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帮忙。
小白说程姑姑逗她玩。
“我有这个功夫逗你玩嘛,去不去?”
“去!”小白果断得很。
纪东行朝小白扔瓜子,“死丫头,缺你吃缺你喝了,我还在这儿呢,当我死了啊,当着我的面要跳槽。”
“东哥,姑姑的展秀哎!”小白落泪蓄力中。
“敢去,打断你的腿。”纪东行瞪小白。
“打断就打断。”
“你……”纪东行气得不轻,“都说戏子无情,你们这些女人比我这戏子还无情。”
小白一直搞不清楚程西与程殊的关系,她偷偷问程西,“你真是程姑姑的女儿?”
“嗯。”程西答。
“亲生的?”
“反正不是你生的。”纪东行让小白别瞎打听。
“东哥,你这么护着程小姐,莫不是……”
“怎地,反正要易主了,是不是准备卖一手消息,顺便挣个三瓜两枣啊。”纪东行一身正装晚礼服,翘着二郎腿,挑眉不回答小白的问题,满嘴跑火车的架势。
“看在我跟了你两年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吧,你其实是深柜是不是,我受得住!”小白拍拍自己的心口。
“你跟了我两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再说啊,才两年而已,你哪来的自信我会告诉你,我深柜了?”纪东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人磨磨牙也是好的。
“要不我再跟你两年?”
“不想换主子了?”
“深藏功与名,为了我东哥,颜值即是正义。”小白高举东哥大旗不倒。
“哼,摇摆不定,有奶便是娘,刁民!”纪东行继续冲小白丢瓜子。
呜呜呜,小白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西身着粉色一字领上衣配白色鱼尾裙,黑色长发做了些弯度,散在肩后,本来姑姑带回了一整套的首饰,最后觉得与程西气质不搭,只戴了耳钉。
换装完毕后,饶是纪东行平日里对她多番嫌弃鄙夷,还是被程殊的手艺给惊艳到了。
这是程西第一次穿一字领的衣服,姑姑说,本来还设计了另一套海宝蓝的旗袍,可是最终还是决定带这套回来,旗袍的美太内敛,是需要一点有张度的美来中和它,偏偏程西欠缺了这点张度,所以姑姑还是选择了最直观的审美,毕竟一字领太容易穿出女人味了。
小白说,程小姐的气质,分分钟可以出道了。
姑姑今天有点感伤,甚至眼里带着泪光,“我的人鱼公主,出道给你们去指摘,开玩笑。”
“看吧,某人又开始嫁女儿了。程小姐,今天你女儿的主场,你能别给自己加戏嘛?”纪东行抽着纸巾递给程殊。
程西太容易看穿纪东行的心思,他舍不得姑姑,也见不得姑姑掉眼泪。
一刹那,程西隐忍了太久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有些狼狈,她很少跟姑姑表达她的心意,这一刻借着她自私的念想,抱着姑姑,好好诉诉衷肠。
小白让程西别哭,不然一个小时的妆算是白化了。
姑姑也安抚程西,“是呢,你说女人多不容易,哭都得计算一下成本,算一算哭一场得白瞎多少钱的脂粉,算了,有什么好哭的。”
“我这么美的人都哭的话,其他人不得去死啊。”姑姑安慰自己,毫不心软。
“你还真是越老越厚皮。”纪东行都看不下去了。
姑姑挽着程西的手,入宴会厅的时候,程西被感染了些仪式化,也许她是该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了,今天这页纸翻过去,她应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独立体了。
不能依仗任何人在她背后,不能惦念过去的时光,她得学会与自己相处,与孤独为伴。
从前她努力不活成一个包袱,可是如今她错了,也许她这个包袱,至始至终,都未曾存在
过。
正如程若航二十岁生日那年,程西想用仅有的储蓄给他买件礼物,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一场暴雨,全家人等着她吃晚饭,姑姑找不到她急得掉眼泪。
程若航开着车在回家的各条街巷里找,看到程西的那一刻,他怒火中烧,一把把她拎上车,从头至尾,他都在质问她去了哪里,懂不懂礼数,一家人都要围着她转?她果然是程家的小姐了!
程西花光了所有的钱,不知道程若航用得惯哪种小楷毛笔,就把老板推荐的几支都买了,这才连打车回来的路费都没了。
可是她从程若航愤懑的情绪里看得出,他很不满意程西这种不懂礼数的离席,他也从头至尾并不认为她是程家的人。
☆、(05)说题
程若航高中毕业后,上了省大,在h市,离s城两个小时的车程。
二十岁生日,舅舅主张给他买台代步车,姑姑也出资了一部分钱,之后他每个月回来的次数也频繁了些。
程西那年正好小生初,天天闷在房间里用功,遇到不会解的题目也不会去敲对面的门了,从程若航生日那天以后,他们没有说过话。
姑姑有时瞧见程西不和他打招呼,命令她喊他,程西也不依。
那套小楷毛笔也被程西扔进书桌最底下一个抽屉了,“你不愧是程殊领回来的,任意妄为是学到家了,果然是程家的小姐了!”程西想起他的话,就愤恨得很。
那天直至送走了纪东行父子,姑姑问程西去了哪里,她都始终没说实话,因为程若航压根就没给她机会解释,散了席,停了雨,他就驱车回学校了,说明早有教授病理课不能缺席。
之后他每周回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