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该知道,傅大爷正妻未娶就先纳并不合情理,妾室先孕更是大忌。”
刘氏低着头更不敢起身,声音颤了起来,带着哭腔道:“都是奴家的错,出身寒微,不懂事情轻重,伤了小姐伤面,小姐只管打骂,但请小姐消气。”
沈书娴冷笑着道:“要打要骂?刚进门的时候刘姨娘先说了自己己经怀有身孕,我现在真打骂了你,你肚子里孩子有个好歹来,我岂不是要背上悍妇之名,刘姨娘真是为了我着想啊。还是你想着,你过来炫耀一番,要是沈家忍下这口气,以后你也就在傅家站住了;要是真气的沈家真动手收拾了你,你也有借口让傅大爷退婚。”
“这,奴家绝无此念头,请小姐明白奴家一片真心,奴家只想以后能服侍小姐,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刘氏边磕头边哭泣的说着。
“只是想着以后服侍我??你要是真有此心,就该劝着傅大爷,纳妾之礼可以等我进门之后再办,至于孩子,你也是在大户人家呆过的,汤药不知道喝吗,傅大爷还未娶亲,你就先生下孩子来,连傅大爷的名声都不顾,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吗?”沈书娴嘲讽的说着。
只看刘氏又是哭又是跪,这样那样表白,还真白莲花一朵。不过刘氏年龄大了,样貌也一般,她连白莲花的美貌都没有。想那傅守信,也不知道是真念旧情,还是书读多了,没沾过女人,随便一个都把他迷晕了头。
“奴家……当时也没想到会有身孕……”刘氏哭泣着说着,磕着头又道:“我不敢驳小姐的话,只求小姐成全,让我把这孩子生下来。”
傅太太旁边看着也有几动容,对她来说,怀着孕的刘氏比沈书娴重要的多了。便开口道:“刘家媳妇也跪了好一会,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小姐就让她起来吧。”
沈书娴没接傅太太的话,她现在满心想的就是退婚,傅太太都不是她婆婆了,她也没必要卖这个面子。只是嘲讽看向刘氏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生孩子了?刘姨娘怪不得能把傅大爷哄住,确实是有几分手段的,想想也是,这都是三嫁了,这回要是抓不住,以后的日子可以要如何过。”
“沈小姐,我绝无此意……”刘氏哭泣着说着。
“那就起个誓,说是真想以后真心实意服侍我,要是有所违背,以后子嗣,儿子为奴,女儿为娼。”沈书娴嘲讽的说着,现代人不当发誓是回事,古代是很当一回事的。
刘氏怔了一下,动动嘴唇却是不敢说话。
“看吧,既然嘴上说的这么好,让你发誓又不肯了。”沈书娴笑着说着,停了一下又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思,今年二十五了,己经嫁过两次人,听说还被卖到了烟花之地,对于你来说,能抓住傅大爷,下半辈子总有个指望了。至于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傅大爷前途,你是不放在心上的,弄不好你还巴不得傅大爷不要再往上升。”
刘氏被沈书娴说中心事,神情也变得惊慌起来,道:“奴家如何这么想,奴家嫁了大爷,自然是想着大爷好,大爷好我才能更好。”
沈书娴笑了起来,道:“大爷好才能好?凤冠霞帔跟你有关系吗?一个三嫁的妾室,己经这个年龄,傅大爷真是功成名就了,你仍然是妾室,那时候家里人多了,你只怕更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我……”刘氏还要辩白。
沈书娴抢着道:“就是平常人家里,见过哪个嫡妻进门要先当娘的。更何况傅大爷现在有了功名,选了官出来,宠妾灭妻本就是大忌,被同僚一本参上去,丢官都是轻的。当然这些道理你可以推说不知道,那我且问你,你让傅太太带着你过来,又说怀了身孕,这又算是什么意思?真是赔礼道歉还是耀武扬威,你自己心里明白。”
傅太太一直没插嘴,也插不上嘴,现在看沈书娴越说越恼,又说是来耀武扬威的,便辩解道:“姑娘误会了,刘家媳妇真没这个意思,让我带着过来,真是给你道歉的。”
“真要是有心道歉,何必拉上傅太太您一起,自己过来岂不是更显得诚意。拉着长辈过来,先不说道歉只说己经怀孕,这样要是道歉,那下次刘姨娘过来捅过一血,也可以说成是是我血多伤身,要给我放放血了。”沈书娴冷哼着说着。
傅太太被堵了回来,当即讪讪的不敢言语,刘氏见沈书娴连傅太太都堵了回来,心里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担心。沈书娴如此大的脾气,要是忍不下这口气要退婚,对刘氏十分有利。要是退不了婚,以后沈书娴进门,自己在她手下只怕日子也不好过。
最好的还是退了婚事,傅守信另娶小门小户的闺女当正妻。至于傅守信前程,能给一个两榜进士当妾室她己经知足了,傅守信以后真要爬的高了,对她也不见得有好处,如何更牢靠的巩固住将来在傅家的地位,这才是她第一所想的。
江氏对于傅太太和刘氏也是打心里看不上,但没想到沈书娴竟然连傅太太的面子都下了,有心想说两句缓合一下,只听沈书娴起身又道:“刘姨娘就是真心来道歉的,这个歉意我也受不起,刘姨娘怀着身孕,身体金贵,我也不敢久留,万一有个好歹来推到我头上,那就真受不起了。”
沈书娴直接下了逐客令,傅太太只得站起身来,又上胆扶着刘氏起来。她本以为沈书娴素来好性,又对傅守信钟情,木己成舟也只能接受,没想到沈书娴会说这么一串话来。这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