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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不说话,他就自己接话道:“慢慢来,别着急。”
陈劲把林菀送回去,去公司的路上给李瑾打了个电话,她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过,哭也是一种发泄渠道。”
陈劲撂了电话,心想,林黛玉还天天哭呢,倒是把自己给哭死了。他知道自己有点过于心急了,可是不能不急啊,一想到林菀有自杀倾向他就害怕,稍加联想就能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白天处理公务的空隙里,他也忍不住想,到底该怎么给林菀治病,抑郁症说到底还是心病,心病就得心药医,可是这心药却是最难配制的。他还抽空想了想爱情这玩意儿,他觉得爱情病毒,看不见摸不着,猝不及防,而且要命。他觉得自己就像个从未买过彩 票的人突然被通知中了特等奖,没有喜悦,只有发懵。
晚上回去时,林菀正坐在沙发上逗狗,陈劲走过去把狗拎一边去,然后坐她旁边认真的说:“菀菀,你是不是特恨我?”
林菀不做声,他明白这就是默认,拉起她的手说:“我以前对你不好,还打过你,现在给你机会撒撒气,打回来怎么样?”
她的手柔若无骨,陈劲握着握着就有点心猿意马了,在脑子里算了算,真是太久没碰她了,随即又暗骂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儿?结果就在他心理斗争的时候,听见啪的一声响,一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他立即瞪眼,骂出来:“靠,你还真打啊?”
林菀甩出一巴掌手有点发麻,被他一吼吓得身子一抖,陈劲立即恢复笑脸说:“怎么样,解气吗?手都打疼了,来我给揉揉。”说着又抓起林菀的手假模假式的揉了几下,“我好像打过你好几次呢,你要不一并讨回来,啊?”
“两次。”
陈劲一听乐了,“记得可够清楚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儿。”
林菀冷哼,陈劲又拉起她的手说:“那你要不再打一下?”
“不打了。”
“舍不得了?”
林菀果断抬手,啪,陈劲抽抽嘴角,自我安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好男不跟女斗,以前就是太跟她一般见识了才会一次次伤害她,然后又忍不住想,亏得没有第三者在场。
刚想到这儿就听到旺旺声,原来旁边还趴着一位呢,陈劲顿时觉得丢脸透顶,踢了它一脚骂骂咧咧道:“你他妈跟着填什么乱啊,看我挨打你高兴是不是?狗 娘 养的。”
林菀略带挑衅的问:“疼了?”
“疼个屁,跟蚊子咬似的。”陈劲揉着脸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不过你可够阴的,净可一边打,这要是肿起来明儿我可怎么见人。”
林菀嫌他无聊,起身就要离开,他一把拉住她,笑嘻嘻的说:“别走啊,咱们今天把账都算了……”
“能算得清楚吗?”
“是不能,可是还得尽量算。”陈劲把她扯到怀里让她坐自己腿上,收起笑认真的说:“菀菀,在你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每天都是清算日,我知道很多事不能补救,可但凡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尽力。”他一眼瞥到茶几果盘里的水果刀,说:“要不,你干脆给我几刀吧?只要你痛快就行,不过说好了别往动脉上捅,也别扎心口窝,还有,对,脸上也不成……”
林菀气得冷笑,吐出三个字:“假惺惺。”
“谁说的?我是真心实意的。”陈劲说着就伸长胳膊去够水果刀,交到她手里,“菀菀,现在我就把我这一百多斤交给你了,你看哪块肉顺眼就往哪扎吧,甭心软,万一我要是晕了你记得打120……”
林菀听他真真假假的啰嗦着,手被他握着,手里的刀一下下的在他脖子附近转悠,她忽然开始心跳加速,这是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的情形,现在就在眼前,她真怕自己一时冲动……
“菀菀……”陈劲还在她耳边一声声呢喃,似乎真的不在乎那锋利的刀刃会割破他的皮肤,或者是他吃准了她不敢,林菀心里难受,她闭上眼睛在心里念着,发泄,发泄,她以前不是整天想法设法的发泄吗,什么时候开始忘了呢,想到这她手下微微施力,然后感觉到陈劲身体抖了一下。
她赶紧睁开眼,看到他光洁的脖颈上出现一条半寸长的血痕,手一松,水果刀就掉在沙发上。
陈劲不理会自己的伤口,而是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问:“解恨吗?”
林菀别过脸,低声骂:“疯子。”
陈劲叹气,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说:“是啊,我就是个疯子,对不起,菀菀,你怎么就碰上我了呢。”
他无奈的想,遇见我是你的不幸,爱上你,也是我的不幸。脖子上传来隐隐的疼,陈劲在心底叹息,果然还是疼到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极力的避免各种疼痛,身体上的,心灵的,为此他会在别人伤害自己之前先发制人,或者离那些危险事物远远的。可是命运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牌,无论怎么轮,最后都会有一张最弱的给你留着。爱情,就是给他的那一张。
65、责难 ……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陈劲就被他外公叫去了,还好今儿不是三堂会审,老头儿的火气也没上次大,没敲拐杖没咆哮,但是脸色很不好,他拧着眉问:“你跟外面那个女人还不清不楚的?听说都跑去看妇科了?”
陈劲没言语,在心里骂娘,骂那个传闲话的人的娘。
“你们这些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