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朗白呆在这里不准乱动之后,袁城打了个电话叫私人医生准备好医药箱,然后出门去十公里以外接他过来。一路上紧赶慢赶,那个医生为袁城工作了三十五年,第一次遇到这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只说是小少爷受伤了,但是受的什么伤,却又语焉不详。退一万步说就算小少爷真有个头疼脑热的,也该是服侍在身边的佣人打电话叫医生啊,哪有袁城亲自大半夜的开车来接医生的道理?
袁城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说。一路超速开到跑马地那座公寓下,他甚至都来不及等医生,就直接下车冲上楼。
没想到刚下车就看见朗白坐在楼梯口,头靠着墙,似乎半睡半醒。他外边裹着那条羊毛毯,里边凌乱穿着浴衣,从耳后到后颈青紫的吻痕都隐约可见。
袁城一惊不小:“阿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朗白慢慢醒转过来,看了一眼父亲,目光冷淡,“……我不要呆在那个房子里。”
袁城一时愣住了,只听他淡淡的说:“烧了吧。”
周围一片完全的沉寂,朗白似乎已经疲惫到极点,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袁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半晌才低沉的笑了一声:“以后记住了吧,爸爸是个危险的坏人,记得离爸爸远一点。”
朗白淡淡的说:“我已经记住了。”
袁城沉默良久,俯身把他抱起来。小儿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重量,他轻而易举就把朗白连人带毯子搂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