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从那一日说起。赵豫依旧从冉玉浓那张宽大舒适华丽的风床上起身,小心的掀被要下床。冉玉浓懒懒的微微睁眼看了看,随後嘟噜了几声又阖目睡去。赵豫回头看了看他的妩媚睡态:乌发如云,肌肤胜雪,粉腮蒸霞,sū_xiōng半露。只瞧得是爱意shòu_yù都如江河奔腾。忍不住又回去,掀开被褥,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体上又亲又摸。只又增加了一层粉色欲痕。本还想再深入做些什麽,帷帐外福禄恭声催促了。这边他还没反应,冉玉浓已经睁开眼,微微挣著起身推开他说:“快去,要是误了早朝不就又给了那些言官口实了?你嫌耳朵根子太清净了吗?”说完收起双腿拉过锦被卷住身体翻身又睡过去,只留个背影给赵豫。赵豫无奈,只有黑著张脸出去了。
又睡了半个时辰,冉玉浓终於翻过身子随後懒懒的唤人。新上任的首席女官清韵忙带宫女挽起重重帷帐,待只剩最後一层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隔著桃红销金帐送进了一套xiè_yī裤。冉玉浓软软的穿起了,两名宫女这才将锦帐子挑起,清韵和点黛一左一右将他扶起。冉玉浓神态慵懒,娇弱无力的任他们扶著披上寝袍,随後坐到了梳妆台前。漱口,洁面,敷脸,程序繁复却丝毫不乱。折腾了一个时辰,终於梳妆整齐。高高的飞天髻上插上一支巴掌大的凤穿祥云钗,凤喙中含著一串宝石,最大的也是最末尾的一颗水滴状红宝石瑰丽华贵,正好与眉心的花铀相对。两鬓上又簪上一对掐丝镶宝石榴花,再加上八只玛瑙长钗,後脑又再插上一支刚刚摘下的牡丹。耳朵上又是一对红宝石耳环,颈上一串珍珠项链。再配上一身正红!子裙和水粉大袖衫,衬著本就圆润妩媚的面容,更加华贵逼人,豔丽非凡。侍女们围成一圈啧啧称赞,冉玉浓扶了扶脖子,淡定一笑。
今日也无甚麽事,只有後来元公主来给嫡母请安,才让他振奋了精神。元公主,就是原先的小郡主了。因冉玉浓後宫中除了冉玉浓与其母陈氏再无所出,再加上冉玉浓生下的全是皇子。因此倒成了宫中唯一的公主,倒是显得比几位皇子还要珍贵了。冉玉浓非常的疼爱她,连公主的及笄大典,都授命要大肆操办一场。元公主本人却并不因此而被骄纵了,性格随其生母,生的及是温柔恭顺,大方体贴,举止有度。让赵,冉对她更是疼爱。今日见她过来,冉玉浓自然高兴。忙唤她过来挨著自己坐下,随後细细的与她说话。只见这元公主态度恭顺,神态温柔,言语贴心,真真不比自己那几个泥猴子强上百倍。难怪以前总说“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只可恨行了及笄大典,就得给她找个驸马了。日後可就要少了这朵解语花小棉袄在身边,可该如何是好?
冉玉浓想到这,惆怅的叹了口气。元公主注意到了,忙问:“母後为何叹气?莫非想到什麽不快的事吗?”冉玉浓勉强笑著说:“不,没有。妍妍,只是想到日後居然要把你嫁出去,心里委实有些舍不得罢了。”元公主一听到这话,脸顿时羞红了,忙以扇遮面,娇羞道:“母後取笑儿臣呢?”说完便微微向旁低著头不说话。冉玉浓瞧她这幅娇羞女儿态,真是又是喜欢又是舍不得。
正感叹著,突然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传来,随後又是几声女孩子的尖叫。冉玉浓忙问:“出了什麽事?”一名宫女匆匆出去看了又回来说:“娘娘,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下了课在玩。”冉玉浓皱著眉问:“既然是在玩怎麽会有宫女的尖叫声?”那宫女老实的回答:“两位皇子手里有些小炮仗,他们点燃後就到处乱扔,有一些掉到几位姐姐的裙子上,所以…”话没说完,冉玉浓已经又惊又怒,猛然站起来道:“这还了得,还不快把他们给我拿来。”没一会两个小猴子便被提了来。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得飞快,看到正位上母後的面色不善,知道大事不好。一被放下来立刻冲上去,扑到冉玉浓怀里,扭著腻著撒娇道:“母後,母後。”冉玉浓这回不上他们的当,沈著脸问:“你们刚刚在做什麽?”
赵玮知道不妙,忙先撒著娇说以後不敢了,偷偷瞧著母後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变化。知道大事不妙,冉玉浓已经突然一声爆喝:“拿戒尺来!”赵玮赵玠慌了,哎呀一声转身就要跑。可是冉玉浓喝著“往哪跑?”提著裙子就来追。两个小家夥急了,看到旁边亭亭玉立的元公主,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了过去,一起喊道:“姐姐救命!”说著就躲到了她身後,揪著她的裙摆不放。元公主也不知所措,见冉玉浓气势汹汹的提著一把戒尺过来。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像只护崽老母鸡样挡在了他前面。冉玉浓要绕过她,她居然就转过身去又要挡。冉玉浓愣了,苦笑道:“妍妍,你这是干什麽?”
元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忙放下了手,见冉玉浓又要过来伸手拉身後的两个小皮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