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值当地死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为席瑨丢了,你说她需要一个不记名的爱慕者去祭奠她嘛?”贺正庭今天话有点多,不知是此时此景,还是因为程西的性情太像她,错付衷肠。
去年那场恶性杀人事件确实太触目惊心,贺正庭说,人死了就是死了,席家那位少东家都未必记着她一辈子,更遑论他。
他自贬,他向来薄情寡义。
“她需不需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怪她,连最后一份念想都不留给你了。”程西拆穿他的佯装。
贺正庭微微愣神,指间燃到头的烟烫了他一下,有些失色地丢了烟蒂,隔着一张圆桌看程西,更像是在看林易宁。
“你别这么看我,怪渗人的。”程西低头喝茶。
“程西,你那个男朋友有没有戏,不行的话,就忘了他吧,我养你,只要你不作天作地,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扑……
程西将一口喝在口里的水果茶悉数全吐回杯里,站起身来,也不管贺正庭恶不恶心,“我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嘛?饭多少钱,我给!”
程西嘟嘟囔囔,说贺总这朝令夕改的脾性,她实在恭维不了,探探身想再次喊服务生结账的时候,有人在他们包厢敞着的门上玻璃处轻叩了两下,“程西,……,你出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两点补充:
1.航哥吃醋的台词:你们聊。(就是这么傲娇这么龟毛……别怪男主太闷啊,能那么轻易打破心理障碍的就不是伪德骨了,话说,这个贺先生对航哥来说已经三杀了,航哥其实自己已经快气炸了。)
2.关于贺先生的林小姐,码字君专栏里《破绽》里有加一篇《风尘,不可逆》作为辅助解释,总之贺先生单箭头林小姐而已。
☆、(35)初雪(肆)
程时两家的圣诞聚餐没开始两分钟,程若航当着外人的面,问母亲,为什么今天没喊程西过来。
郭颂心明显志不在此,只是一笔带过的样子,“她不是陪着东行去什么酒会的嘛!”
“纪叔没肯纪东行带程西一道,她现在也在这边。”程若航如实地陈述这个事实给母亲听。
郭颂心有些意外之色,却没接儿子的话,趁着上菜的空隙,她很是热络地招呼时泠的父母,倒是时泠有些自觉,自觉程若航对今晚这顿饭,兴致缺缺。
两位父辈满口的生意经,股票、基金,程若航一样都不敢兴趣,几次被时父点名喊他举杯,程若航也拿开车挡回去了,郭颂心似乎见不惯他这样不会变通的固执,训斥他,“叫个代驾有多费事的呀,难得时伯伯愿意和你喝几杯。”
“伯父,真得抱歉,医院有时会急call,确实不能陪您喝了。”事实上,程若航连筷子都懒得动,更别说酒杯了。他平心静气的模样,对母亲眼里的不悦,似若无见。
时父表示体谅,说酒不是好东西,能不沾就不沾,他倒是很欣赏程若航这样自律的性格。
程若航始终一副不卑不亢,待时家父母如一般长辈,没半分多余的殷勤,他也匀不出多余气力来周旋他们,时泠见他心不在焉,和煦地替他倒饮品,问,“医院今天不顺利?”
“伯父、伯母,你们坐一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终究,他被时泠的亲近逼动了身,他今天是有些不顺利,不过不是医院。
*
程西这边,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敞着包厢门,这是贺正庭的要求,他为人做事其实挺正派格局的,哪怕说一些唐突吓人咬舌之话,也丝毫不僭越的神色。
程西很刻板地跟贺正庭说,他说是老板是er,程西才吃这顿饭的,要是贺正庭以为程西默许了什么,那么抱歉,她只能吐出来,要她扣喉她也照做。
“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贺正庭黑着脸质问道。
“不关你的事。”程西扔下餐巾,探身喊耳房的服务生买单的时候,程若航在他们包厢门口,斯文有礼地叩门。
他的出现,程西不知道慌什么,心跟着紧了紧,脸也没出息地红了。
“程西,你出来一下。”程若航几下叩门已经算是礼貌打断这间包厢的主人了,眼下他只想过问该过问的人。
……
程若航把程西领到二楼木制楼梯道口的折弯处,这里上上下下不少人,小楼下放着昆曲《长生殿》一处选段,泣泣诉诉,却怎么也平复不了他心口的不遂意。
“你这三番两次与那个姓贺的搅和在一起,是想干什么?暧昧恋爱也该选个合适的对象吧,你多大,他多大,那个男的比你大十几岁,你不要告诉我不清楚这中间的利害?”
程西被程若航冷不丁转身的质问,吓得有些懵逼,可是她还在生他先前在楼下一言不合就不理她的气。合适的对象?她很想问他,那个时泠很合适你啊!
“谁也没规定大十几岁的男人就不能交往!”程西纯粹就是话赶话,她不撞见他与时泠在一起还好,撞见了,她就是不开心,她原本是想说,我不过问你和谁在一起就罢了,凭什么你还跑过来教训我!
你是我爹还是我妈?笑话!
“呵,你这也是跟程殊学的?这偏爱老男人的癖好也能遗传?可是我没有弄错的话,你不是她亲生的呀!”
程若航即便平日里各种嘲讽程西脑子不好使,可是像今天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还是头一遭,他不仅贬损了程西,还拿姑姑作比,程西从来没有想过,连程若航也这样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