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进看着他的样子心疼,低声叫他:“公子。”
墨桦抬眼看他,呆呆的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和盛沅,不是太合适。”
这让他怎么说,因为他不久前才说过,墨桦与盛沅在一起,多了点笑颜,但他却渐渐的明白了,墨桦的笑颜多不多,一切还是要看盛沅的心情,他心情好的时候,便让墨桦笑,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便可以让墨桦哭都哭不出来,这场感情的主导者,一直是盛沅,而不是墨桦,他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只好沉默不语。
过了不久,盛沅回来了,黑着一张脸,看了眼墨桦:“我听了你的话,帮了他。”
墨桦盯着木板,回答了一句:“嗯。”
那些流寇的下场,应当不是很好,盛沅刚才的怒气,全都发泄在了他们的身上。
两人一时无言,那个城守大人,在那车夫的搀扶下,前来道谢,那车夫鼻青脸肿,那城守大人伤了胳膊,其他还好,只是两人此时十分的狼狈,那城守,也没有了初见时那般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他们来到二人面前,轻轻推开了车夫,冲二人道谢:“在下齐居延,多谢少侠的搭救。”
盛沅与墨桦,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弄得气氛十分尴尬,那城守大人细细的看着二人,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道:“几位是当日被困住的那几人吧!我就说,少侠看起来,怎么会如此的眼熟。”
他话刚说完,盛沅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带了刀子一般的锋利,十分的骇人,他一点都不领情,冷冷道:“滚。”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终于写完了······
☆、他不是个好人
齐居延被他说的一愣,表情微妙的让人觉得有点尴尬,他是父母官,受百姓敬仰,受别人器重,就算再泼皮的人,面对他时,都会收一些锋芒,给他点面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
那个车夫见盛沅如此的无礼,一时面色涨了个通红:“你······”
盛沅面色不善的瞪了回去。
齐居延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静,脸上带了一丝谦逊的笑容,不失风度的道:“既然致谢已送达,那我也不便叨扰几位了。”
他冲二人点点头,因失血而略显苍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容。
墨桦见他手臂还在流血,沿着指缝流出,浸s-hi了一大片衣襟,瞬时有点于心不忍,一个如此好的官,落得如此境况,怎么能让人不心疼。
于是他顶着盛沅要吃人一样的眼光,吩咐成进道:“我记得娘给我装了两卷纱布,你去取来,给齐大人。”
盛沅的眼中一片漆黑,他的手握成拳头,握的骨骼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他的样子,让墨桦有些害怕,这人的怒气在燃烧,周身戾气环绕,他自己问心无愧,他在帮别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齐居延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二人之间,火光电闪。
车中的人,气质十分的独特,连他都不得不多看了几眼,有种令人说不出的韵味,又似灵动,又似诱人,让人看了一眼,就有些挪不开眼······
此时那男子,面无表情,坐在车内,盛沅发现齐居延在打量着墨桦,又甩了一记刀眼过去,那样子,像极了护食的小狼崽一样,不禁让他想发笑,对于二人的关系,他心中好像又明了了一些。
成进取过纱布,十分恭敬的递给齐居延,因为他知道,这个大人,是个好人,齐居延单手接过纱布,对他笑道:“多谢小公子了,那在下便告辞了。”
墨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太多的无奈,盛沅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他不是那种小气吝啬之人,却连一分一毫都不愿给那齐大人,这很明显的说明,他不喜欢齐居延,但是自己又处处帮着他,难道,这便是盛沅生气的源头?
但是他又不明白了,齐居延到底哪里惹得盛沅不高兴了,那样好的一个人,平行端正,爱民如子,为人又谦逊有礼,长的还十分的英挺,怎么说,也不至于惹得别人怨恨,盛沅,他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这人给了他宠爱,却也是让他时不时的心力交瘁一把,他要将盛沅琢磨透,好像真的有些不容易啊······但是他又不愿如此放弃,这个人,他也舍不得放弃。
他到底该怎么办?
盛沅见齐居延的车,驶出去好一截路,直到再怎么看,都看不见了,他才上了车。
车中的气氛,一度十分的压抑,盛沅脸上的怒意消散了不少,他看向墨桦的眼神,柔和了些,可是墨桦此时并不想要与他说话。
墨桦开口道:“以后你遇见了他,莫要再搭理他。”
这个他,指的是齐居延,为什么遇见了不能再搭理,墨桦心中起了一阵怒火,他为何老是这样,为何他说什么,自己就要去做,他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墨桦这是两人在一起的第一次,他把对盛沅的不满,表现在了脸上,墨桦冷哼一声,道:“为何,你说要这样做,我便要这样做。”
盛沅没有想到,一直算温顺的墨桦,会这样将他的话给顶回去,他眼中闪过了小小的惊愕,就像是一直听话的兔子,忽然反咬了他一口一样。
他的脸又黑了些,声音有点僵硬的道:“我是为你好。”
这样的回答,让墨桦不禁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