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对不起她?”
“她喜欢你啊,当初我还信誓旦旦保证帮她把情敌赶跑呢……结果……..”
章剑嘴巴冽勒令起来:“怎么,结果你自己上位成了她的情敌?”
柳浣花没作声,清理着桌上的药酒。
“情敌的意思是有竞争意识的人,还要是在同一战场上。她对于你而已,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怎么算得上敌人?”章剑无意间瞄到门口的身影,有意无意开口道。
柳浣花并没有听得太懂,也不愿意深究,点了点头。
窦小妮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艳阳高照的时刻,竟然从心里生出一阵蚀骨的冰凉。
原来他真的,一丝真心都不曾给予…….
原来她真的,连战场都未曾上过…….原来这些年的心心念念,只是一个人的花开花落……
这是柳浣花到这里之后吃得最安心的一顿了,尽管大团圆的桌上气氛不怎么和谐。
窦小妮眼睛肿肿地看着章剑体贴地为柳浣花擦点嘴角的油渍,心下更是一片荒凉。
窦应承谁都没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妈妈心里从早晨开始就有股不好的预感,现在像是端砚里渗开的墨痕,扩散得越来越嚣张。
“小剑,你爸爸还好吧?最近还胃疼吗?”她一边问着,眼皮子止不住地跳动着。
章剑帮柳浣花夹菜的手瞬间僵硬了一下,点点头:“还好。”
接近尾声的时候窦镇海终于开口:‘不知道章总愿不愿意跟窦氏合作试试?“
“不知道窦先生指的是哪方面?”
“自然是投资,垄断军火运输。”他淡定回答,不顾全桌上一群人的脸色吓得苍白。
这不就是贩卖军火吗?这不是犯法的吗?!
只有章剑答得从容:“多谢抬爱,晚辈自认没这份能力没这份胆量。”
说罢拉着已经被吓破胆的柳浣花离桌而去。
晚上的时候她窝在章剑怀里,看着窗外漫天的反省,有些喟叹:“我现在才知道,他们真的不是什么正派组织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念书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还单枪匹马闯龙潭?你以为自己一身是胆是赵云呢?!万一今天他们后来没有放手怎么办?”柳浣花想到那场武斗还心有余悸的很,轻轻地吹了他还淤青的脸颊。
“傻瓜,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要不避斧的勇气了,还怕什么?”他一边吻了下来一边问道:“怎么才这几天就长得这么瘦?被他们薄待了?”
柳浣花好半天才从他嘴下获得新鲜空气,不好意思承认是相思使人瘦,只得答道:“不喜欢西餐,这里的中式菜做得没肖阿姨做得美味。”
“嗯,那回去就大吃一顿,至于现在……让惦记了好久的我先来大吃一顿…….”他一边语气戏谑一边手不停地脱下她的衣服,火热的吻从耳后延伸到胸口……
柳浣花虽然羞得通红,心里也十分想念他,顺手地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软软糯懦地轻声呻吟了起来……
两人相隔数十日没见,此刻便如同干柴烈火,烧得一室缱绻。
:啊…….哥…….你轻点啊……慢点儿…….“柳浣花被他折磨得叫苦不迭偏又沉溺不拔,胡乱地喊叫着。所有的感官的愉悦和痛苦叫她失去了所有的神智。
作恶的人此刻正在兴头上,像是饿极了的猎豹,只想着吞食,鲸吞……
柳浣花实在受不了他的攻势,一双手胡乱地挠着,一不小心就挠到脸上了……
被刺激的某人更加加紧攻势,瞬间叫她的微弱反抗土崩瓦解…….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柳妈妈很好奇:“小剑,记得昨天好像没有这条伤疤啊?怎么像是什么划了的?不要紧吧?“
柳浣花脸色如霞,低着头自我掩饰。
章剑看得心里一动,笑着摇摇头:“没事,昨晚上不小心被猫儿挠了。”
柳妈妈一边上车一边嘀咕着:“怎么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还有猫儿呢…….“
他落后一步在柳浣花的耳边故意吹了口气,惹得伊人脸色再次飞红,才慢悠悠开口:“小猫儿爪子可利着呢,是吧?”
柳浣花横了他一眼,逃也似地钻到车子里了。她可没有遇到流氓就比他更流氓的本事。
送行的只有窦应承和窦小妮。
窦小妮拉着她到一边耳语:“花花,你也算是我妹妹了,我就不计较你夺走他的事了。你也不要因为这个不理我啊,我以后去a市玩的话食宿你要全包!”
她忙不迭点头,眼圈红红地抱着她:“小妮姐,谢谢你。”
窦应承一直都是局外人的架势,此刻也是淡淡的,什么都没说。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眼神里溢出水一样的不舍。
柳浣花不晓世事,也抱了抱他,轻轻地,再喊了一声:‘“爸,再见。”
无论前尘有多少恩怨,此刻,化作一缕青烟,渺散在时光的荒漠里。
柳妈妈亦只是点了点头:“重。”
十一年前梦一场,穿越时空,余下的便只有一字重千斤的“保重”。
含着这一世对你殷切的祝福,含着对所有过往的饶恕…….
依旧是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是因为他在身边,柳浣花竟然觉得以前难以咽下的飞机餐,此刻也变得美味了起来。
章剑好奇:“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