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言,赌气的离家出走2天2夜,沐言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句重话,更不要说打我。沐言总是安静的看着我,就已经让我心虚到不行,他温和的像一缕阳光,笼罩在我的上空,他让我知道爱人是不计较的,可以包容,可以放弃,可以没有立场没有规则,可以在被伤害之后,选择原谅。他给了我一百容,他让我相信即使是下雨天,也可以做美梦。
可是现在呢?沐言在哪里啊?爷爷在哪里?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心好痛,身体也好痛,能感觉到许墨邪恶的手和舌尖在我的全身肆虐,能感觉到他冲进我的身体,能感觉他不停的占有我,能感觉到他终于惊恐的注意到我身体流出的越来越多的血,能感觉到他惊慌的抱起我,叫着我的名字,可是我不愿醒来,为什么醒来呢?我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沐言和爷爷,所以,上帝,求你不要再让我醒过来了,这一次,可以宽恕我吗?不管怎样,我真的不要在醒来,就让我的血流尽,把欠沐言的,爷爷的都还了吧。这样,18岁的我,就不用面对这些根本不该我来面对的事情了吧。
许墨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知道自己流了好多血,只知道许墨紧紧的抱住我,然后我突然虚弱地微笑了,许墨,你也有战胜不了的东西的,比如说死神。
许墨仿佛明白了我的想法,他突然冷静的在我的耳边咒语般的说到:“秦白,你想死,可以,但是我保证你最爱的那些人一定会生不如死。相信我,所以你别想逃。”
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打破,我无力的垂下手,放弃内心的挣扎,是啊,我不能死,死了也会害人,而且是害自己最亲的人。
秦白,承认吧,你就是个灾星,你不配去死,你不配去天堂。
最后一点的意识终于消失,我软绵绵的倒在许墨的怀里,最终只有魔鬼的怀抱在等待我。我在晕过去之前,这样自嘲的俯视自己肮脏的灵魂。
突如其来的孩子
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爷爷每天晚上摸着我的头发哄我睡觉,唱着古老的安眠曲。动作轻柔,好像我是世界上最贵的宝贝。稍一用力就好像我会消失一样。那么那么 爱我的爷爷和沐言,我却给他们带来了灾难,所以,我是个灾星一样的人,所以我才注定被许墨折磨,生不如死,对吧?
“白白,快醒过来。”突然有人叫我,白白,是世界上最亲我的人对我最亲昵的叫法。我不知道,现在还会有谁这样叫我。
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许墨的怀里,他躺在床上,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我的身体好像被温暖的水洗过,一点都不痛了。
“还痛吗?白白。你昏睡了2天,肚子饿吗?“许墨温柔的问我,仿佛那个发疯的摔我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不愿意和他说话,也害怕他再伤害我,所以就用沉默来面对一切。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伤害了我之后,才给我短暂的温柔,有时候会让我产生幻觉,会觉得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听话,许墨就能对我好一点,是不是我完全放弃自己,就能换来爷爷和沐言的平安,是不是,我做到许墨所有要求,就可以让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快乐呢?
“在想什么?白白?“
“没什么。”我摇摇头。
“白白,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说话。”许墨竟然难得一见的对我说谢谢!
“对不起,我那时候气疯了,又喝了酒。”
“现在不痛了。”我麻木的说。
这时候,房间进来一个20多岁的女孩,长相平平,但是很面善。她礼貌的对我笑笑,然后站在床前。
“白白,这是我给你找的保姆,叫小莓,和你年龄相当,以后就有人和你聊天解闷了。”
我疑惑的望许墨,
“为什么突然给我找保姆啊?”
许墨异常温柔的看着我的眼睛,微笑的说;
“因为你的肚子里有小宝宝了,我希望你能开心点啊。”
许墨的话彻底震惊了我。我一下子来不及消化他的话,我怀孕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对没有啊!难道是我一直发呆,一直嗜睡,一直没胃口就是因为这个吗?
“什么?小宝宝,我吗?你确定吗?不是搞错了吧?”我无比惊讶的问,
“嗯。我很确定。”许墨看起来十分高兴,大手抚摸我的小腹。脸上的线条很柔和。
“医生已经检查过了,孩子是健康的,可是你一直醒不过来,我还以为你永远醒不了了,差点把医生给解决了。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这个人是那个暴怒的许墨吗?是那个恨不的杀了我的许墨吗?怎么一觉醒来,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因为我有了他的孩子吗?
“白白,你真是粗心,怀孕一个月都不知道。也不好好吃饭,现在身体才这么弱。”
“哦,我真的没感觉,就是有点嗜睡,也没胃口,我不懂这就是怀孕。而且,我没有妈妈,没有人教过我。”我说着委屈的低下了头。
许墨的手轻轻抬起我的头。有些尴尬的说,
“你会很怪我吗?我那时差点害你流产,我很抱歉,但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自己的脾气,不会再对你动粗了,只要你不要再那样那么激怒我。”他吻上我的嘴唇,仿佛心里充满心疼。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由着他一路吻下。
新来的保姆似乎很懂处理这种事情,不动神色的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