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我在做什么。木樨,我很清醒,十二年了,从没这么清醒过。陛下已经卧病三月,整个太医署都束手无策,我再不另谋出路,难道要坐着等死吗?”
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里面讽刺意味更重,“是,我知道,他们不会杀我,只是把我赶去感业寺诵经念佛而已。有区别吗?对我来说,那样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我不想死,所以,只能抓住太子。”
女孩漆黑的瞳孔里燃了一团火,那是绝境里迸出的光,是豁出一切的狠戾决绝。环视四周,她盯着面试官们又轻蔑又傲慢地笑了,似乎他们就是想要阻拦她的人,“什么luàn_lún败德、天理难容,当今陛下尚且诛杀亲兄、娶纳弟妇,我武媚娘所做的又算什么?呵,你终有一日会明白,这宫里只有最无情、最狠心的人,才能生存下去。剩下的,不过是被人踩着上位的尸骨罢了。”
表演完毕,房间里一阵安静,许久没人讲话。
宜熙的情绪逐渐平复。她朝众人微微鞠躬,长发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