走了只怕也不太合适。
虞秋荻却是笑着道:“家里虽忙,却是一些烦琐家事,妈妈们提点我这些年,我早就顺手了。顶替的几个媳妇也都是极好的,妈妈们也该去享享清福了。”
家务是忙不完的,虞秋荻请她们来,其实是指点她如何料理家务的。现在罗家的家务她都已经上手,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不然若是说忙过这一阵,那就没有闲的时候。
说话间虞秋荻命丫头把她早就准备好的小匣子拿过来,劳动人家辛苦几年,总不能白白的辛苦,临走之时张婆子和李婆子都是一百亩地和五百两银子。二人本意不欲收,她们都受过齐老太太恩典的,虞秋荻却是执意要给,先人恩典是一回事,但不能因为这个就忘了旁人的辛苦。
两人收下匣子,虞秋荻早让人准备好车驾,两人车驾上各有布匹之类赏赐,足足堆了一大车,又另外备了两辆车供俩人坐。虞秋荻带着吴婆子送二人到角门处,下人不可能走正门,马车只能停在角门处。
“两位妈妈路上慢走,以后有什么事了,只管过来与我说。或者在家里闲着,也过来与我说话。”虞秋荻说着,心中满心的感激,若不是有她们相助,她不可能这么快就能在罗家管家理事,就是智商再够用,管理层本身就需要经验,不然不足以应付各种突发事件。
李婆子和张婆子都流泪道:“奶奶也要保重,家务事再多,也没自己身子骨要紧。”身体才是**的本钱,虞秋荻身体算好的了,不然这样一大家子早就倒地了。
虞秋荻的眼泪也不禁留下来,旁边吴婆子也道:“别老在家里带孙儿,常过来走走。”
两人皆点头。
挥泪把李婆子和张婆子走上车,看到车驾驶出去了,虞秋荻这才带着吴婆子转身回去。
坐车回到屋里,虞秋荻不由得长长叹口气,看吴婆子还站着,忙道:“妈妈快坐吧。”张婆子和李婆子外头都有家,也都有个归处,吴婆子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现在吴婆子还能跟着跑东跑西,再过几年也就要好好养老了。
因无旁人在吴婆子也坐了下来,看向虞秋荻道:“我跟着老太太一辈子,现在跟着姑娘,也是我的造化。”
虞秋荻笑着点点头,道:“妈妈跟着我,我给妈妈养老送终。”
吴婆子听得有几分欣慰,却是心有感触。她也嫁过人,只是她不像张婆子和李婆子那样,没有运气,脾气也不好,容不得男人拿她的钱去养小老婆。又没有儿女,没那么多顾忌便直接和离了。从那之后她就绝了嫁人的心思,女人不嫁人一样能活。
直到现在张婆子和李婆子都去寻儿女了,她也并不后悔,为了一家子要操上一辈子的心,公婆妯娌,男人妾室,恨不得累的肝肠寸断。运气好的也许能捞个孝顺儿子,运气不好摊上个败家子把棺材本都要被败光了。
她跟了齐老太太一辈子,吃穿用度并不是比主子差多少,虽然没有亲生儿女是个遗憾,但现在守着虞秋荻,总不至于老无所依。想想她这一辈子,也许比旁人辛苦操劳些,却也少生了许多闲气。不用侍候公婆,不用看男人脸色,没有那么多的不遂心,不用躲起来偷偷哭男人纳小。
主仆两人正说着,就有管事媳妇进门来回话,吴婆子赶紧站起身来。管事媳妇进门匆匆道:“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