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媚，可不止是学院的同事呀！还省里、各县市、各局的领导。”何少豪解释着。

“别站在外面，进去吧！里面生了几盆好大的木炭火，温暖着呢？”她撑着一把小伞跟在何少豪身边，一路往殡仪馆走来。

太冷了，或许是空调不管用的原故，殡仪馆的大厅里用木炭生了好几盆大火。有十几桌麻将与字牌，这得感谢我们的祖宗发明了这些娱乐工具，不尽可以消遣，而且还能赚钱。

有人在喊：“何院长替肖主任摸几把吧！她手气不太好。”

“好啊！肖主任坐的是那个方位？”何少豪答应得很爽快。

他没有直接上去接牌，而是走到了素云睡的水晶棺材边，有人替他点燃了香，他静穆地立在灵堂前合着香作了三个楫。

他想起了生前素云跟他说过的话，那是，孙莉流产之后。

“少豪，你的心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他沉默着，在她的面前，他不敢说什么。

“其实人生要学会舍得，有舍才有得嘛。”

他低着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素云真的是他的红粉知己，人常说：“一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呢？”他是真的不懂得珍惜。

素云啊！素云！你说：“人生棒着两本大书，一本是爱情，另一本就是事业。我的爱情与事业都是你给的，你不尽是一个好老师。尽善尽美，会讲概念，也会作难题。而且，你还是一所学校。你的内涵，是不能用只字片语加以说明。”

肖媚媚就伫在他的身边：“节哀吧！少膏，人走了不能复生。”

“谢谢，你替我照顾这些朋友和亲属。需要买什么东西，劳你费心。”何少豪眼里充满了感激。

“不用谢，我做得不太好，主要是名苑茶楼的宋总在安排，他把他茶楼的服务员叫来了。”

“宋总人呢？”何少豪问肖媚媚。

“他刚才还在呢？可能回去了洗澡了，他说这几日有点累了。”

“谢谢你们这些朋友帮忙，走啊！我替你去摸几把。”他对肖媚媚微笑着。

“没事，大家聚在一起开心而已。”肖媚媚跟在他的身后。

有人在喊：“肖主任是这个位置，钱被几个系主任赢走了。”

何少豪过去时，办公室的小张秘书站了起来：“何院长，我替肖主任代几把手气也不好，你来替她报仇吧！”那个漂亮的小张秘书主动让了坐。

“仇就别报了，都是兄弟姐妹，赢了钱的领导就乖乖地吐出来吧，省得我费力气。”何少豪不愧为何少豪，人还会坐上去，招唤就打了。

坐在桌子上摸牌的人都不是傻子，他放炮没有人敢胡？几圈下来，赢了不少。惹得坐在一旁数钱的小张秘书乐呵呵！

她把手上的钱扬了扬：“大家看，何院长就是厉害，一个人通杀。”

那三个主任，大眼瞪小眼，相互埋怨，吃的牌没有吃，碰的牌没有碰。

何少豪当然明白，只是替肖媚媚换换手气，他把牌往麻将机里一推，大声说：“肖主任，你自己来吧！我还有点事。”

三位主任异口同声地说：“好，好，好，您去忙。”

孙莉回到家时，正赶上宋涛要出去。

“我洗澡这会儿，你去了哪儿？”宋涛问孙莉。

“你没看到我手上买的东西啊！”孙莉把几个面包举到了他的跟前。

“你晚上在家呆着，我去替何院长岳母守灵了。”

“你不是说今晚不去了吗？我想跟你一块儿去，行吗？”孙莉请求宋涛。

“你去干啥？那儿好冷的，再说你身体不好，要多在家休息。”明摆着宋涛就是不想让她与何少豪接近，谁叫朱虎去得罪他呢？这不是找死吗？宋涛看上去是一个面慈的男人，其实他的内心黑着呢？这一回他已经下了决心要搞死朱虎。

孙莉不想再跟他说什么了。他走了更好，她还真的希望他出去后就不再回来，让她一个人清静一下。她得好好地缕一缕思路，怎样才能帮助朱虎。显然，何少豪不愿意见她，肯定有原因的，他明明知道自己在小树林里跟沈文婷说话，可他就是不下车。

“真可笑，天下的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她暗暗笑自己当初为何对是那样痴情。

孙莉突然想起了，何少豪的妻子去杭州开会时，他约她去他家里的那个狂乱的夜晚。他曾经使她迷惑过，也陶醉过。现在她才算揭开了谜底。他的妻子不行，是因为生何帅时把切除了。一个没有功能的妻子，当然需要一个“真行”的来代替。她只是他的一个替代品，跟用品商店的“成人玩具”没有什么两样。原来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