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眠你啊,真是个兰质蕙心的丫头。”楚三夫人放不下的也是丈夫遇到的风云,一听就明白,拉着楚芊眠的手感动。
看侄女儿肤色晶莹,眉眼似玉雕成,也不比大名郡主差到哪里。一定找出差距的话,大名郡主骄傲如高翘的七彩鸡尾,楚芊眠观之秀色可亲。
楚三夫人不吐不快:“芊眠,特意让你跟我坐车,就是想对你说,今天你遇到的纨绔,他就是樊家的小子,冠军侯的独子,名叫樊华。”在上官府第,不能细细的说这些。
楚芊眠立即保证:“请三伯母放心,虽有婚约在前,但还没有下定礼。等父母亲到了,我会如实说的。”
楚三夫人放下心,笑得眉眼儿开花,连声道:“那就好,那就好。”好像她的亲生女儿脱离苦海一样高兴。又让楚芊眠牢记:“你的父母亲不答应的话,你就对我说,千万别忘记,终身是女孩儿一生的大事,半点差错也不能出。”
楚芊眠就势问道:“多谢三伯母疼我,请问獾募械郎希走在樊华旁边的那个少年您认得吗?”
直觉不会出错,当时的钟点当时三夫人带着自己回头重新进花房,总感觉有些什么。
三夫人落落大方的承认:“是啊,那是我娘家表侄,是我表兄的儿子。我表兄的母亲,我叫她表姑,嫁给做生意的,我表兄接手家里的生意,不会管孩子。那个小子吃酒打架什么都来得,但有一样,他肯听我的话,我让他念书上进,他就往书里去。念上一年,我看他不容易在科举上出息,我说你喜欢打架,索性家里请个教师,好好的学功夫,文的不行,走武举也行。在外面与别人争斗,也不会吃亏。他虽然也有个纨绔名声,但不是一无是处。他的亲事定给同行的商户,是个能持家的好姑娘。”
轻轻地笑:“芊眠你不要怪我,我对他说,我家的姑娘定给樊华,他一直在说可惜,所以,我让他把樊华带来,想法子给你看一眼,让你心里有数,他也说好。”
听完,楚芊眠对三夫人的又爱又敬,又上了一层。
她独自进京,但遇到楚三夫人这样真心为她考虑的长辈,接下来的路,不用说其乐融融。
从投挑报李上说,楚芊眠是不是借机问下上官国舅与楚云丰的矛盾,毕竟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不是吗?三个臭皮匠抵得上诸葛亮,说不定芊眠会有一鸣惊人的主意。
但正是因为她聪慧,所以没有询问。
她从小就敬佩的父亲,在楚芊眠心里只会比她更聪明。但楚云期收到求援信,不是快马立刻的赶往京里,而是推迟进京、联络族人,做很多的准备。
这就说明楚云期的重视,也说明解决矛盾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办成。楚芊眠年方十二岁,聪明的知道不添乱就是好。而她有好主意时,也不会不说。
就只一面和楚三夫人笑谈,一面把在上官府的见闻做个整理。比如从大门进去以后,见到客人虽多,但上官府第接待有序。比如内宅里,从管家到带路的丫头都客气谦和,丝毫没有门第高过别人的无礼。
这说明上官国舅也好,上官夫人也好,都有能耐。上官知虽让芊眠姑娘腹谤,但他身为主人一力承担,考虑的面面俱到,在不知道楚姑娘来历时,把她的名誉也保护的相当不错,楚芊眠高看这一家人。
就如同她由樊家仆从的说话,而猜测出樊夫人的不得力一样。
难怪三伯父求援,上官国舅确实是个厉害对手。
但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楚芊眠把今天的见闻一遍一遍的回想,希冀能在见到父亲时,对他有所进言。
在没有好的结论出来时,关心不是一个小姑娘和楚云丰探讨家门外风云的理由。而楚云丰也不会相信。
楚云期认为女儿说的有道理,他会采用,而用在援助楚云丰上面。
车外传来剧烈的震动时,楚三夫人还在关心侄女儿终身,楚芊眠诺诺中分心想心事。
“通!”
第一声,她们本能的往一处挤挤。
“通!”
第二声出来,马车外又有什么晃了晃。
“刺客!”
楚三夫人失声。
楚芊眠的成长经历里,离刺客很远,但也以为很危险。
正要互相救助并弄清外面的事情,破口大骂声到耳边:“打男人的小贱人,小娼妇,滚下车来,你在哪个车里?你躲不到天边儿去!你怎么敢打你男人!不知哪里来的小贱人,拿着不知哪里来的婚约就敢认亲事……”
楚三夫人气愤的面容涨得通红,听出来外面叫骂的这个人是谁。
声嘶力竭的尖嗓子,是樊夫人姜氏。
这就是上官公子说过的“他担待”?楚芊眠百忙之中闪过这个心思,但早在上官知动手时就有预料,这会儿再震惊倒也不必,匆匆忙忙随着楚三夫人下车。
见车的外面,离楚家门外有半条街的距离,围的到处都是人。姜氏带着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人又跳又骂,活似跳大神。她在樊老夫人面前的疯还有装的成分,在这里完全是个疯子。
楚大夫人的车在最前面,迎上她正在纳闷:“骂错了人家吧?”姜氏手指到她鼻子上,尖声道:“骂的就是你楚家的贱人!”大夫人沉下脸:“我家哪有姑娘会和你攀亲!”
三夫人见状,让楚芊眠不要过去,她自己去对妯娌解释就行。两边的人指指点点谈论:“楚家的人吃错哪门子药,把姑娘给樊家的纨绔?”楚芊眠唤刀豆:“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