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好。”现在是关键时期,阎日也不推辞。正好申木这时候拿来了热汤,他几口喝下,擦擦嘴就进屋休息去了。
孔谡辉和温桂一屋,阎日和申木一屋。现在温桂的屋子安置了奶娘和那四名婢女,在秦歌生产的时候阎日就已经命小鬼把昏迷中的越勒云山送走了,所以那间屋还是何欢在住。寝宫除了杂物间外也没有多余的房间,温桂和孔谡辉搬到了阎日和申木的房间,挤是挤了点儿,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那麽多了。
阎日进屋是倒头就睡,他累坏了。孔谡辉也很累,不过还有事要处理。而且他和阎日必须有一日醒著,以便随时应对可能还会出现的刺客。
喝了汤,吃了饭,恢复了些体力的孔谡辉走到卧房门口,喊了声:“王爷”。
仍抱著孩子的伍子昂把孩子放到秦歌的身边,走了出来,温桂进屋守著。孔谡辉在伍子昂耳边小声说:“刚才清理刺客尸体的时候发现刺客中有突厥人。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子雾曾说他是突厥人,我担心子雾和突厥勾结。我们派往突厥的使团怕会有危险。”
伍子昂眯起双眼,想了一会儿後说:“你马上派人给子华,让他找机会速速离开突厥回京。我写封信给边关的大将,让他们做好准备。皇上现在是万不能离开元和,京中有太师,倒也不必担心。不过……派人保护太师的安全。”
“明白。”
“我在元和的消息一定不能传出去。女贞那边以为我死了,正在乱著,不能出岔子。”
“放心好了,这里的守卫都是我和李韬精心挑出来的,不少人都是曾跟著王爷从梁州过来的。至於小鬼和暗夜门的人,王爷也只管放心便是。”
伍子昂语露感激地说:“多亏有你和阎日在,皇上现在不能受累,我也分不出精力去管这些事。”
“王爷跟我还客气什麽。”孔谡辉淡淡一笑,“我这条命是王爷救的,这麽多年王爷也没少为我的事操心。我一介江湖人,能得到皇上和王爷的信任,这还有什麽可多说的?”
伍子昂轻轻给了孔谡辉一拳,笑道:“那我便不跟你客气了。”接著,他神色一黯,无奈地说:“女贞那边我还得回去,这一去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最多也只能陪皇上和孩子一个月。我注定是要亏欠他们父子了。皇上和太子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
孔谡辉“大逆不道”地也给了伍子昂一拳,坚定地说:“放心吧。”
伍子昂伸手,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
“父皇,父皇……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
“父皇,抱,爹爹抱。”
“父皇……”
梦里,他和子昂的孩子一手牵著他,一手牵著子昂,是那麽的高兴,那麽的幸福。子君,他和子昂的子君是他生的,是他经历了磨难亲自生下来的。他是男子又如何?他可以为他深爱的人生下孩子,他可以不用再把希望放在一个他万分厌恶的女人的肚皮上。
梦里,秦歌幸福地笑著,那样的笑从未在他的脸上出现过,即使是喜悦,他也仅会淡淡的勾勾唇角。可是,此刻,看到子昂抱著他的孩子向他走过来;看到子昂在孩子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听著孩子一声声地喊爹爹,他就忍不住扬起嘴角,尽情地欢笑。那是,他为子昂,生下的。
“秦歌,秦歌,醒醒,快醒醒。”
是谁在打扰他的好梦?
“秦歌,醒醒,快醒醒,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小子君吗?”
子君?子君不是在子昂的怀里吗?啊!子君呢?
一阵冷汗冒出,秦歌猛地睁开了双眼,柔和的烛光顿时映入,秦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冷汗仍在冒,他下意识地喊:“子君?子君呢?”
“子君在呢,在你身边呢。”有人亲了他的唇角,被吓醒的秦歌稍稍恢复了意识。定睛一看,秦歌蹙了眉心:“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伍子昂亲亲秦歌自从有孕後便不再有胡子的光滑下颚,委屈地说:“你一直都不醒,我担心的不得了,哪里还有空去管自己的胡子。我一会儿便去刮。”
这时候才觉得浑身都痛得厉害,秦歌想起来自己确实生下了孩子,他马上又问:“孩子呢?”
伍子昂笑了,温柔地说:“你转个头就能看到了。”
秦歌立马转头,然後他愣住了。
“我就猜著你醒来肯定要看孩子,所以把孩子放到了你身边。”
秦歌的眉心渐渐平展,他勉强伸出一只手,轻轻地碰上儿子的小脸,不确定地问:“是儿子吧?”
“是,是儿子,我瞧过好几遍了。”伍子昂伸手把儿子抱到怀里,方便秦歌看。
摸著儿子的小脸,秦歌忘了生产时的痛苦,尽管他的下半身现在跟不是他自己的一样,通到麻木,他的嘴角也是明显的喜悦。是儿子,果真是儿子。
伍子昂一手拉过秦歌的手,细吻,眼眶发热。他知道,秦歌如此高兴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是“他”为他生下了儿子,唯一的儿子。
秦歌抬眼,黑影罩下,嘴被人含住了。
不含任何情欲的缠绵的吻,秦歌是喜悦,伍子昂是深爱,直到脑袋里闪过不能压了孩子,伍子昂才稍稍退开,哑声道:“辛苦了。”
秦歌只是笑,笑得如梦中般开怀,引得伍子昂又忍不住吻了他。
“温桂,皇上醒了。”
“奴才去拿药,拿鸡汤。”
外头传来跑远的脚步声,伍子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