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姑娘上杆子去倒贴呐。”
江雁想了想:“外祖母,不如我去看看,哪有妹妹病了姐姐不去瞧的道理?”
叶老太太摸了摸江雁的头:“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心,去瞧瞧她吧。”
“表小姐来了,小姐刚喝完药睡下,要不就请表小姐过会再来吧。”青竹在门口压低声音说道。
叶宁虚弱的声音从内室传来:“青竹,请表姐进来吧,我还没睡着。”
江雁进了内室,只见叶宁额头上敷着冷毛巾,一张小脸烧的红彤彤的,发际出的头发都被汗水**,湿答答地贴在脑门上。身上盖着好几层被子。
也许是发烧的缘故,叶宁的声音都哑了几分:“多谢表姐记挂着我,宁儿感激不尽。”
江雁按住挣扎着起身的叶宁:“快别这么说,姐姐来探望是应当的,这可怜见的,我瞧着都心疼。”又探了探她的额头,“呀,好烫,怎么吃了药还没见好,三妹你先安心养着,好好吃药,姐姐去帮你再寻个大夫来看看。”
两人客套了一番,江雁就回去了。
“呼……”叶宁挣扎着从被窝里钻出来,青竹这丫头,把被子裹得也太紧了些,闷得叶宁真的出了一身汗。
为了演的逼真,叶宁早早就灭了灯,躺在床上想事情,屋子里静悄悄的,突然就听到衣角摩擦的声音。
“谁!”叶宁警觉的坐了起来。
那人疾步上前,捂住叶宁的嘴,低声说:“晚晚,别怕,是我。”
沈言?叶宁往上裹了裹被子:“不知沈公子深夜造访有什么事?”
沈言无奈轻叹了口气:“听说你发烧了,心里担心,可我一个外男又不好随意进你的院子,只好出此下策了。现在可好些?”说完就伸手去探叶宁的脑袋。
叶宁别过头,躲过他伸过来的手,轻声说:“沈公子既然知道这样有损我清誉,就不该半夜冒险前来,若是被人发现,你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我无甚大碍,你回去吧。”
沈言没说话,一只手悬在那,离叶宁的脸只有半寸,外面明月照进来,衬得叶宁的脸莹白如玉,就是那张让他日思夜想几十年的模样啊,他多想轻抚上去,可他迟迟不敢动作,生怕惊扰了这场绮梦。
正文第七十五章赴宴
叶宁最终还是去赴宴了,禁不住叶老太太两天内派了十来个大夫来给叶宁瞧病,大有不把叶宁看好誓不罢休的意思。叶宁自己也觉得再躺下去也不像话,只好歪歪扭扭爬起来,说自己已经好多了。
既然定勇侯已经清楚那天是叶宁撞见,一直也没有发作,暂时是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虽然叶宁并不确定这种安宁都维持多久,但至少不会在淮南县主的宴会上发难,如果叶宁在宴会上出了什么意外,淮南县主也是说不清的。只是这淮南县主,多半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找自己算账。叶宁听说,淮南县主的父亲陆然之已经调来临淮做临淮府丞,虽说官职品级不如叶明华,可毕竟有个县主女儿,官员也不敢轻易得罪他。即使今日不去,淮南县主也不会善罢甘休,日后也要找机会报复叶宁。
也罢,该来的躲也躲不掉的。
叶宁选了件茜素青色云雁细锦衣,绿枝细细梳好的飞仙髻上簪了支银凤镂花碧玉簪,外面披了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叶宁静静站立在铜镜前看了会儿,秦桑忍不住夸道:“小姐真是好看,青色衬得小姐更是素雅了。”叶宁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巧嘴!”姜嬷嬷暗暗想道,不过豆蔻之年,小姐已经出落得如此漂亮出彩了,如今性格也越发沉稳静敛,不说小小临淮,即便在金陵也找不出几个有小姐这般出尘气度的闺秀,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怕未必是件好事啊,不求小姐能大富大贵,只愿小姐能安宁一生便好。叶宁,叶宁,这不也是二爷和夫人的心愿吗?
既然是大病初愈,叶宁也要作出番样子来,抱着云纹镂空银熏炭暖炉,若风拂柳般走到影壁前。
叶宓今日一身浅鹅黄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外面披着雨过天青色织锦镶毛斗篷,正站在马车旁张望着。
叶宁上前打招呼:“二姐。”
叶宓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想了想又笑着问:“三妹身体大好了?三妹的病来得巧,走的也巧啊,正赶着县主的赏花宴啊。”
叶宁浅笑:“这病来的是巧,是天意,可走的可算不上天意了,是人为,还是多亏祖母疼爱,找了不少良医来替我医治,这才勉强好了。”
颐安堂内,江雁端坐在叶老太太的梳妆台前,任由着枇杷给自己梳妆打扮。叶老太太颤颤巍巍打开一个古旧匣子,布满皱纹的手轻抚了几下盒子,才慢慢开口:“这是外祖母的嫁妆,都这么些年了,连你都这么大了,雁姐儿和你母亲长得极像,而你母亲长得又和我极像,外祖母看到你仿佛就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江雁喉头有些发酸,哽咽着叫了声祖母,叶老太太摆了摆手,继续说:“只不过你母亲,唉,也怪祖母没寻个好人家。不说了,眼瞧着你也快及笄了,趁这个机会,也给有头脸的夫人们瞧瞧咱们伶俐漂亮的雁姐儿,也好给你说门好亲事。”
正文第七十六章眼红
叶宁和叶宓在门口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叶老太太才带着江雁姗姗来迟。
江雁穿着一身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外面罩着梅花纹纱袍,披着纤腰用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腰带束起,更显婀娜之姿。一整套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