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拦住他,小杀阵!“大吼一声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梅心一鞭子缠住那鞑子的脚,借力弹起纵身一跃就对着那鞑子的头刺去。
元英听到旋身而起,跟在他身边杀敌的另外两个人也一起朝努尔其跑去。小杀阵乃是梅心自创的杀人阵法,虽简单却威力无穷,而且只要配合默契,敌人就算不是必死无疑也一准儿跑不掉。
身为塔燕四王子努尔其是来建军功的,不是来送死的。所以,一听到小杀阵三个字他就直接跳下那鞑子的肩膀溜之大吉。
一刀划破敌人的喉咙,梅心飞身而起,一脚踹向那先前扛着努尔其的鞑子,一边大声吩咐道:“我来解决他,追!“
话音未落,那膀大腰圆长的像是一头大黑熊的鞑子就抓住了她挥去的鞭子,用力一拉她就被带了过去。
梅心早有准备处变不惊,一个旋身就把刚刚在地上抓的一把烂泥丢了过去。烂泥很烂,啪的一声水花四溅,那鞑子抬手挡住眼睛的同时,梅心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对着他的心窝就狠狠的踢了下去。
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如预料般的轰然倒地,相反,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梅心的脚。并且用力一扭,旋转带起,梅心整个人悬空就直接被甩了出去。
以少对多战事惨烈,等豆蔻带着人杀到时,梅心的人几乎死了一大半,而她也再次受了伤,并且因为失血过多筋疲力尽昏死了过去。
两天后上午,凉州城内大军驻扎之地,少将军的军帐之中。梅大公子梅瑾泽瞠目结舌满脸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好友安琦正,满目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能确定吗?此事关乎我妹妹的闺誉,你可不能乱说。我妹妹虽然已经十七岁可尚未许配人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突然间有了身孕?会不会……会不会是你小子医术不佳,诊错了?“
兹事体大,惊的梅瑾泽口不择言,脑子里也乱哄哄的。
妹妹梅心自小就听话,从来不让他和爹爹操心,而且习的一身好武艺。别说是平常男子近不了她的身,就是这军营中的将士也多半不是她的对手。况且她虽长于军营性子上不是温婉恬静的大家闺秀却也知礼守礼,按照道理来说她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与人珠胎暗结的事来的。
安琦正少年老成长的十分敦厚,性子也温厚,听好友连自己的医术都质疑了,知道他肯定是吓坏了。合上药箱站起身漫不经心的回答说:“我倒是希望诊错了,可你也知道,我五六岁就开始跟着祖父学诊脉,学医。喜脉常见,我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诊错。况且,你我一起长大,心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乱说坏了她的闺誉吗?再说了,你请我来不就是因为军医诊出她有了身孕吗?”
未婚先孕在哪儿都是大事,传出去都特别不好听,更何况梅心还是梅家的嫡女,梅大将军还是皇上亲封的凉王。这要是传扬开来,别说是整个凉州了,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都福陵城都要了。
提起军医梅瑾泽快要哭了,的确,他就是因为前两天军医诊治出妹妹有了身孕,他不相信才快马加鞭派人把安琦正给接来的。
安家世代行医,祖上三代都在宫中做太医,只不过早些年间他父亲在宫中得罪了贵人,然后请辞回乡了。安琦正是家中幼子,自幼随祖父学医,虽年仅二十却已经在整个凉州小有名气。所以,他诊的脉绝对不会有错。
原本梅瑾泽请好友来是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军医肯定是诊错了,梅心绝不可能是怀孕了。可谁承想他竟然和军医说的一模一样,而且都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前妹妹在哪儿,都做了些什么,又跟谁走的近,这孩子是谁的?
仔细回想之时梅瑾泽像是被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压垮了似的,呆呆的在床边坐下,失魂落魄眉头深锁喃喃自语的说:“怎么会这样,心儿……心儿她怎么会怀孕了?她是怎么怀孕的?“
心怀内疚满脸自责,梅瑾泽忽然间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的很失败,也很不称职。妹妹被人欺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而且都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他都还不清楚对方是谁,孩子是谁的,真是该死!
“三娘,落秋,你们给我滚进来!”怒吼一声,梅瑾泽生气了。
话音未落,安琦正就被他的大嗓门给吓的三魂少了七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梅心,忙低声道:“你小点声儿,心儿还没醒呢。”
看他胆战心惊又怒不可遏,安琦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拉过一旁的凳子朝进来的三娘和落秋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在外面候着,我有话跟你们将军说。”
二人领命也极懂得察言观色,见大公子神色不对马上就转身离开了。
梅瑾泽想叫住她们,无奈被好友给打断了,只见安琦正在他面前坐下说:“我记得心儿是冬天生的,再过不久她就十八岁了。十八岁,我二姐的孩子都会跑了,心儿有了身孕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再说……”
“什么叫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这能跟你二姐比吗?你二姐都成亲多少年了,心儿呢?心儿还是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这能比吗?”低吼出声梅瑾泽气的直跳脚,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好友,又没有什么坏心,他果断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怒目而视瞪着安琦正,梅瑾泽想了一下又义愤填膺的说道:“不行,这孩子留不得,我妹妹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