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搂紧她,“留下吧,陪我好好养老,给孩子们忙去吧。”
夏梦繁点点头。
其实这就是第二条路,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镜头转换到中国的某天某月某日--------------------------------------
出院没几天,我都窝在家里床上养病,什么冷的油腻的都不敢吃,也不知道苏信在大洋那边做什么。
现在真真是北半球的思念了,我一年没有见到过他,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老妈把粥端到床头,我接过去喝,老妈在床沿坐下,再一次劝我说,
“月月啊,把病养好了暑假就去相亲吧,都快一年了,小苏吧,我感觉越来越不靠谱了。”
“妈,我认真学习呢,没时间谈恋爱啊。”
每次说到这事,我都拿学习来当借口。
“你都二十二了!再等就等成老姑娘了,你们这代人怎么说来着,剩女是吧?”
“剩就剩吧,剩在家里好养你和爸。”
“谁要你养。”老妈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嗔怪我,但神情却是笑眯眯。
我心里暖洋洋的,拉过老妈的手,“妈,我现在挺好的,别担心了。”
老妈撇撇嘴角,无奈道,“随便你啦,你自己开心就行。”
= 3=
寒假浑浑噩噩地过去,大三下学期,课愈发少,偶尔才去趟教室。又是春懒,整日绵长的雨水,我几乎都不再出去,宅的发霉。
当然,某些专业课还是要去的,比如高级财会。
自从好好学习后,我一般都十分高调地坐在第一排,老师个个都赏识我,我永远都不会想到,渺小的祁小月筒子居然还有从小透明翻身变得意门生的时候。
辛欣坐在我身边,感慨道,“祁月,有没有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想想两年前,也是雨天,你第一次上高数课,我们都坐在第一排。”
“嗯。”
那时候我拍桌而起,苏信正好进门,问我为什么拍桌子,我那时怎么回答来着,好像是老师太帅了,没忍住就拍桌子了= =。
我看看门口,希望苏信从这边走进来,真的好希望,让我拍几百次桌子拍到手肿甚至赞美他宇宙无敌超级帅气都没有关系。
我等得好焦虑,两年的时间好漫长,漫长得像是看不到尽头那样。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何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恋,如何便可不相思。
不知为何仓央嘉措的诗摆在这里竟然是这样的应景。
辛欣见我面有异色,捏捏我的手,“祁月,你个白痴,就快守得云开了。”
我眨眨眼把蓄在眼里的泪水憋回去,“但愿如此吧。”
这时候辅导员走进来,他让大家安静,清清嗓子说,
“你们高级财会老师家里最近出了点事,从这节课开始由代课老师教你们。”
下面一阵唏嘘之声。
这时,辅导员朝外看看,才走进一人,身形清瘦,眉眼狭长,他抱着教材走进来,从容地走上讲台,他还那么好看,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可是我连拍桌子的力气都没有,我僵硬在座位上都不敢动,只觉得灵魂像是被全部抽掉,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惊喜,伤心还是委屈?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死死盯着他,我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看到最后,眼前景象都模糊得连在一起。
不一会就接到辛欣递过来的一张面纸,
“傻妞,这是外面,别丢人现眼的。”
我赶紧接过来擦干眼睛,继续看他,我要看死他看死他看死他用目光包裹他缠绕他强/奸他蹂/躏他把这一年的全部看回来。
我很开心,苏信这厮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回来了。
= 3=
苏信行为依然如往常般,先转身在后面黑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两个大字,苏信。
他回身温和有礼地说,“各位同学好,从今起我给各位同学代课,我叫苏信,大家可以叫我苏老师。”
底下有人叫起来,“老师,你以前不是教我们高数的嘛!”
苏信微笑,凤眸盛满好看的光芒,他侃道,“老师是全能王子,什么都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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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很配合地来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现在大家上来坐下自我介绍吧。”
他扫视全班,最后停在我身上,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