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等着呢,想借他这块垫脚石去找那纪尚书……冯禹促狭起双眼自上而下将林鸾好一番打量,那人笑得没心没肺,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挑衅,像是在嘲笑他不敢妄动。一腔无名火涌上,心中反复掂量这其中的分量。
冥火教,诏狱,东厂……这一系列的事情本就是那东厂与他北镇抚司之间的恩恩怨怨,从来就与他顺天府毫无干系,他作何要趟这浑水?若是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一块烫手山芋,趁早抛出去也未尝不好……
“咳咳。”冯禹转了转眼珠子,假意清嗓子聊解尴尬,敲下惊堂木稳声道,“林氏所言之事有待考证,暂收押狱中,听候发落,退堂!”
一阵“威武”唱喏后,林鸾昂首挺胸,再次锒铛入狱。似曾相识的铁窗,似曾相识的矮床,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灰皮老鼠,对比起来,也就只有这空气比那诏狱里头好闻了些。
她自嘲地笑了笑,将矮床上的破旧衾被铺好,抱膝坐在上头,对着窗外掠过的飞鸟发呆。摸了摸怀中物什,心中越加笃定。
父亲,哥哥,言澈,你们一定要保佑自己此行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