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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最後一丝理智离他远去,裴烱程放任自己长驱直入那窄窒的甬道,肆无忌惮的大力冲刺起来。
「啊!啊……」
一声声难以遏抑的痛楚叫喊,与沉重的低咆喘息激越交织成一片,不断在狭小的淋浴间里回荡著,最後被故意扭到最强的莲蓬头水声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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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结束了吗……
彷佛没有止境的痛苦桩刑,让他数度几乎昏厥。除了痛,还是痛。
好不容易,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那人才终於放过他——
「喂!别昏过去了。」
模模糊糊间,他依稀听到裴烱程不悦的啐道:「真没用,才一次而已……哼!算了,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当他终於能稍稍集中涣散的意识时,他正全身湿淋淋的蜷缩在角落里,一条大毛巾被胡乱扔在他的头上。
他勉强打起精神,拉下毛巾缓缓将全身上下拭乾,并看了眼手表。
七点半。回家的时间已经晚了……
蹲坐在地上一会儿,确定仍在微微颤抖的双腿应该可以支撑,他才扶著墙慢慢站起,吃力的拾起被丢在一旁、有点湿的衣服穿上。
背包里有乾净的制服可换,但他不想再耽误时间,咬著牙快步走下一楼拿了背包,他迅速锁上体育馆後就离开了。
在捷运上,他沉默凝望著窗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湿透而呈现前所未有凌乱的黑发,正引起对面两个认出他的女生如获至宝般兴奋的窃窃私语。
痛……
「那里」……仍在隐隐作痛著。
随著每一步步伐的迈出,不断撕裂著他的神经,也啃啮著他的心、他的自尊。
作梦也不曾想过,当初只犹疑过一会儿就颔首应允的「契约」,居然会造成……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
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契约的内容,偶尔在书店时,也会刻意去翻阅和「那方面」有相关的书籍,但,还是差太多了。
那野蛮家伙的所作所为,完完全全、超乎他的想像,逾越他的限界——
额头上莫名沁满了冷汗,他突然感觉眼前逐渐升起一道氤氲的黑雾,连忙极力忍住。
门在此时开启,他要下的站已经到了。随著大批的人涌出,他也宛若没事般脸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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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樵,怎麽这麽晚才回来?在外面吃晚餐吗?」
才走到玄关,母亲的声音已自客厅传来。
「……我还没吃饭。」
「哎呀,你还没吃?那我得赶快叫安娜煮一份——」方母温婉的声音在看到儿子的模样时霎时顿住。
「柏樵?你的头发怎麽全湿了,外面有下雨吗?」她急忙上前仔细探视他。「你的脸色也好难看……来,让妈看看。」
方柏樵别过脸,不想让身为医师的母亲看出丝毫端倪。
「妈,我没事……」
方母的手坚持的抚上他的额头,随即吓了一跳。
「啊!怎、怎麽这麽烫!都烧到这种程度了还说没事,你这孩子真是的!安娜!安娜!」
「太太,什麽事?」菲佣安娜急忙从厨房奔出来,操著不标准的国语问道。
「快,去准备冰枕和毛巾,还有医药箱里的体温计也一起拿来!」方母边交代边扶著已然步履不穏的儿子朝二楼房间走去。
「少、少爷……怎麽了吗……」瞧见方柏樵异常的模样,安娜一时间也吓傻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来不曾这样的呀——啊!」方母突然发出惊呼声:
「安、安娜!快来帮我扶著!柏樵他……他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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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以才拖到现在......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不过我会尽量找时间上来贴文的,请大家要多多支持阿彻喔!! [墨]
10
方柏樵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
这段期间,他高烧、呓语不断,昏昏醒醒,似乎相当痛苦。
方母连班都不去上了,焦急的守在他床边,完全不明白这个成熟懂事、向来最令她放心的大儿子,怎麽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件事传到协扬,也立刻轰动整个校园,成了头条新闻。
女孩子焦心慰问的信笺塞满方柏樵的抽屉,还有人「组团」跑到方家想要探视,但被深知儿子脾性的方母温和挡了下来。
学生会与风纪执行部尽是一片不敢置信的声浪,师长们也颇觉讶异,当然更别说最熟知他们这位「铁腕队长」的体能有多麽优异的篮球队了。
「感冒发高烧?有没有弄错!」二年级的中锋曾子淮边跑步边道:「说是因为压力过大引起胃溃疡什麽的,我还比较相信。」
「少乱说!什麽胃溃疡?」李钰青皱眉斥道,虽然他心里也是疑惑得很。
好吧,人总是会生病的,可是如果请假一天,那还说得过去,两天就实在太离谱了,以队长的个性,怎麽可能……?
「哈哈,其实子淮说的没错。」跑在最前面的副队长雷天伟回过头来道:
「我和队长同班三年,从没看过他曾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顶多有一点非常轻微的胃炎。听到这种消息,最吃惊的应该是我吧。跑步的时候还能聊天,大概也只有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