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难看了,两皇均十分震怒,太上皇主张增员遣将,或是让东平王再回西海挂帅,总之是一定要打回去的;而皇上则相信了南安王的夸大其词,又兼想治罪□□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觉得议和也无不可。了不起就是和亲一个公主郡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孰料,就在朝中争论不休之时,茜香国集结全部战舰,发动最大攻势,趁夜图兵偷袭,不但打得毫无准备的南安王军队再次丢盔弃甲,狼狈溃退,让出了近海数十海里的范围,更连南安王本人都被掠为俘虏了。这一下,大兴彻底陷入被动,反倒被茜香国提出诸多要求,赔偿金银,有要求大兴归还女王皇权,不再称臣纳贡,改为两国平等建交等等。使者提出,要达成全部要求之后才会放回南安王和被俘的士兵。
此提案一上龙案,两皇都气翻了,皇上怒道:“此等无能之辈,合该以身殉国,还救个什么?难道要助长茜香国的野心不成?”
太上皇也恨南安王出师不利,丢人损面,但朝中许多打从一开始便主和反战的大臣全趁机跳了出来,批评今上穷兵黩武,非明君所谓。茜香国本来是属国,历年称臣纳贡,十分老实,却执意发兵,有伤天和,且还出师不利,应该下罪己诏。
太上皇一听要皇上下罪己诏,这是个打压他声望权利的大好机会,顿时不说话了。
更有四王八公一派人马,竟当庭大叙祖上功绩,言语间流露出不单要救回南安王,而且不能降罪于他,否则就会寒了众多边疆守将一片忠君为国之心。
宁珊听得忍无可忍,道:“莫非南安王三十万大军败于茜香小国十万水兵之手,不但无过,反而是有功了?”
北静王立刻道:“当初提议南安王换防西海沿子的似乎便是宁侯吧。明知南安王不擅水站,却出此下策,你是何居心?”拥护北静王的群臣纷纷鼓噪助威,宁珊回京时间太短,封爵太高,升官太快,早已碍了诸多人的眼,挡了许多人的利益,这会儿能把他恁下去,是许多人都乐于看到的。
北静王优雅的一挥手,顿时止住了帮手们的口舌,举手投足之间洒脱自如,流露出天生的王者之气,竟是控制了近半朝堂。眼下,面对宁珊这块不受拉拢的绊脚石,他是志在必得,定要除去的。
第73章舌战朝堂
宁珊简直要被这种胡搅蛮缠给气笑了:“我提议换防,也是希望各地驻军不要松于警戒,要多多熟悉不同环境,以便随时需要调遣增员之时,无论面对怎样的作战环境都能快速迎敌。但我没让南安王急功近利的连水性都不熟悉就打过海去吧。如此吃了败仗,也算是我的错?”
北静王道:“南安王一向勇武,心性耿直,自然受不得敌军挑衅,虽然行为冲动,却也是忠心为国的。”
宁珊立刻喷他一脸:“为将者不能稳定军心,轻易上当,不知深浅就挥兵而下,视众将士生命如儿戏,也是忠心?”
北静王没领过兵,只会空谈,索性耍赖道:“宁侯侃侃而谈,似有见解,如有把握,可敢迎战?大败茜香国,救回南安王,如此才能彰显你的道理究竟是否正确。”这是明晃晃的激将法了,宁珊也未领过水军,一样只有陆战的经验,若是强行出战,再没有擅水的士兵配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贾赦担心的看着被以北静王为首的四王六公集团群起而攻的大儿子,生平第一次觉得水溶那张脸忒是可恨,当初他优待贾宝玉,给二房做脸的时候都没这么可恶过。
宁珊不慌不忙的回道:“下官不擅水站,自然是不配领兵出战的。然而朝中自有擅长水站的将领在,昔年防守西海沿子的黎老将军可以一战。”
黎老将军在众人心中都是宁老侯爷的亲信,北静王当然不可能让宁珊那边的人领功,便道:“黎老将军也是熟识草原部落诡计的,东平王才失了手,此时不可调动,以免北疆人心涣散。”
宁珊主动请缨:“末将愿重回边疆,换黎老将军带兵攻打茜香国。我大兴泱泱大国,投降是绝不可能的,议和也是茜香国的妄想。茜香国犯我领海,其心可诛,是一定要打回去的。至于南安王,他若是有命活到那个时候,自然会顺便带回来问罪。”
话音一落,朝堂顿时喧闹起来,众人议论纷纷,各站派别,犹如舌战。最多的都是再骂宁珊心黑手狠,不顾南安王的死活。更有甚者,朝两皇哭嚎,应该让宁珊去海上常常水战兵败的滋味。
宁珊大怒:“你与我有仇,尽管杀将过来,要文的要武的,我接着便是,怎可妄言擅动刀兵,以失败来打压对手?你我同为大兴官员,竟不以百姓为先吗?若派了无能之将,再败一场,就要给茜香国打到陆上来了。”现在还在海战的范围内,除了商船不能出海,渔民收网回家,倒还不至于伤到性命。可是一旦给他们攻上边境,烧杀抢掠,死的可都是近海百姓了。
有跟宁家交好的武将忍不住出来打抱不平:“明明是南安王贪功冒进,指挥无力,才致损兵折将,战船尽毁。这本来就是他带兵无能,又失于侦查,排兵不利之过,何以就要怪到提议换防的宁候头上?”
钦天监为了甩锅,急忙站出来:“宁候没提议换防之前,并没有战事的征兆,可是一换防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可见是天时不利,地利有损,人和更是不妙,此次最大错误,还在换防。”
贾珍顶着个三品将军都是能上朝,跟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