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第一时间带你离开。”
温晚心里一热,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贺沉瞧她这副感动的模样,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感动?那亲我一口,亲哪随意。”
温晚扭过脸不理他,可颊边却红扑扑的,贺沉反而挨得她越发近:“那换我亲你,亲哪也随意?”
温晚羞赧地推开他:“这里是医院……”
贺沉低头轻轻笑了下,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医生说度过危险期了,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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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病房里的一切,全被推门进来的顾铭琛看在眼里。他心里憋着一股火,却不像以前那么轻易外露了,只是拿了水递给两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么晚还打扰你们,抱歉。”
温晚摇了摇头,看着他的脸色又微微皱起眉头:“你好像很累。”
顾铭琛往床边一坐,伸手压了压额角,反而还安慰她:“公司有点忙,不要紧,别担心。”
他这话说的有些暧昧,连瞧她的眼神也是赤-裸裸的柔情蜜意,温晚一阵窘迫,索性抿紧唇不再作声。
顾铭琛是不会同贺沉搭腔的,所以他又找了别的话题,主动对温晚道:“妈之前一直想找你,没有一天不念叨你,只是那时冲动害你没了工作,有些开不了口。你知道她好面子。”
温晚复杂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老人。
周尔岚的个性她当然清楚,的确是又好面子又固执的,此刻老人的鬓发看起来越发斑白,脸色也不好,瘦弱的身躯更是好像随时都易被折断一样。
她心里微微泛着酸涩,这毕竟是她一直当做母亲般尊重的人,何况她已经形如槁枯,她就是再委屈也狠不下心说难听话。
顾铭琛见她这样,又沉声说了一句:“小晚,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如果可以,妈住院的时候你能多多陪陪她吗?她之前是气糊涂了,她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温晚还有一丝理智,她顾忌贺沉的感受,微微偏过头瞧他。
这个举动还是让顾铭琛有些失控,他眯了眯眼睛,又适时道:“我平时太忙,请护工又不放心,当我拜托你。”
顾铭琛会说这番软话已经足够让温晚吃惊了,孰料她正为难,贺沉反而大度地替她解了围:“顾总说的是,你怎么也算顾老太太半个女儿,多来看看她也是应该的。”
顾铭琛看贺沉的眼神带了火光,两人之间无声地较量着。
贺沉不会看不懂顾铭琛打的什么算盘,于是等他中途外出时也跟了上去。
顾铭琛也仿佛知道他会跟上来,倚在墙边抽烟,嘴角带着几分挑衅:“没想到贺总这么大度,男人会大方到任由自己的女人和前夫接触,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爱她。”
贺沉走到他面前静静而立,淡淡勾着唇也笑出声:“顾总真是说笑了,我不是大度,而是相信小晚的为人。我自然不像顾总,这么多年都识人不清。”
顾铭琛一直强自镇定,但每次都被这男人激得原形毕露。眼下他也沉了脸色,略带敌意地瞪着他。
贺沉点到即止:“我知道你想对付我,尽管放马过来。但我首先得提醒你一句,别被那个小明星的外表给骗了。”
顾铭琛的脸色已经近乎铁青,手里的烟头被倏地弹了出去,抬脚朝前,一手就搡住了贺沉的衣领:“你他-妈还有脸提纪颜?要不是你放任你那些手下,他们会敢这么做?你骗得了小晚可骗不了我。”
贺沉被人这么对待,一点也不显狼狈,反而露出优雅的微笑:“你有证据?如果没有,这是毁谤。”
他说着眼神一变,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反客为主,反手将顾铭琛钳制住,狠狠压在墙壁上。
贺沉在人前始终是一副绅士儒雅的样子,此刻眼底却净是残忍凶暴:“我警告你,如果你想拿小晚来报仇,刺激我,那我劝你早点断了这下三滥的念头。小晚再受一点伤,我都会全数向你讨回来,就你,还不是我对手。”
贺沉说着,狠狠将人推开:“还有,别拿她的善良当筹码,亲情牌不管用,她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顾铭琛理了理衣襟,原本还铁青的脸色却因为他这句话笑出声来。
贺沉阴郁地瞧着他,顾铭琛慢悠悠地道:“如果不管用,你这么慌做什么?因为你知道小晚唯一爱过的人就是我,而且我对她而言,不只是前夫和初恋这么简单,我还是她的亲人。她这辈子都会和我牵扯不清。”
贺沉的拳头慢慢攥了起来,顾铭琛静了静,眼神越发深不可测:“对了,因为你还害怕小晚知道一些真相,比如……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还比如……你为什么对她父亲的事那么感兴趣。”
他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贺沉的每一分表情变化,极力想从他脸上窥伺到什么。
贺沉却未能如了他的愿,慢慢转过身时,又恢复了那派从容淡漠:“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转身欲走,顾铭琛完美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亟不可待地说:“纪颜的仇我是要报,可对小晚这次也是认真的!”
贺沉脚步一滞,挺拔的身形缓缓停了下来。
“就像她对我的感觉一样,在我心里,她也早就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以前他不懂,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女人早就刻在了他生活里。无论习惯还是别的,总之,顾铭琛意识到自己离不开温晚了。
就像母亲出事,他焦虑不安,可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