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杰忍不住笑了,启唇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间响起敲门声,可能w已经被她的老板吓坏了,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秘书推门进来,将一客大香蕉船恭谨地放在落落面前:“小姐请慢用。”
“季董还有什么吩咐吗?”得到指示后方离去。
“好了,钟女士,先吃糖衣,炮弹等吃完再发!”他笑着说,拉开酒柜门,为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端在手中摇晃,轻嗅。
落落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气呼呼地拿起小勺子。
她太渴了,过来的路上太阳那个晒,刚才那两杯甜酒都不够打湿舌头。何况这几天哥哥们又管得太严,都不让她吃冰的,她早谗了。
季少杰好整以暇地坐下,一直笑眯眯的,偶尔轻抿一口杯中酒,看旁边女孩吃得急切而欢畅,粉色小舌不时卷舔一下唇角,有时挖了太大一勺,便被冰得受不住,张开小嘴“嘶嘶嗬嗬”地叫。
窗外是200米的高空,天高云阔,偶尔有鸟飞过,因为无遮无挡,阳光便隔了双层隔热玻璃肆无忌惮地洒在女孩身上。
女孩穿着粉色短袖热裤,脚上是同色短袜和平板白球鞋,全身倒有一大半露在外头,那皮肤莹润白皙,在五十九层充足的光线里,散发出瓷器一般的光泽。从他的角度,看到她穿着简单的纯白宽肩式少女文胸,只一层极薄的棉垫,那里却已鼓出一个饱满的弧度,将那处的衣料撑得紧绷绷的,形状美好,令人手痒,恨不能握在手里搓圆捏扁一番才好。松散的撒边运动短裤下,流淌出两条玉柱般的长腿,随意伸展在吧台下,照亮了所有的暗角。
季少杰一直自认是很挑剔的,可这女孩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疤痕磕碰,连同腿上的皮肤,竟汗毛都无,细腻得不像真人,倒像一只剥壳的鸡蛋。
如果这q弹滑软的鸡蛋搓滚在身上……蓦地,他下腹一紧,一种极青涩、极陌生的悸动席卷而来,他眼睁睁看着西装裤下某处从沉睡到苏醒的变化,□得无处安放。
“我可以抽烟吗?”
他突然问。换了个坐姿,手却已将烟取出来,去拿搁在吧台上的火柴盒。
“不能!”女孩想也不想便说。
季少杰愣了愣,手停在半空,失笑,又收回来。
“……随便吧,我管不着你。”她却又说,埋在冰淇淋碟子里头也不抬。
他身子后撤,半靠在椅背上,长腿伸直。终究还是没有点烟,只将烟盒拿在手中把玩,一下一下磕在腿上发出轻轻的“啪嗒”声。
他的视线定格在女孩扎着马尾的细白的后颈,那里露出一圈细软的绒毛,令她给人格外乖顺的感觉,不过,他唇角的笑纹微微漾起,他知道,这小猫咪,满身的刺儿都竖着呢。
“叔叔,帮我拿纸巾来!”
真真是女王范!
季少杰活了近三十年,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接二连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他也不恼,起身去拿了盒纸巾过来。
“湿巾啊叔叔,这么黏!”女王甩着手又嚷。他又折身回去拿了湿巾过来才算完事。
此时小猫咪大概是吃饱喝足了,战斗力倍增,武力值飙升。
小脸一板,严肃得可爱,“叔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他喉间“咕”地一响,一口酒险些呛住,继而失笑,直笑到女孩开始咬牙发恼,才慢悠悠开口,“哦?怎么,我该爱上你么?”
落落眼睛瞪得大大的,方才牛饮的酒意上来了,又吃了冰,冷热相交,那颊上如清水里滴了朱墨,红粉粉地漾开去, “当然不应该!你大我那么多岁!那么老!”
季少杰方才还带了笑意的脸,突然似滴了黑墨,一层层黑下来,半晌没有吭声。
女孩丝毫不知老男人也可能有颗玻璃心,兀自说,“看样子叔叔你挺有钱的,长得……也算不赖,虽然个子太高了些,但应该也有女孩喜欢的吧?”
那当然!他冷着脸轻咳。就算他有一天瘸了,残了,只要他高兴,一样大把女人扑上来。
落落无暇看他忽明忽暗的脸色,径直道,“既然您不是看上我了,又不是没人喜欢的变*态,那么,您就不应该管我和我哥哥们的闲事。
就跟您抽烟一样,抽烟不是件好事,可不管好事坏事,都是您自己的事,只要您不碍着旁人,旁边便都管不着您。同样,我跟我的哥哥们要好,那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碍不着季叔叔您什么事。所以,以后,请您离我们远点,寄照片什么的,这次就算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太大影响,但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
季少杰听完,总算大概明白了女孩今天来找他的目的。原来她竟然真的和她的两个哥哥……他的眸色变得深不可测。
“如果我说,我完全对这些事不知情呢?”
“别装无辜了,叔叔。那天晚上,宴会厅外的花园里,只有您看见我们了。”女孩抬高下巴,不屑地说。
“好吧。就算我看见了,”季少杰摊摊手,“但我的确没有这样做的必要。钟小姐,信不信由你。”
他不再与她多说,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又进来,“钟静言小姐,我刚刚与你的哥哥钟震文先生通过电话,二十分钟后他会过来把你接走。现在,你可以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办,恕不奉陪。”
他似乎生气了,脸很臭,下巴绷得死紧。
落落才不在乎,从他面前大踏步晃着手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