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神怡的欣赏著,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微笑。
冉玉浓一路穿花抚叶,摇摇晃晃的过来,哪里顾得上他笑个什麽。眼看已经走到他面前了,抬手指著他就要发火,没想走了这麽几十步,已经力竭。腿一软居然向前倒去,倒是对赵豫来了个投怀送抱。赵豫也没料想居然还有此豔遇,忙乐呵呵的张开臂准准的接住了。冉玉浓没想居然会这麽丢人的摔倒,当下在赵豫怀里闹了个大红脸。出师未捷气势都没的跌了三分,赵豫还要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一副温和君子的模样微笑著说:“小心啊~!瞧这水似的身骨,别磕著碰著哪里,为夫可是要心疼死了。”脸上温文尔雅的款款而谈,手里却已经淫邪的摸上了冉玉浓胸口腰侧。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冉玉浓满腹的抱怨:天下如此之大,为什麽自己就遇上这麽个奇葩?终於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人,平日里对我是极好的,可怎偏偏在…在床笫之上,死活就像是另一个人似的。你不知道,有时候被你弄得狠了,我恍恍惚惚的总觉得你瞧著有些吓人呢。”
赵豫淡淡笑著听著他在怀里的抱怨,间或浅浅一吻落在他头发之上。待他抱怨完了,才抬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著自己,一双点漆双目深深地望入他心里,指望著冉玉浓脸上再度飞起红霞,这才说:“玉浓,这一生一世,我都只愿拥你入怀!”一句话,让冉玉浓一肚子的窝火当下熄灭,难以克制的甜蜜一笑,终於依偎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赵豫笑著搂紧了他,轻摇了摇,问:“你呢?”冉玉浓心里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娇娇的回了句:“我也是!”随後又笑著往赵豫怀里挤了挤,赵豫干脆一把将他拉在怀里坐著,两人又腻在一起比赛似的说了一堆肉麻话。说著说著就赵豫又来了性致,一双毛手在冉玉浓赤裸的身上游走爱抚,冉玉浓心里被熨的妥帖舒服了,於是也猫似的乖顺,由著他放肆。得了趣时还吃吃笑了起来。於是一刻前还一副肃杀的气氛顿时又转为旖丽风光。
正这麽你侬我侬,情温渐升之时,冉玉浓瞧见了赵豫身旁案几上的画稿。忙推推赵豫,指著问:“这画的是什麽?”原来纸张上只有一些浅浅的线条,看不出所画物事的轮廓。赵豫忙著在他锁骨上落下一个个热吻,匆忙在鼻子里应了一声继续。冉玉浓左看右看实在是看不出究竟,就问:“这到底画的是什麽?我怎麽都看不出来?”见赵豫心不在焉的只顾在自己身体上翻花,干脆将他推开正色问。
赵豫的嘴眼看就要含住自己最喜欢的乳投了,偏偏被无情的推开。只好叹口气,老实的回答:“画的是你,还是在勾线呢,等过几天画好了再给你看。”这一说冉玉浓眼前顿时一亮,忙探身过去要再看,赵豫忙把他拉了回来,笑著说:‘不过是一堆乱线条,有什麽好看的,等我画完了,就让你瞧瞧你相公的一柄妙笔如何。”冉玉浓听他这麽一说,也就罢了。
随後赵豫拿出一本书册来给他,让他倚在自己身边翻看,自己提笔继续。冉玉浓靠在他肩头,悠哉的翻阅著手中的书,偶尔与赵豫闲聊几句,顺手在他嘴里赛口零食,瞧赵豫被一颗酸梅酸的眼睛鼻子嘴巴都皱到一块。冉玉浓笑得前仰後合,赵豫生气的在他脸上拧一把。冉玉浓回首,两人便又滚做一块嬉闹。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屋内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金铃响,两人身形皆是一顿。赵豫皱皱眉,随後温言对身下的冉玉浓说:“可能有些事,我出去看看就来。”冉玉浓点点头,松开了赵豫的臂膀,看他起身走远了。
赵豫一离开冉玉浓的眼皮底下,神色便变了。匆匆出去,只见福禧正神色凝重的躬身候著他,直接就问:“什麽事?”福禧也不敢废话,直接说了:“朝廷上有异动,刘氏一党鼓动群臣,要陛下在宗室选一幼子归皇後教养,日後好立为储君。”赵豫听後冷冷一笑,随後沈思了一会,便淡淡说道:“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我们明日回京。”福禧忙答应著去了,赵豫抬头远眺了一会,终於叹了口气,转身又回了屋。
虽满腹心事,可看到冉玉浓,他还是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赶紧几步走上前,冉玉浓微微起身迎接他,问:“出了什麽事?”赵豫笑笑,说:“朝廷上最近出了些事,皇兄身体不好也顾不上了,所以招我们回京城去了。”冉玉浓听了,点点头说:“也是呢,我们在这里都呆了这麽些天了。京城里你的事怕是要堆成山了,还是赶快回去好。”话是这麽说,可看看眼前一片繁华盛景的水庭,眼里流露出依依不舍。赵豫瞧出来了,张嘴想要安慰。冉玉浓笑著抬头看著他说:“明年,这里的莲花,会比今年开的还多还盛吧?”赵豫一愣,随即点头迎合说:“可不是?我让他们小心照料著,必定能开的比今年更美。”冉玉浓点点头,笑著说:“那我们明年再来一次。”赵豫笑著答应了,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愧疚:怕是,以後再难让他自在出来一回了。却又不忍心说穿,只用其他事打岔不提。
於是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收拾停当便出发了。冉玉浓扶了扶脖子,几天一直是随意绾个散散的髻,早就松散够了。今日却是一个丰盈却沈重的堕马髻,在髻上再加一只攒金枝石榴花镶宝头簪,身上一件石榴红金缂丝玫瑰纹!子裙配薄如蝉翼的赤金软烟罗开衫。衣服料子倒并不厚重,可穿在身上怎麽都觉得紧了。冉玉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