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少了许多,“哀家听说,皇上将席嬷嬷遣会顺州老家去了。”
“席嬷嬷入宫二十余载,一直没回顺州去过,皇上说这次允她回去探亲半年。”沈嫣笑盈盈着替皇上圆滑,“半年后回来,正好儿臣这月份足了,生下孩子后还要席嬷嬷多加帮忙呢。”
太后轻咳了声,抚着胸口,笑而不语,这就将皇上给护下了。
眼下太后可不会和她提让皇上雨露均沾这件事,平平安安生下子嗣才是头等大事。
“秋宴在即,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太后点点头,“哀家歇会儿,你回去罢。”
…………
沈嫣等太后躺下后才离开,回了永和宫后没多久,姜淑妃前来禀报秋宴的事宜。
红莺请了姜淑妃进来,端了茶,姜淑妃坐在左下方,手里是刚刚内务府送来的清册,沈嫣拿到手中翻了翻:“这些零碎的小事,你做主就行了,不必往本宫这里送。”
“来过娘娘这儿,臣妾心里就有底了。”得了皇后的点头,姜淑妃这才觉得妥当,但在沈嫣看来,三天来头都要前来禀报一下,姜家大小姐何时是这么没有能力的人了。
好歹以前也操办过宴会,纵使没有宫里宴会来的大,需安排的事情出入也不大,现在反倒是还没陈昭仪来的熟悉。
“对了娘娘,听闻您近日睡的不踏实,臣妾做了个绣囊,里面放了些安神的草药,您可别嫌弃。”说着,姜淑妃从身后侍奉的宫女手里拿过一个精致的绣囊,里面充了不少草药,看起来有些胀鼓鼓。
沈嫣示意红莺接过来,只瞧了眼:“你的绣活一向很好。”
“这是家里带来的老方子,以往睡不好的时候放在枕头边上,保管有用,平日里戴在身上还能安神,这个娘娘可以挂在屋里。”姜淑妃推荐的很热情,沈嫣朝她看去,在她腰间看到了个小一些的绣囊,似乎里面藏着的也是草药。
“有劳你辛苦了,这些日子秋宴的事也要忙。”沈嫣扬手,红莺从后头端上来了两个小匣子,“这里有一对镯子和一副面饰,你拿回去试试。”
皇后这儿拿出来的东西可都不便宜,姜淑妃看着这些眼神没有错落,半响后忙着道谢:“多谢娘娘赏赐。”
呆到下午,姜淑妃告退了,等姜淑妃离开后,红莺忙拿着那绣囊去了太医院,一个时辰后回来,这绣囊没有问题。
里面的草药确实都是安神用的,互相不冲突,民间是有人将这些药放在布袋内,置在屋内当熏香用,也有人直接放在炉子上将药味熏出来。
红莺还嘟囔呢,沈嫣轻笑,让她把这绣囊收起来:“她既是能亲自拿出手的,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就算是居心不良,也不会明晃晃拿到眼前来,这不是让人抓把柄么。
“奴婢就是觉得姜淑妃没安好心,隔两日就过来,去年白贵妃主理秋宴的事,也就只来过两趟。”就是陈昭仪都没跑这么勤快。
红莺也就是嘟囔着,将绣囊放好后出去找玳儿,沈嫣感觉有些乏,回了内屋休息,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皇上竟坐在床边。
沈嫣撑起身子,她这一睡又是一个多时辰:“皇上来了多久了?”
“才刚到。”纪凛抬手轻拂了下她的头发,似是有话。
“皇上还没用膳吧,木槿。”沈嫣坐了起来朝外面喊了声,等他们出去时,已经布好了桌。
沈嫣如今吃的不多,又挑剔,玳儿每日做的都不重样,就算是如此,到了晚上,沈嫣还是吃不了太多,总感觉胃里顶着什么,几口下去就饱了。
纪凛倒是吃了不少,沈嫣吃不下的都到了他的腹中,时常是她尝了口,觉得味道不错,便要推给他吃,玳儿准备的膳食是两个人的,到最后一个半在他这儿,她还喊着吃饱了。
洗漱过后,没有席嬷嬷在外守着,少了周旋,两个人早早躺下了。
他本该去塌上睡的,可苏嬷嬷是内庭来的,木槿她们又年轻,只有被皇上唬住的份,到最后还是睡在了一块儿,准备的两床被子,醒来时还是一起。
沈嫣下午时睡了一觉,此时精神还不错,便提了今天去延寿宫的事:“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母后有些伤神。”
纪凛手里执着一本书,注意力全部在这上面,听到她这么说后,放下手来,问了句:“那些传言你信么。”
沈嫣靠着他,彼时也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如实道:“我希望那些传言是真的。”
纪凛看向她,沈嫣这时才抬起头来,神情里也没别的意思,纯粹的希望二哥哥还活着:“外面传的那些,说在许多地方看到过他,他若在真的还活着,太后娘娘心中就多了份念想。”
纪凛揉了揉她的手,语气是忍着的平静:“只是这样吗?”
“我也希望他还活着。”
纪凛眼神微闪,语气里微不可见又颤抖:“若是他回来了。”
安静了片刻,沈嫣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胸口上,侧靠着,看着他握着自己的五只,往上抬了下,让视线能更清楚些,语气清浅:“那不是很好么,这样一来,太后娘娘能见着他娶妻生子。”二哥的信中说他是与一名女子在银楼,或许是二哥哥的意中人呢。
半响,头顶又传了一句回来:“只是因为母后能见着他娶妻生子吗?”
沈嫣终于觉察出不对味来了,转过身看他,纪凛还想维持那神情,可到底还是走漏些情绪,着急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