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从外面进来,同时一只大手,就插在熊熊燃烧的圣火炉里。
虽说这空荡荡、黑沉沉的殿堂上有火在燃,那光亮却非但未给人半点暖意,反而更令人觉得这里冷气森森,毛倒竖。
“小子,你如果敢耍什么花样,我这手上的圣火,可就到你身上了!”魇烈边说,边手捧起一团火花。
武修缘面无惧色,淡然道:“我只是一个蓬莱小弟子,奉师尊之命前来接话,然后转告给他。魇烈君杀我没什么意义,反而会令天下人耻笑您,以大欺小不善待晚辈。”
魇烈嗤笑道:“小弟子?小弟子能有这么大胆识,见了我魔君的排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了吧!武修缘,你可是那万空老儿的座大弟子,蓬莱派未来的掌门,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没想到这个魔王什么都知道,武修缘身份被揭穿,这时才暗生一丝慌乱,只好强振精神道:“是又如何,不过是传几句话,来什么弟子都无所谓吧?”
魇烈的火盆大脸更显冷冽:“无所谓?这可大有不同呢!你想想,如果你被我抓在手里,万空老儿是不是不敢不听我的话?如果换做个小弟子,他可就没那么紧张了吧?”
武修缘听他语中透恶,顿时大惊,喊道:“魇烈你要干什么?”
魇烈不理他,转向楚傒下令:“把这小子吊到圣火炉上去。”
武修缘被不由分说地吊上圣火炉,猛烈的火焰戾气直烤得他五脏六腑都似在融化,痛楚之下他怒吼:“快放我下来!魇烈你居心何在?我师父已经为了宣英屈从了妖族狞灭天子,你们为何还要这般咄咄逼人?”
“屈从?说得好委屈呀!能追随狞灭天子和圣君,可是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你蓬莱有了今日这点小奉献,待日后我妖魔族联盟攻上仙族云霄大门,至少能让你们死得体面一点。并且,凭我的感觉,圣君他们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那个万空老儿呀!宣英,加你这个席弟子兼未来掌门,给我们捏在手里才能更保险一点吧?哈哈哈哈……”
魇烈出一阵猖狂的大笑。
门外偷听的凤涅,听得心惊肉跳。
她不知狞灭天子是什么人,圣君又是什么人,但是蓬莱这么大的门派背叛仙族,倒向了魔族,听起来却像大事。
她急忙想离开幽冥殿去将此事通知江南君,但刚刚提脚,又缩了回来。她看看被困的伍修缘,想想自己不能就这样走掉,便闪身躲了回去。
第十八章通风报信
万空道长悠悠醒转,现正躺在自己的仙床上。
天光大白的竟然躺在床上?他奇怪地拍拍脑袋,想起刚才的事,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喊“修缘,修缘!”却哪还有人应?他生怕武修缘出事,马上启程,慌慌张张赶往幽冥谷。
到得谷前,楚傒竟一直带着一队魔兵,在那里候他。
“万空道长,你这是病好了吧?好得可是很快呢。”楚傒的一只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万空急问:“楚坛主,我一个徒弟是否来过?他现在身在何处?”
楚傒大手一挥在半空拉出一幅虚像,问他道:“你说的是这个小子吗?”
万空抬眼看向其中,正是武修缘被吊在圣火炉上,已被烤得半死。
“你们……快放我徒儿下来!”他一看就冒火了。
正在这时,魇烈出现在楚傒身边。
“万空老儿,你知道这次狞灭天子和圣君将你召来见我,是什么原因吗?”
万空一听,心里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迟疑地问:“是什么?”
魇烈怪笑道:“呵呵,你心里肯定比我清楚,不过我还是要和你挑明了说,你那个宣英娘娘,见过水铃儿了!”
“啊!”一瞬间,万空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怒是悲还是喜,魇烈一张丑脸,却越来越阴森可怖,
“这冲开幻生符的破符水,是谁从镜子里灌给她的,你知道吗?”
万空被逼问得紧张,结巴道:“你……你此问何意?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可是有人看见你给了呀!”
“你胡说!”
万空抱着侥幸心理,一边辩驳一边向后退,想伺机逃走。
魇烈却早已出手,一团幽冥圣火直奔他心口而去。
如此近距离,万空哪里躲闪得过,那圣火正中他心口,一眨眼,他就变成一团火球,倒在地上不住翻滚哀嚎。声音很快在火光里越来越弱,然后彻底消失。
待火焰熄灭,可怜那堂堂一介蓬莱掌门,被烧得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根。
魇烈杀了万空,正在得意,忽有魔兵来报:“尊主,那武修缘跑了!”
魇烈与楚傒皆是大惊,都在想,谁能有那么大本事进入幽冥殿救人?他们赶快去看虚像,却现圣火炉上方果然已空空如也,只剩了半截绳索。
~~~~~~
幽冥凤涅化作金凤,驮着濒死的武修缘,急急赶往江南世家找江南子墨。
江南君正在宅后的一座湖心亭里,由几个家奴伺候着舞文弄墨。
凤涅飞得太慌张,背着武修缘一下冲到亭子里,两个人一齐摔倒在地。她变身成人,武修缘摔下来后,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却还是昏迷不醒。
天上忽然掉下来两个人,江南君和家奴们都大受惊吓。定睛看去,认出其中一个是凤涅,他才放下心,急忙把墨笔一扔,走过来扶起她问道:“凤儿,你这是怎么了?”
凤涅娇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