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甚至连哭都忘记了,她的霍郎永远留在了那个冰冷的地方,那个笑着说要娶她的男人,那个外表冰冷却对她温柔的男人,那个还欠她一拜的男人,那个让自己倾心相许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眉君决定去找他,他是她的暖阳,怎么能留他独自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可不幸路中遇到劫匪,眉君再次被卖入青楼。
她重操旧业,不再清高孤傲,她笑的妩媚,热情,她依旧美艳,可心却一夜苍老,她改名金银,用赚来的银子买下了生意萧条的红花楼,更名为金银阁。
正文第四十五章报酬
故事说完,金银神色已经渐渐平复,叶宁相信对一段感情念念不忘的怀念的方式不止沉沦不醒,日日买醉,以求麻痹痛楚,更多的是金银这样,平日里若无其事,心伤深埋心底,入夜便伤神的痴望着明月,苦寄相思。
金银看着叶宁手中的金银花串,轻声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将花串还给奴家?奴家愿倾尽一切换回她。”虽说轻声细语,但话语里带着志在必得的坚定。
叶宁回答道:“姑娘的故事十分感人,对于霍公子的遭遇也是十分同情,既然这花串是姑娘的定情信物,如今辗转流离,能完璧归赵自然最好,我愿成全姑娘。只不过……我也有一时想求,请姑娘行个方便,就算是重获信物的代价了。”
“姑娘请讲,只要金银能办得到的,必定竭尽所能达成姑娘所愿。即便金银办不到,也会竭尽全力。”
“竭尽全力倒不必,此时对姑娘来说易如反掌,我只求金银姑娘在金银阁给我留个房间,也不要顶顶好的天字房,就挑个看得清台上姑娘,听得清曲儿的房间就可以了。”
“这有何难?玉娘,把雨字间的玉牌拿来给这位姑娘。以后姑娘只要对门人出示这玉牌,自有人领姑娘去。不过……恕奴家冒昧,姑娘大家闺秀怎会想踏足烟柳之地?”
叶宁露出笑容:“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好玩,金银姑娘放心,我只是去见识见识,绝不惹是生非,给姑娘添麻烦。也请姑娘替我保密,绝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击掌为誓。并非嫌弃姑娘出身,相反我很敬重姑娘为爱忠贞,可毕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金银爽快的与叶宁击掌三下。
眼看快到中午,叶宁与金银告别。
青竹和绿枝刚才被叶宁眼神警告着,不敢轻举妄动,待走得远了,忍不住抱怨道:“小姐,本以为您如今收敛了许多,没想到您还变本加厉了,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家小姐怎能去逛窑子呢?传出去还得了,可就毁了小姐的清誉啊……”
叶宁烦躁的堵住了耳朵,训斥道:“你们俩真是啰嗦,再多说一句就把你们都发卖了,还有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就把你们都卖给人牙子!”
如今自己对朝堂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也不敢多问父亲,怕惹父亲生疑,最好的打探方式就是去歌舞乐坊了,这里鱼龙混杂,朝堂上的达官贵人,市井中的街头混混,汇聚了太多的信息,有这样的机会和途径,叶宁怎能放过呢?想起前世听到父亲含冤入狱的消息,叶宁到现在还是会一身寒意。
只不过这个金银出现的实在太巧了,时机和地点,叶宁不得不怀疑是有心人的刻意安排,看来还是要找人调查一番。
正文第四十六章叶宓
刚才不知不觉走的远了,离颜如澜说的用素斋的厢房有一定距离,叶宁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中午,赶紧带着两个小丫头往回赶。走到一段石径小道上时,叶宁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隔着树叶,叶宁看到叶宓和一个陌生男子并肩走在一起,那男子约莫十五六岁,光看背影,应该是个俊朗男子。
“听哥哥说张公子文采斐然,文章绝艳,今日一见,公子果真名不虚传,宓儿亦为公子才华倾倒。”
“得叶小姐赞誉,在下不胜惶恐。”
叶宁虽看不见叶宓的脸,想必也是满脸娇羞和甜蜜的。叶宋的好友还姓张的,叶宁倒是记得一个,当朝张太史的孙子张韬,张韬确实性格温和,为人端方,可惜异常愚孝,而其母张夫人又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总是挑剔儿媳妇的不是,张韬为了宽慰母亲,与妻子分房三年,三年内,连妻子的面都没见,最后张韬的妻子活活被逼疯了……
若不是今日是颜如澜带他们来,不能出差错,传出叶宓与男子私下相会的传言就不好了,尤其是叶宁眼见着叶宓和张韬贴的越来越近……否则的话,叶宁倒是愿意成全叶宓的怀春心思。
“哎呀!”叶宓尖叫了一声,叶宁心里暗叫不好,眼见着叶宓朝张韬身上跌去……
“啪!”又传来一声跌落的声音,没想到这个张韬不但没有扶,还后退了一步。叶宓摔倒在地上,因为遣退了丫鬟和小厮,一时没有人来扶她,叶宓梳的好好的堕马髻都有些歪了,脸旁几缕青丝滑落,颇为狼狈。
叶宓楚楚可怜地抬脸,想让张韬扶她一把,,没想到张韬对叶宓作了一揖:“叶小姐,请原谅在下不能出手扶你,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更有先贤定下男女大妨的规矩,请恕在下不敢违背祖先规法行事,坏了小姐名节。”
何止是叶宓,连叶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叶宓又气又羞,没想到这个张韬如此不解风情,还害得自己摔了一跤,膝盖还疼着呢。
叶宁也不能袖手旁观,等那边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