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心中滋味难辨,一边是寒意渐深,一边又怒意难平。
可是她得冷静下来,找到一条活路。
屋内自谢霖问完后就再无声响,春香不说话,他也没有追问。
春香神色变换,他尽收眼中。
谢霖拿起那只碗,手指又摩挲着碗内边的字,声音平静无波:“如何,想到什么开脱之法了吗?”
春香听着就跟催命符似的,她一下子根本想不出什么方法,只想到拖住谢霖,自己才能找到机会逃走。但她逃走以后,谢霖很可能会将当年的案子重新翻出来,这对于早已元气大伤的临安应家来说不啻于灭顶一击。可对于谢霖来说,这是他重回朝堂权力中心的绝好机会,而对自己来说,这是或者自己死或是连累百口人的选择。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选择。
只是她应了她爹的事也没做到。不晓得,她爹见到她的时候会不会怪她。
也罢,到底是自己招上的狼。
春香闭上了眼,心中百转千回后终是认命般的死寂。
“民女不敢,任凭谢大人发落。”
谢霖听完还是神色不变,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