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皇上心里却还惦记着呢,今儿发落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给林兴使绊子,心里一虚,彻底没了底气,忙道:“张三哥,你让我进去拿个包袱就好。”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给张三。
张三掂了掂,放进怀里,脸却一变:“刘公公还是麻利的走吧,如今你不是乾清宫的人,我放了你进去不是找死吗。”
刘喜儿气了个倒踉跄,知道张三是不会让自己进去了,一伸手:“把刚的银子还来。”
张三恼了起来,抬腿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当自己是谁,就是一下等杂役,敢跟小爷这儿支架子活腻了,滚不滚,再不滚,小爷要你的命。”
刘喜儿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刚才不去御膳房找万升了,直接拿着包袱出来多好,好在自己腰里还藏着两颗银元宝,一会儿去了酒醋房,打点打点,少受点儿罪,他就不信,翟大用跟林兴的交情再好,难道会好的过自己腰里这两锭元宝,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张三呸了一声:“什么东西。”
旁边的小太监道:“张三哥,你这下可把刘公公得罪苦了,若他有天翻过身来怎么办?”
张三笑了:“就凭他,小爷今儿把话撂这儿,他要是能翻身,小爷这两只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
小太监忙道:“这话可也是,这天刚黑,万岁爷就奔着御药房去了,可见心里头多惦记,可惜咱林公公命不济,是个太监,这要是投生成丫头,那一准是个娘娘命啊。”
张三踢了他一脚:“滚你娘的,胡说什么呢,不是女的怎么了,就瞧万岁爷这上心劲儿,不是娘娘在这宫里谁敢惹,王直刘喜儿冯国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对了,还有个方大寿,说起来万岁爷真是见不得林公公受半点儿委屈啊……”
张三这羡慕的恨不能自己就是林公公,林杏这会儿心里却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跑,看着变态皇上这张二皮脸,嘴角都抽抽儿,就不明白,之前不还是面瘫的变态吗,怎么这会儿越瞧越猥琐呢,还有这手往哪儿摸呢……
林杏小心往旁边挪了挪,避开皇上先摸了她的脸,又准备往脖子摸的咸猪手:“万,万岁爷,奴才觉着好多了。”
皇上手落空,不免有些不爽,想起这奴才昨儿说的话,开口道:“小林子,朕应你个恩典,只要你回御前当差,过了年朕准你回乡探亲,到时候你是想过继个儿子还是怎么着,都由着你。”
林杏愕然看着他,不明白,变态又抽什么风,虽说这个条件蛮吸引她的,如果能出宫半道上弄个假死,可比宫里容易多了,只不过回御前?林杏忍不住膈应了一下,这位明明就没安好心,如今自己再回去,估摸就不是抄经侍膳这么简单了,非给这变态办了不行。
得想个法儿拖住他,等自己把御药房这笔银子捞到手,管他去死。
想到此,低声道:“万岁爷隆恩,奴才做牛做马也还不清,奈何奴才是个太监,万岁爷垂爱本不该辞,可奴才心里头怕……”
皇上:“你怕什么?”
林杏:“奴才怕太后娘娘知道要杖毙了奴才。”
皇上脸色一变:“有朕护着你呢,怕什么。”
林杏心说你护个屁,护着,老娘怎么挨了打,这男人哄人上床的伎俩,真是古今皆同,为了自己爽,什么话都敢往外扔,当老娘是好骗的啊,便又道:“再有,奴才也过不去自己这关……”
林杏话一出口,皇上脸色一冷:“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意伺候朕。”
林杏心说,后宫有的是想伺候你的,你可去啊,上老娘这儿磨叽什么:“万岁爷误会了,奴才是想请万岁爷容奴才些时日,一个是,御药房奴才刚来,如果这几天就回去,别人不定怎么说呢,再一个,奴才的身子不好,前儿孙大人帮着奴才瞧过脉,说有些不足之症,只怕奴才身子弱,禁不住万岁爷这条真龙……”
窗外的成贵身子一趔趄,差点儿栽院子里去,这小子真敢说啊,后宫娘娘们要是有这丫头的嘴,估摸也不至于不招万岁爷待见了。
皇上低笑了一声,又见她低着脑袋,扭着衣裳角,灯光下越发可怜可爱,忍不住伸手把他揽在怀里:“不足之症?这个朕倒不知,不如这会儿宣孙济世来再给你瞧瞧,也好用药调理调理。”
孙济世一来岂不漏了陷儿,之前自己未来月信,加之年纪幼小,发育不良,又是太监身份,从脉上不大好分男女,才敢让孙济世瞧脉,如今只要是个正经大夫,一搭自己的脉就辨出男女,忙道:“万岁爷这般招他来,奴才倒不如直接吊死的好,奴才只在暖阁里抄了几天心经,外头都传的不成样子,若万岁爷招孙大人给奴才瞧脉,还了得,奴才纵然不在乎名声,万岁爷却是我大齐天子,怎好留个宠信太监的名声,奴才万死也担当不起。”
林杏这般一说,皇上心到底软了,摸了摸她的脸:“那小林子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林杏:“万岁爷给奴才三个月,三个月后奴才一准回御前伺候。”
林杏算着三个月怎么也该够了,把银子弄到手,跟刘玉远走高飞了,谁耐烦管这变态怎么想啊。
皇上虽不满意,到底得了个准话儿,比昨儿晚上可强多了,尤其人如今就在自己怀里,这奴才别看有不足之症,身子倒软,抱在怀里跟没骨头似的,让他都有些舍不得撒手。
略低头见她一双眼睛仿佛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