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荷月呢喃了一句,眼泪蓦地绝了堤,猛地哭了出来,哭声压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就看到他中箭了,不止一箭……直到禁军都尉府的人赶到,那边的人才不得不退了,他一下……一下就晕了过去,流了好多血……”
她回忆着,目光愈发地空洞起来,满是恐惧:“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血……沈大人找了大夫来医,但还是……还是流了好久。”她连连摇着头,似乎不愿再往下想了,又忍不住将压抑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后来他醒过……”
席兰薇略有一怔:“醒过?”
“是……他醒过,我们就往长阳赶……起初、起初我试着跟他说话,不想他再睡过去……可他还是……”
还是睡过去了,一直到现在。
至于荷月在努力同他说话间都说了什么……她简直没有勇气细问。
显而易见的,是荷月现在对她的喜好那么熟悉——她们明明刚刚见面。
“陛下怎么说……”她问着,声音中的颤意已止不住。
荷月摇一摇头:“皇兄一直迫着御医勉力医治……但是一点用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