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专心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小陶氏却是笑着道:“大爷别为我担心,我知道此时该想什么不该什么。其实依着我说,大爷并不用天天守在这里。大夫就在家里住着,奶妈和接生婆也请在家里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生产所需东西已经人员已经全部到位,实际生产的时候虞秋元帮不上忙,只要提前安排就好了。
虞秋元握住小陶氏的手,神情很是欣慰,道:“若不是有你给我分忧,我只怕真要愁白头发了。”
“看大爷说的,我们是夫妻,自然该为大爷为忧。”小陶氏笑着说,又道:“大爷若是有别的事情只管去忙就好了,这里不会有事。”
虞秋元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安远侯府。”他第一次接到管事传话时就想过去天时园一趟,他也想问问贺子章是什么意思。只是想到小陶氏和虞老太太在庄子上,他实在不敢走开。
“大爷只管去吧,家里无事。”小陶氏说着。
庄子离天时园并不算太远,只是连着几日雪越下越大,出门倒是越发的不容易。跟贺子章认识这么多年,最大的好处就是去之前不用先送贴,收到回函之后才能进门。跟平常一样,虞秋元一个小厮也没带,单人骑马到了天时园。
贺子章其实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闭门不出,他有时候也会出门,只是大多数人都以为他仍然在家里而己。贺子章曾经跟他说过到天时园生活,一是因为那里清静,二是因为方便。
上前敲门,开门的仍然是门房小厮,看到虞秋元就笑着道:“虞大爷终于来了。”
虞秋元心中稍稍愣了一下,银子递过去,笑问:“侯爷在?”
“一直在等大爷呢。”小厮笑着说,又道:“现在怕是在卧室。”
“嗯。”虞秋元脸上笑着答应,心里却没那么轻松愉快,贺子章给他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两边道上红梅相伴,快到正房时虞秋元的脚步不自觉得的变慢了,昨天一晚上,过来这一路他已经想了许多话,要如何跟贺子章说,还有就是想问问贺子章到底想做什么。但到跟前了,虞秋元又觉得自己想的那些只怕都是没用的,要如何应对才好。
“来了……”前头传来轻飘飘一句,却让虞秋元本来就放慢的脚步停了下去。
抬头看去,只见贺子章一身白衣立于房门前,周边白雪红梅正映着贺子章的脸。印象里他头一次见贺子章好像也是场景,大雪天,白衣公子,红梅怒放之时。
“见过侯爷。”虞秋元拱手行礼。
贺子章微微笑着,这是一段上坡路,他立于顶点,虞秋元则是落后几步,正好俯视着虞秋元。随即招虞秋元招招手,笑道:“过来。”
“是。”虞秋元轻声应着,走过去步伐却多少有点慢。
贺子章貌似随手折下一枝红梅递给身边的书童,吩咐道:“插到卧房里去。”
书童接过红梅赶紧去了。
虞秋元满脸笑意上前道:“侯府今天好兴致。”贺子章并不是很喜欢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他屋里子很少出现这种东西,突然间折了枝红梅插瓶,确实难得的好兴致。
“我心情好。”贺子章笑着说,却是看向虞秋元道:“官媒回来说,虞家并没有反对这门亲事,却是要两年后才能接人,这是你的主意?”
虞秋元马上低头道:“侯爷误会,我一直在庄院上侍奉祖母并不在家中。会如此说,只怕是家中父母的主意。”
“父母的主意?”贺子章唇边逸出一丝笑意,虞秋元看在眼里却觉得阵阵发冷,只听贺子章又道:“跟我这些年倒是长进了,敢在我跟前耍花枪。你的父母是什么人我难道还不知道,还是你真不知道,这是你家三姑娘的主意。”
虞秋元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却是低头不接话,这样的反驳没有意义。春姨娘本来就是贺子章送的,就是卖身契在他手里,但贺子章要拿捏人哪里会靠薄薄的一张纸。
“外头冷,进屋吧。”贺子章突然一句,然后转身回屋。
虞秋元只得跟着进去,屋里地龙烧着,跟外头的寒冷顿时成了鲜明的对比。大氅解下来交给书童,贺子章却已经在梢间里坐下,席面摆好,酒也已经烫上。虞秋元走到跟前,却没有坐下来,只是低头道:“侯爷若是真看上四姑娘,只管把人抬走就是。”
“看上她?她哪里值得我看上。”贺子章含笑的看着虞秋元,又道:“就是庶妹,但与人做妾室,你这个兄长脸上也不好看吧。”
虞秋元低头道:“此时虞家已经破落败,以侯府的尊贵,讨个庶女去做二房并不为过。不管虞家同不同意这门亲事,都是情理之中。”
贺家派的是官媒,就凭这点就很能说明问题。私媒为人说亲多半是为了银两,官媒则不同,虽然说亲也会有些夸大,但并不敢十分过份,尤其是在门当户对这一点上。官媒出面说亲,最起码这门亲事有一定的可行性,不可能让另一方觉得这是门打脸的亲事。
有很多人家,都会把儿女亲事直接让官媒全权打理,这就是官媒一直以来的地位。也许会在男女的个人条件上有所隐瞒,但家世以及其他重要事情肯定会说明白。比如侯府要讨四姑娘当妾,肯定不会骗说是妻。再比如顾惜风克妻,若是长官媒说亲,这点也肯定提亲给女方说明白。
“那你心里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贺子章问。
虞秋元恭敬的道:“全凭侯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