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自门上过,她特意挑起帷帘,丢下一串菩提子去。那是一早去寺中求的,还求着大师开了光,许愿要保那人高中。
“我还记得,那是初五时候,去徐大人府上拜望的人,数不胜数。年生一早便就到了,却不肯进去,就站在门上,直至你出现在帘后。我才明白,他原来是在等你,而你也是在等他,那是我第一次见你,大抵,你记不得了。”沈平庆说完一长串话,便是一阵激烈咳嗽。
徐氏僵坐在床边,手边一碗汤剂,腕子轻动,搅动一碗黑而黏,腥而臭的药汤。
“夫君说笑了,那样久的事,我早已不记得了。这些年,我心中唯余下沈家老小,为夫家尽心,为打点这个家殚精竭虑,才是我的正理。”徐氏吹凉了药,药汤里丝毫看不出她抖入的细末,沈平庆日复一日吃着加了料的药,却一无所觉。
汤勺贴着沈平庆的脸,他将头轻轻转过去,轻声道:“为夫想看看窗外,劳烦夫人。”
徐氏脸色不好看,将碗放在小桌上,推窗,窗外一院松柏苍劲。
沈平庆叹道:“香儿今日不来?”
徐氏不曾答话,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