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洹径自在案前落了座,云婵也坐了回去。他扫了眼她搁在案头的帕子,淡声问她:“什么意思?”
“闲得没事做,随手绣个帕子解闷。”云婵笑着答道,只作不知他想问什么。
“云婵。”霍洹语声一厉,“别装傻充愣,你兄长出狱了。”
“……臣女知道。”云婵眨了眨眼,“兄长上午时入宫回过话了。”
“下午就被大理寺查了。”他不快地续言道,“上中所千户刚来禀过,说是你嘱咐袭氏办的。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甚善,终于明着问到了这句。他问了,便比她上赶着去解释更好。
“是明宁长公主从中打点的。”云婵一字字说道,“臣女虽不懂前朝后宫的盘根错节,也只明宁长公主是皇太后亲生女儿。就算是臣女去求了她,她如此爽快地便将此事办了……臣女也难安心。”
何况,自己从未跟她开过口。
“但为何是找大理寺?”霍洹睇着她又问。
“因为袭姑娘热心,必会帮臣女这忙,臣女能找的也只有她。”云婵借机夸了袭氏一句,顿了一顿,又说,“再则,陛下说过禁军都尉府中有不少冯家势力,臣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