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韩子绪道:“那俗家带发修行的弟子,是否也能算是静禅寺之人?”
明了了韩子绪的话中之意,达拉宫天师怒道:“胡闹,若我没猜错,除了韩门主你之外,这擂台上的另一位高人就是一言堂的文堂主吧?我看这在座的慧字辈的大师们对你们的出现一样感到惊奇,那便表示他们根本就不是你们二人的师傅。若他们都当不了你们的师傅,还有谁敢收了你们二人入门下!”
韩子绪道:“说来也巧,这静禅寺中确实就有一高人,能让我与文堂主这般水火不容的死对头都心甘情愿地拜在了他门下。可见在这一点上,静禅寺就比达拉宫高上不少了。”
被韩子绪反将了一军,达拉宫天师怒道:“胡闹,你们的师傅是谁!我就不信有人敢担下这个名号。”
文煞此时倒是出了声,只见他朝着被淹没在人群中的莫离的方向说道:“师傅,都这个时候了,你也总归该现现身给我们正一正名份了吧?”
文煞的话听在别人耳里尚算正常,但在莫离那里却刺耳得很。
什么叫“名份”?这该死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在口舌上揩揩油。
众人随着文煞说话的方向左顾右盼,也未曾发现人群中有哪个辈分高的僧人混在其间,一时间无数双好奇的眼神四处飘散,大家都在猜测着到底谁才会是那两个大人物的师傅。
此时被莫离抱在怀中的戒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扯了扯莫离的衣袖道:“师叔祖……”
“黑白师傅……他们说的人是你吧……”
“你快出去啊……别让他们难为了……”
莫离低头看了看小小年纪便懂得为家国大事挺身而出的戒痴,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暗自咬了咬牙,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莫离站起身来,朝擂台边上走去。
所有人都无法想象,这其貌不扬且入寺不久,默默无闻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忘尘,竟然就是那两个大人物的师傅!
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骇于场上黑白二人的骇人气势,人群自动自发地为莫离让出一条道来,莫离这才得以毫无阻碍地走上前去。
韩子绪与文煞一见到莫离出现,凌厉的眼神即刻柔和下来。
只见那二人对着莫离拱手道:“师傅。”
听言,莫离拿着佛珠的手轻轻一颤,即刻垂下眼来。
确证了这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场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静寂之中。
“阿弥陀佛。”慧尘出声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剩下的两场比试就由忘尘的两位弟子出战,天师可有意见?”
那天师顿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只能默然落座。
场上的文煞见布达宫天师已然默许,便拔出腰间的鸣凤剑。
名兵出鞘,轻响震耳,加之文煞的魔狱神功已达最高境界,内力灌注于剑身之中,剑身上即刻有红光跃现。
文煞道:“二对二,一场定乾坤!”
此时,韩子绪也随之将游龙剑出鞘,银蓝之光惊现,众人直到此时才有幸目睹这从把从静禅寺出世的绝世神器的真面目。
世人皆知正邪二道向来势不两立,也知道游龙吟凤亦属阴阳二级,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但却从来未曾想过,这看似冲突的二人双剑,竟在这般紧急的情势之下,能为了中原的苍生联手而出。
那达拉宫上前应战的喇嘛又怎会料到有这般厉害的对手,心虚之下尚未开战便已先输了势。
只见韩子绪与文煞身形猛如旋风疾如闪电,在下方围观的众人中,道行修为尚浅的甚至无法看清二人使出的究竟是何招何势,只能看到那深厚的巨大内力在瞬间似幻化成青龙火凤了,以力拔千钧之状击于对手之上。
只见布达宫的两应战喇嘛被打翻下擂台,口喷鲜血。
文煞见状冷笑一声,本想将吟凤剑掷出结束掉落败之人的性命,却在此时,莫离朝他急急喊道:“勿伤人命。”
见莫离这么一说,文煞便只能将手中之势生生止了去。
静禅寺的众人为突如其来的胜利欢呼雀跃着,在一片欢腾声之中,布达宫天师顿时脱力,在座上如一滩烂泥,颓丧之气顿显。原本唾手可得的胜利却被那韩子绪与文煞横插一杠阻了去,让他们如何甘心!
布达宫的众人自然是拿武功高强的韩子绪和文煞没办法,但这并不表示他们不会将此次落败迁怒于旁人。
只见那被打落擂台的喇嘛半撑起身体,一脸愤恨地将手中形状奇特的纤长而尾部带回拐的武器灌注了内力,朝莫离的方向投掷了过去!
若不是这名不见经传的人,韩子绪与文煞定不会无缘无故对静禅寺出手相助;若不是这人处心积虑地韬光养晦,布达宫也不会等到今天才发现他的存在,没能先下手为强而招致今日了的失败。
台上的韩子绪见有人从背后偷袭莫离,即刻出手将那武器打落到一旁,而文煞则很有默契地将叫嚣着要饮血的吟凤剑插到了那袭击莫离的喇嘛的胸前。
任何想伤害莫离的人,都不能存在在这个世上!
莫离看着那被倒插在距自己脚边不远的地上闪着阴森银光的凶器,冷汗顿时从额上滑落。
韩子绪与文煞即刻飞身跃起落在莫离身边,扯着他嘘长问短。
静禅寺的众人在那场惊心动魄的比试中刚回过神来,又看到韩子绪与文煞对莫离的紧张之情溢于言表,那些平日里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