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来不耐,“她一个丫头,为甚么要撒谎?”
赵进忠就等的这句,“王爷圣明。老奴也猜疑,按说她是小姐身边的人,无缘无故,为何反要去骗她?这丫头嘴硬,不得以手重了些。原来她就是本地人,一家子全在金陵城,有人拿了她家人相胁,小姐又深信她——她也着实悔恨,临死时一直说对不住叶小姐。”
云来攒起眉,赵进忠没有说是谁胁迫剪云,也不用说,不说,是他多年心腹家人的体面。沉默半晌,对吴德禄道,“把你师傅扶起来。”又命,“唤太医来看看,老赵的腿一直不好。”那赵进忠老泪纵横,伏地叩首,“谢王爷怜恤。”
吴德禄刚扶走赵进忠,回来便听到吴樾儿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些微爱娇和不满,“王爷方才在与谁说话?连我都不让进来。”吴德禄本一愣,疑淮西王这么快就将她唤来,听到这里明了,禀禀神,在门口垂目站好。
吴樾儿今日心情不错。她穿了一件朱红色水纹纱裙,宝石蓝纱帔,耳上挂着蓝宝石坠子,艳丽可人。
见他不说话,依偎过去,软软靠过去,“表哥?”
云来淡淡道,“跪下。”
吴樾儿瞬时僵了身子,俏丽的大眼里满是不信,云来又道,声音严肃许多,“跪下。”
吴樾儿从他身上退开,大声道,“为什么?我不跪。”大眼里很快凝结了泪水。直看他认真,方委委屈屈的跪到地上。
云来看她身后也随之跪倒的侍婢,对一个着粉的,“把这个奴才拉出去,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