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芊眠拿帕子掩在耳边,嘀咕道:“真吵,早知道就不管他,由着胜哥和他闹,他倒挺安生。”
刚说完,上官知又一阵风进来,又对着楚芊眠发作:“太不像话了,太不当心了,我和你没完……”
楚芊眠陪笑:“是吗?千万记得咱们没完。要是你忘记,我可以提醒你。”
“不许嬉皮笑脸,放老实。”上官知在榻前坐下余怒未息。不等楚芊眠给他大大的笑脸儿,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法蹿出房:“做饭,给殿下煮好吃的!”
“真吵。”楚芊眠嘟囔:“所以要确定下来,才能对他说,是不是?刚才还战场上英雄,这会儿跟个碎嘴婆子没两样。”
身影一晃,上官知又回来了,板起脸:“从今儿开始,你给我好好歇着,不许劳累,不许乱吃,不许乱喝,不许看不好的人,比方鲁王,太嘈嘈了,不许……。”
他一直不许到医生进来,看过,殿下时隔数年再次有孕,上官知笑的比星光还要好看。
亲自送医生出门,回来抱着楚芊眠往里间,喜滋滋道:“一定是个女孩子。”
“哈,你嘴上说不喜欢钦哥,心里还是有的。”楚芊眠笑话他。
上官知自己也愣住:“我怎么说是女孩子呢?是女孩子就要便宜石小虫。”
改口:“一定是个男孩子,让石小虫哭去吧。”
楚芊眠假惺惺安慰他:“你真不容易,一会儿战胜哥,一会儿想到石蛟。”
……。
大捷?
新丰帝兴奋的拍案一声,拿起奏章吩咐:“备辇,去太后宫中。”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好消息给太后看。
兴冲冲走入殿室,见到太后面有沉思,一旁坐着上官玉和安佑王楚云期。
对于这个曾称呼为父亲,以此隐瞒身世的人。新丰帝也一直客气。而在他的家中,带给新丰帝难以忘记的美好童年。不等楚云期起身,就命他免礼。
在太后身边坐下,新丰帝最最关心的外甥女儿上官玉,放在大捷的前面。
大捷已经有了,晚说一步又跑不走。而上官玉似有话要说,对新丰帝最为重要。
“母后,玉儿和你说什么,朕一来就不说了。”
上官玉对皇舅舅眨巴下眼,新丰帝笑着望向太后。太后看不出不悦,但出声时怅然:“西宁老王妃病了,秀男已回去,玉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安泰不能去探望,她说代母亲侍疾。”
“道儿远,不必了。”新丰帝本能的舍不得。
上官玉细声细气:“太后时常教导懂事成人,玉儿不仅要去侍疾,再去瞻仰皇舅舅曾走过的路程。只是一部分了,很快就回来。”
“这……”新丰帝哑了嗓子。
上官玉是他嘴里说的心里有的,最心爱的一个,很多时候大过他新得的儿子。
心疼她,而盼着她处处好。新丰帝对太后望去,太后望着他,新丰帝明白了,太后一开始也反对,但上官玉的这个理由,让太后也没有话说。
上官玉七周岁,小大人一般,走远路亲戚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新丰帝在那一路上成长,他难道告诉上官玉乖乖在家里最好。
十岁为平南就奉太后远行的皇帝,说不出这句话。
送外孙女儿进宫的楚云期不出所料,新丰帝和太后都没有主意。
这若是朝堂可以雷厉风行,这若是民间可以体恤劝解,这是上官玉,他们都想上官玉好,就只能无话可说。
接下来不用问了,让上官国舅来决定。
上官国舅听完,气得鼻子都歪了,不管不顾太后和皇帝,指着楚云期就是一顿骂。
“我说你不去西宁,留在京里肯定有原因。原来不是打廷倌主意,而是怂恿玉儿。”
楚云期摊开双手,满面无辜的不是解释,而是大大方方的陈述:“廷倌有行伍看着,而他们都学会为了玩,就得好好百~万\小!说,我已成了,不用管他们。如今的心思,放在玉儿这里就行。”
太后让他们打住:“这里面是什么故事?”
上官国舅把亲家打赌告诉太后,越说越生气:“我上官家的基业都由代代教导而来,哪有功夫出京走动,老实呆在家里是祖训。太后,请训斥安佑王,让他以后不敢挑唆廷倌和玉儿。”
太后想想也是,她的父亲,她曾见过的祖父,都是公事而出京,廷倌当然也一样。
张张嘴,新丰帝按住她的手,太后一转念想了起来,对上官国舅张口结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楚云期倒借此机会,给上官玉一个眼色。上官玉盈盈拜倒:“回太后,回皇舅舅,如今国晏海清,还有外祖父送我,我一定早早的到,早早的回来。”
上官国舅怒声如雷:“不可能。”
上官玉毫不害怕,对着他又拜下来:“祖父息怒,这天下再没有人能效仿皇舅舅,但我比比廷倌还是可以的。再有表妹还不像女孩儿,回家去,只怕舅祖父要怪廷倌,我去解释一二,为廷倌扳回名声,也就回来。”
上官国舅也没了话,怔怔的不想输的太惨,也太不放心楚云期,无奈道:“我送吧。”
“怎么你又撒手不管朝政?”太后有指责的意思。
上官国舅一笑:“我已说还政,安泰也上来了,还有知儿在京里。太后,我这一去不是赌气,”
说到这里,瞪楚云期一眼。新丰帝和太后都忍住笑。
“而是他们夫妻需要独当一面。大捷我看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