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被扔在地上,烛光昏暗,熏香袅袅,纱帐上映出交缠的身影,不时有娇弱的喘息声溢出,不需细看,便知是猪龙不宜的画面。
小胖猪慌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再迅速转过头去,用尾巴对着他们,脸颊通红,不听用头敲敲龙祁的胸膛,示意他赶快出去。
纯情的处|男龙同样尴尬万分,他揣紧怀里的猪,脸都快烧起来了。
于是,叱咤三界,翻江倒海的龙王殿下第一次还没见到妖怪,就被吓得落荒而逃。
从皇栈,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暖炉熏香里的旖旎气息,龙祁喝了口水。
怀里的小胖猪同样口干舌燥,扒拉着他的衣服跳了出来,结果“扑通”一声摔在桌上,肉球般弹了两下,四肢小腿站起来后,飞快凑近水杯,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
“朱采香,我们明天再去皇宫,你可以变回去了。”龙祁一抬手,床头的扇子便飞了过来。
小胖猪随即跳到椅子上,重新变回少女娇俏的模样,只不过脸上飞起两朵粉云,小肉手紧紧贴在上面,试图降降温。
龙祁没好到哪去,他大力扇风的同时,用余光瞧了眼娇羞的朱采香,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凸显出自己的成熟稳重来。
大金龙努力压抑住情绪波动,装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毫不在意地望向窗外,“朱采香,你害羞什么啊。不就是敦伦之事,周公之礼吗……大惊小怪的。没见识。”
乡下来的小胖猪看了他一眼,小声狐疑道,“龙祁,你一点也不惊讶吗?莫非是以前见识过?”
龙祁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料到她这般不按常理出牌,从桌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当然没。”
朱采香思考片刻,觉得不是见过,就是——“和别的妖怪尝试过?”
“绝对没有!”龙祁吓得杯子都掉在地上了,恨不得脱|光衣服以证清白,“朱采香,这种对不起你的事,我怎么会做!?”
“那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好像看过很多的样子。”朱采香倒了杯茶,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在夜里看着他,里面充满了怀疑,仿佛他是一条极为不洁,要从男朋友候选清单里剔除出去的龙。
龙祁百口莫辩,悔不当初要装逼。
他其实,就是一条本分的老实龙,何况心里早就被小胖猪身上的的五花肉填满了,一直守身如玉,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和别的妖怪发生不正当关系。
“就是……就是忠叔他,以前喜欢买凡界的春|宫图画。”走投无路的龙祁只能将远在海底潜水的龙忠拉做挡箭牌,“我跟忠叔说过几次,要改正这样的癖好,结果他不听,有一次还和龙宫建设的奏章放在一起交上来,被我不当心看见了。朱采香,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龙。”
朱采香很震惊。
没想到忠叔看着老实巴交,内里竟然是一条老色龙。
第23章岳父大人
怀樱是只白狐,当朝贵妃,眼下,她正将头枕在大雍昭曦帝的膝上,黑眸微眯,毛茸茸的大尾巴一摆一摆,间或用爪子扒拉他的龙袍玩。
昭曦帝将不停捣乱的狐狸爪子拉下来,顺便在柔软的肚子上揉了一下,“乖一点,朕还有奏折要批。”
小白狐不依,蹬他踢他,不料被皇帝打了一下屁股,还一脸嫌弃地推开她,“别闹。”
自己的魅力被否认了,怀樱心里不高兴,摇身变成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冰肌玉骨,眉眼上挑,纤纤玉指拉住他的领口,还在下巴上“吧唧”亲了一下,用甜得能滴出蜜的声音道,“陛下,臣妾饿了,想吃新鲜的荔枝。”
昭曦帝连眼皮子都没抬,“那个得从江南快马加鞭地运过来,劳民伤财,吃根香蕉吧。”
怀樱扁扁嘴,不愿意,“那潘德湖的鱼好吗?这个近。”
这回直接往她手里塞了个小苹果。
昭曦帝还把她放在一边,自己挪过去些。
他又不是柳下惠,这样勾人妖精坐在怀里,怎么可能泰然处之,于是指指旁边的绒球,“朕还忙,你自己去玩一会儿。”
大雍前几任国主喜好奢华,在宫内极尽铺陈,没几年便将前几任皇帝攒下的金银耗完,轮到昭曦帝继位时,国库空虚,堪称历史上最穷的一位皇帝。
与此同时,境内不少地方闹了饥荒、水患,北方匈奴又汹汹来袭,正是用筹备军需的时候。他身为一国君主,都开始带头节俭,鼓励民作,试图充盈国库,没想到养了只骄奢淫|逸的狐狸,尽是捡贵的吃,好的用。
怀樱抿着嘴唇,以前在狐族时,经常听长老说,凡尘的男子最受不住他们狐狸精的诱惑,只要嗲嘻嘻地靠在怀里,用小拳头锤锤他们的胸口,眼波微微流动间,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后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成为一代祸国妖狐。
可真来了人间,别说什么山珍海味,燕窝鱼翅,熊掌虎背,今早桌上只有粥和馒头,吃得她委屈巴巴,眼下肚子还饿着。
不仅这样,她的陛下还总嫌弃她是只胖狐狸,说要少吃饭,多跟他做运动。
变回狐狸的怀樱抱着自己的尾巴打了个滚,小腿踢开绒球,不开心,她不要自己玩,于是又化身成人,再次缠了上去,要陛下给她画眉描唇,顺毛捶背。
这回昭曦帝真是生气了,手上这么多父皇留下的烂摊子,一会还有八百里加急传来,他蹙起眉,口气也重了起来,“朕没空,回你自己的宫里去。”
怀樱不肯,撒泼打滚,缠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