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的手指将白纱掀开,露出了精致的眉眼,金色的眸子如同太阳般熊熊燃烧,可被她注视时由如同置身冰窖,十分想让人靠近她,了解她,步摇微动,使整个人活泼了不少,她只是立在那里,就宛如有雏菊开放,清新之余让人眼前一亮。
与水无月云鸢豪放如同疯狗一般的形象成了鲜明对比。
贺茂保宪愣愣地看着青兰,不禁陷入了她的眸中。
“这大概……就是我一生的归宿吧……”
水无月云鸢简直震惊到失去颜色。
老大,你不是渡边纲,不要想不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渡边纲: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贺茂保宪:别拦我,我已经决定了,这个人就是我一辈子中等着的那个人,你看她的眉,你看她的眼,你看她的身体,啊,是多么的好看,是多么的美丽,是多么的捕获我的心,我的任何夸赞在她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就在此刻恋上你。
水无月云鸢:生无可恋.j
茨木童子:这个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平安京44
两天后,水无月云鸢就算有千万心理准备,但是她觉得恐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求爱可能没有现代男人那样浪漫,但一定要比现代男人委婉诗意。
水无月云鸢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写过情书,上次从安倍晴明口中知道了自己虽然有爱慕者但全都被水无月雅也拒之门,所也没有收到过,而现在却不一样,自从带着青兰上街买了次东西,求爱信一封接一封往家里送,贵族的,皇族的,阴阳寮的,最不敢相信的连阴阳头都写!
屋子里面堆满了薄薄的纸张,上面每一行字都书写着作者的强烈爱意,水无月云鸢看了几张就肉麻地直打哆嗦,嫌弃的扔到一边,然后看向了罪魁祸首——茨木童子。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打量着自己新做好的蔻丹,然后一点点描绘到指甲上,黑色的发丝有几缕从耳后跑到鬓前,简直就像是画中仙子一般的人物。
云鸢指着一地的求爱信,说道:“这些都是奔着你来的,你都不打算处理一下吗?”
“他们愿意写就写,我又奈何不了他们。”青兰吹干指甲上的蔻丹,满意地把手伸在阳光下左看右看:“恩,还不错,来,我也给你画上。”
水无月云鸢一时语塞,看着她给自己指甲上面画花,画着画着云鸢还觉得挺好看的,画到一半她觉得事情的走向不太对,于是把手猛地收回来说道:“青兰!我师父回来看到这些书信会疯掉的!”
“哎呀,你乱动什么的。”青兰娇嗔了一声,苏了水无月云鸢一脸:“真是的,都花了。”
我想我可能是遇上了一个假的茨木童子。她生无可恋地想。
算了,把信全都扔掉吧。水无月云鸢任劳任怨地将信件全都拿去烧了,只剩下了阴阳头写的那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阴阳头的信放进了梳妆台的柜子里。
“要扔就全扔了,为什么还要留一封?”青兰撑着下巴,似懒散地问道:“难道那个人是你喜欢的人?贺茂保宪?”
“才不是,他可是我老大。”水无月云鸢立马反驳:“我老大辛辛苦苦写了这么久,就这样扔掉多不好。”
“辛辛苦苦?【致美丽的无名姬君:自从那天在街市遇见你,在下就沉浸在姬君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多么想……】”
“停停停。”水无月云鸢听着她深情地模拟着信上可能出现的语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啊……”
“在所有美丽的和歌中就他的求爱方式独树一帜,你说我怎么记不住。”青兰微笑。
“……”水无月云鸢给阴阳头点了个蜡。
说的也是,茨木童子的岁数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而且她扮女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对付这些男人也不需要水无月云鸢担心,只不过……但愿师父回来之后这些信别继续这样一封一封源源不断地送,不然他会生气的。
而贺茂保宪自从在上次见过青兰之后,那金色的眼眸就一直印在脑海中完全挥之不去,吃饭的时候想的是她,睡觉的时候梦的是她,就连画的画都是她,安倍晴明还以为师兄终于有看上的人想要成婚生子,结果发现贺茂保宪是单相思,而且是不知道对方姓名的可怜单相思。
啧啧啧,太惨了。安倍晴明摇摇头。
不过,水无月家什么时候有那样倾城倾国的女子了?安倍晴明近期也去过水无月家几次,贺茂保宪说的美女,他可是没见过。
“哎,晴明,你不懂。”贺茂保宪忧愁地撑着下巴仰望天空:“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安倍晴明微笑。
不过,现在为止距离罗生门之鬼的事件已经过去了三天左右,渡边纲已经听从自己的吩咐将那日斩下的鬼手妥善保存好,若是七日之内茨木童子没有将手拿回去,七日一过,就再也拿不回去了。
水无月雅也这几天也不怎么忙了,待在阴阳寮的时间也渐渐减少,幸好城里的贵族子弟见送出去的书信都没有回复,都纷纷开始怀疑是给错了人,或者是对方真的对他们不感兴趣,也就不怎么往水无月家送信了,唯有贺茂保宪一颗真心坚持地很,见着云鸢就问青兰的事情,而云鸢也只好见到老大就绕道走。
同时,为了履行自己的承诺,水无月云鸢找时机委婉地和师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