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着,面上还是很平静:“我是他的妻子。”
“你现在是朕的皇后。”
沈嫣直视着他:“我不是。”
纪灏笑了:“你如今就是朕的皇后,册封大典可以等到之后再举行,圣旨已下。”
沈嫣不做声,纪灏难能有这样的语气,甚至带了些哄的意味:“把药喝了,这孩子留不得。”
“二哥,我也说了,你可以将我的性命一并取了,你若强行让人灌药,我就有千百种寻死的办法。”
纪灏脸上的笑意渐敛了下去,原来朝前倾的身子缓缓收了回来:“你就不念着沈家。”
之前拿她和孩子的性命威胁皇上,现在拿沈家的安危来威胁她,沈嫣没作声,他不能。
他可以拿皇上和她来威胁祖父他们,眼下朝堂这形势,他却动不得沈家。
逼宫可以打打杀杀,朝政却不是这么个主持法,若是再对朝中重臣动手,那他今后还怎么得那些大臣的信任,他不仅动不得,还得对沈家和荣昌侯格外好一些,他们是皇上身边的人,这样的举措才能让别的大臣放下心来。
皇位不好坐稳,当初皇上初登基时面临的困难,到他这儿只会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