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盒被郁笙丢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她这才朝着慕家走去。
郁笙从侧门进了别墅,就听到了身后汽车厚重的引擎声的和大门自动开启的声音。
她脚步微顿片刻,没有停留就朝着里边走去。
岂料,身后的那辆车突然的加速,经过她身旁时,撩起的水花溅了她一腿。
肉色丝袜上都是点点的污渍,郁笙当即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那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她攥紧了拳头。
那是慕景珩的车,他是见了她才故意加速的。
幼稚!
郁笙也没管身上的污渍,撑着伞朝别墅走去,只是脚步却是快了不少。
走上台阶,郁笙收了伞,在拿钥匙时,后面男人的声音冷冷地响了起来。
“郁笙——”
郁笙身形一僵,挺直了脊背,转头看他,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慕先生。“
慕景珩冷眼看她,脸色很差,在听到她那称呼时,他嘴角牵起一抹讥讽。“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郁笙看着他一脸阴沉的样,嗤笑,“怎么?慕先生吃醋了?”
“郁笙,你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慕景珩缓缓走至郁笙跟前,冷声道。“只要你还是慕太太,就给我注意着点!别做了不该做的,让我们慕家蒙羞!”
郁笙莞尔,“让人觉得羞耻的一直都不是我!”
“郁笙!”慕景珩黑了脸,朝着她逼近。
郁笙没有忽略掉男人眼底暗藏着的愤怒,抬起两只小手,帮男人解开的衬衫纽扣系上。
那上面的抓痕,太隔应人。
慕景珩低头,看到的是郁笙恬静漂亮的面容,她长得好看,清浅一笑便能勾动人的心弦。
郁笙帮男人整理好衣领,放下了手,笑了笑,“慕先生,偷吃完记得擦嘴,让人看了影响不好。”
慕景珩眸光一厉,捏住她的腰把她按在了墙上,低下头去,回敬她,“吃醋了?”
郁笙面上并无多大变化,她嘲讽地看他,“那么多醋,我可吃不来,怕酸了牙!”
慕景珩冷笑,捏起她精巧的小下巴,“郁笙,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得受着!”
“……”郁笙心口发凉,她自己作的?
她不知道慕景珩打哪听来的,她曾经堕过胎,身子很脏。
就凭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连问都没问过她,就给她判了罪。
慕景珩看着她沉默不语,甩开她的下巴,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就进了门。
郁笙深吸了口气,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觉得压抑。
大约是这些话听得多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所以并不觉得有多难受。
幸而,她对他,并没有多少的爱意,连当初那一点点的喜欢和感激,都消磨在这两年的无望婚姻里了
……
关于盛华的项目,郁笙在电话里约了陆骁几次,只是对方的态度有些难捉摸。
后来陆骁干脆直接说道,让她去联系商祁禹,最后的拍板的人是商祁禹。
郁笙不免有些头疼,与商祁禹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有些害怕,更怕的是陆骁的话是他的授意。
只是郁笙哪里知道,这全然是陆骁的主意。
身为商祁禹的好友,陆骁哪里还能看不出来他对郁笙不一般。
既然是能拯救自己好友的半身幸福的女人,管他已婚还是未婚呢!
结了婚,还可以离啊!这年代离婚率那么高。
让郁笙更头疼的是,就算她有意去找商祁禹,她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一连几日过去,没有进展,郁笙把盛华的项目,放在了一边。
周五,工作结束,郁笙回了趟郁家。
被问起慕景珩怎么没来的时候,郁笙从善如流地回答,他忙。
郁正松见只有郁笙一个人回来,眼里有些失望,不过并未说什么。
只是方晓显然没有郁正松那么好的定力,本就不喜郁笙,这会儿更是没了什么好脸色。
“这都周五了,能有什么好忙的?莫不是景珩瞧不上咱们郁家?当初跟我们说要娶你的时候是一套,现在你们结婚了又是另一套!”
郁正松低声地呵斥了她一声,转而跟郁笙说,“阿笙,别介意,你大伯母就这样。”
郁笙无所谓地笑了笑,对方晓的话并没有怎么在意。
一家人一起吃饭,郁暖也在,直到饭点,她才姗姗来迟。
在方晓的旁边坐下,瞧见郁笙身边没人,开口问道,“阿笙,妹夫呢?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郁笙嘴角扯了扯,还没开口,就听得方晓尖酸的声音,“景珩可是个大忙人,哪有那个闲工夫来咱们这?”
郁暖讥讽地看了郁笙一眼,附和道,“说得也是,妹夫可真真是个大忙人!”
郁笙没有再开口,她在慕家的情况,虽然郁家不可能全部知晓,但外边的风言风语却是少不了的。
她跟慕景珩之间关系如何,她们也应该是知道的。
晚饭结束,郁笙被郁正松叫进了书房里。
“阿笙,刚才她们母女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们就是嘴快。没什么恶意的!”
“我知道的。”郁笙点点头。
郁正松抬手轻轻地拍了拍郁笙的肩,眼底有些欣慰,关心了下她的生活,最后才将沉重的话题抛出来。
“阿笙,最近公司资金链出了点问题,你能不能跟景珩说说,借一笔钱给我们周转?”
郁笙微微蹙眉,公司的事情她几乎不知情,但是看着郁正松此时的模样,她也不难猜到,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