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生意怎么能不接。
林瑾衡想着钻石首饰如今挺少见,她在福建见过的切割技术远没有这样好,看来中西合璧,非比寻常,便想给重华等长辈和几个交好的姐妹准备一套,便问眼前的伙计,“我能不能自己画样式,你们照着我的图纸打。”
伙计知道林瑾衡的身份,很想接这份生意,不过,“这要看样式如何?”留下三分余地,万一不成,得罪了贵人,他们可承受不了后果,又道,“不如郡主将样式给小店,让我们师傅看一下,再给您回复。”
“那好,等我画好了,送过来。”林瑾衡点头。
伙计眉开眼笑,见林瑾衡爱不释手的把玩面前的首饰,便安静的站在一边随时准备回答这位娇客的提问。
那位姑娘猛地转头,看着林瑾衡,眼神复杂。
主仆三人离林瑾衡不远,也听到了郡主的称呼,京中这个年纪能称一声郡主的只有两个,昌华长公主的女儿莫馨蕊丹阳郡主,另一个就是重华长公主的女儿林瑾衡琅华郡主,尊号跟着长公主一辈的‘华’字走,可见这两个郡主身份上的差别。丹阳郡主守孝,眼前这个应该是琅华郡主了。
林瑾衡似有所感的偏头,对上那位姑娘恬淡自若的眼神。
那姑娘带着温和的笑容,上前行礼,“臣女俞氏拜见琅华郡主。”
林瑾衡示意芷言将人扶起,不是正式场合,这种大礼显得太郑重了。又想俞,想不起来,这姑娘也面生的紧。
“我家姑娘是俞阁老府上的大姑娘。”俞姑娘的丫鬟脆声自报家门,她家姑娘一直随着大老爷外放,才刚回京城。
阁老那真是一个金光闪闪的招牌,内阁是朝廷文官阶级的权力中枢,里面的人相当于以前的丞相,也被人称一声相爷。
京里炙手可热的豪门,林瑾衡多少都听过一耳朵,俞家有这么一位简在帝心的阁老,自然也算的上豪门,何况俞家可不是俞阁老一枝独秀,家族在朝为官者不在少数。俞家这家族史颇为有趣,祖上也是开国功臣,老祖宗是侯爷,不过如今爵位已经没有了,华丽丽的从勋贵世家摇身一变成了书香门第,是清流一派的中流砥柱,纯臣。
多少勋贵人家想成为第二个俞家,只是开国百余年,俞家只有一个。
两人这就算认识了,就着里面的玩意,闲话了几句,林瑾衡发现俞姑娘懂的可真多,一个花瓶一方砚台,各种典故信手拈来,并且似乎是顾忌着她的年纪说的不仅浅显易懂还趣味横生。
“这套首饰倒是不错,还有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一群人。
正听的兴味盎然的林瑾衡转头发现,果然是熟人——周瑶,就说耳熟呢!
伙计也认识周瑶,知道这位不是好性子,手上还拿着马鞭呢,心中叫苦,面上还是微笑,“周姑娘,对不住了,最后一套就在郡主手上。”
周瑶一挑眉,“她付银子了吗?”这是明知故问,他们这样的人家,都是去账房结算,鲜少当场付银子的。
伙计深知这一点,都要急出汗了,他们最怕就是遇上这样的情况,谁也得罪不起,一个不好就拿他们发火。
“买东西自然要当场银货两讫,她没付银子,自然不算她的,给我包起来,我带了银票。”周瑶一抬下巴,示意身后的丫鬟上前。
道理如此,但是伙计要哭了,支支吾吾,“这,不是,我们铺子允许先拿货再付银子。”
周瑶一笑,“你们这样是不是该关门了。”
这是威胁吧,这是威胁吧,这是威胁吧!
伙计把求救的目光的投向林瑾衡。
林瑾衡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袖子,笑容和煦,“打开门做生意,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贸贸然改了,岂不是砸了自己招牌,阿瑶还是莫要强人所难。这规矩定出来就是让人守得,不守规矩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周瑶愣了愣,委实没想到林瑾衡今天把话说得这么透,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直接骂她不守规矩了。
关于林瑾衡和周瑶之间的纠葛,重华长公主只告诉了林瑾衡一句话,别人畏大皇子之势,他们家可不怕。
重华得给她皇兄面子,不能和小姑娘计较,但林瑾衡可比周瑶还小,只要不出格,他们长辈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白了就是在一定范围内各凭本事欺负人,谁也别想回头找家长撑腰。
林瑾衡也不理发怔的周瑶,示意伙计把她要的东西装起来,“贵店以诚待客,日后必然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闻讯赶来的掌柜松了一口气,亲自给林瑾衡装盒。他们若是站在周瑶那边那就是实打实的落了卫国公府与重华长公府的面子。按规矩行事,大皇子便是觉得被他们扫了面子想秋后算账,理也在他们这边,何况他们背后的东家也不是一般人,林瑾衡又表了态,大皇子还不能只手遮天。
周瑶回过神来,挑眉看着林瑾衡,冷笑道,“不守规矩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望林姑姑也牢记自个儿说的这句话!”等她的规矩成为所有人规矩之时,就看林瑾衡能不能,守规矩!
林瑾衡微微一笑,“我记性向来很好,”似笑非笑瞅着周瑶,“说到规矩,我竟不知你见了长辈都不行礼是哪门子的规矩!”辈分高,身份贵,就是好!
垂眸立在边上的俞姑娘,眼神一暗,抬眼看林瑾衡,眼前浮现的却是另一张盛气凌人的精致脸庞。
等周瑶行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