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欺负了我们!”
“方淳月很好的,虽然有些骄纵的小姐脾气,本性也不坏呀!”方采言说,“更何况入宫里就我和她是同姓,亲缘关系又近,怎么能和她树敌?在宫里,朋友多总好过敌人多!”
说这话的时候,方采言也好像在劝着自己,不要再走上一世把任何人都当作棋子的老路!
“好吧!”映荷福了福身,道:“娘娘说的是!”
这时候,长清阁外传来了太监的宣旨的声音,方采言和映荷前后出去迎旨,这次不是方公公也不是曹荣来宣旨,而是位陌生的公公。
当然陌生是对于映荷而言的。
方采言定睛一看,这位身材瘦高,眉毛又黑又粗的太监正是内务府的总管白德志,此人生性吝啬无比,且善于趋炎附势,讨好巴结那些受宠的妃子。
上一世的方采言虽极得太后宠爱,却不受皇上待见,也就不受白德志待见,因此受了不少白德志暗中抽薪,少拨物品之事。重见故人,方采言就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白德志却弯着腰,像个螳螂一样,嘿嘿笑着。
“这是皇上让内务府新调来的四个宫女三个太监,请娘娘先用着,若是不喜欢可随时来内务府调换!”白德志朝身后六人挥了挥手,命令道,“还不快上前去,让娘娘认识认识!”
六个人站了一个横排,依此自我介绍。
但是还没站排的时候,方采言就已经认出了其中一个人了,这人便是春华,她前世里唯一一个忠心不二的仆人!
她的目光紧紧地落在春华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经红了眼眶。
“婢女春华。”春华道,她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的,声音也十分动听,一开口就让人觉得舒心。
方采言刚想要上前,又一想到此时的身份,所以便停住了,听下面几个人说道:“婢女秋实;婢女冬雪;婢女夏莹;奴才小蓝子,奴才小黑子,奴才小橙子。”
“这几个太监的名字倒是好玩!”映荷打趣道,问小黑子,“你叫小黑子,可是因为长的黑?”
小黑子回答:“本不叫小黑子,只因在煤堆里干了两年,便弄得跟个煤球一样黑,所幸管事的就给我起了个小黑子的名字,好听也好记!”
“娘娘,他还觉得好听呢!”映荷捂着嘴笑,推了推一旁的方采言,却见方采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娘娘?”映荷又唤了一声,才把方采言唤回神来。
“说到哪了?”方采言笑着问,看向春华时,笑了一下。
映荷指着小黑子道:“说到这人的名字了!”
“哦,”方采言答应一句,便向白德志说,“你送来的几个人我很满意,多谢公公了!映荷?”
她唤了声,本意是想让映荷给白德志一些赏银,不过映荷没懂,仍旧痴痴地笑着。
春华见了这一幕,无声地走到方采言身侧,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前行两步,放到了白德志手中,用婉转动听地声音说:“有劳公公了!”
白德志笑的一脸褶皱地接下银子,笑道:“果然是个伶俐的姑娘!”又向方采言作揖道:“祝娘娘恩宠万千,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方采言笑着点点头,道:“公公慢走!”
回到屋内,方采言给每个人安排了活计,对于一个曾经执掌了整个后宫的人来说,派发这点活根本不在话下。新来的宫女太监也被方采言清晰的指示所折服,一个个的都不敢怠慢,各自去干各自的活了。
唯有春华和映荷没有活计,一左一右侍立在方采言身边。映荷有些无聊的搅着手指玩,不一会儿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终于忍不住,问道:“娘娘,您也给我派点活吧,我在这里干守着好生无聊啊!”
“嗯……”方采言正读《长生殿》读的入迷,一下子被召回思绪,不禁停顿了一下,继而想了想,道:“我口有些渴,你便去拿些清水来吧!”
“是!”映荷一得了指示,便犹如脱缰的野马飞奔了出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了一杯水,放到了方采言的小短桌上。
然而,方采言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依旧读着她的书,水一口也没动。
映荷提醒,“娘娘,水来了!”
方采言嗯了一声,又哦了一声,便又接着看书去了。
映荷不知所以地抓了抓头,心里感叹着,当了贵人的小姐果然和从前不同了。
又站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映荷不知不觉陷入了睡梦之中,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的。此时,夜色渐深,方采言合上书,便撞见了映荷站着昏睡的一幕。
她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又看向一旁的春华,倒像是个假人,一动不动整整站了一个下午。
她向春华招了招手,小声窃笑道:“我们捉弄捉弄她!”
春华这才动了动身子,跟在方采言身后,看着方采言拿了根捻成一块的粗头发丝,小心翼翼地伸向了映荷的鼻孔,而后转动两下。映荷突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自己醒了,还懵懵懂懂地看着罪魁祸首方采言。
方采言彻底崩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即便春华定力再强,也没能忍住,跟着掩嘴轻笑。
映荷这才知道自己被方采言给戏弄了,羞得满面通红,大叫:“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方采言见势不妙急忙提着裙子跑到别处,还显摆了一下自己的作案工具,映荷气的追上去,作势要打。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