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小跑着走开了。
尚陆柠看着南一的背影,又转头看着骆浅前的帐篷,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骆浅前的帐篷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家都快等得不耐烦了。林士可倒好,直接拎起包就走,要不是於善拦得快,林士可真就三步并两步地走了。林士被於善一把抓回来。
“哎哟姑奶奶,你急什么!”
“你再不把那个快睡死过去的人叫起来,我可就真把他帐篷给掀了!”林士甩开於善的手。
“行了,你都是第三遍说这句话了,”於善压了压声音,说:“而且……这睡的时间对骆浅前来说就只跟周公下了一半的棋而已。”林士抬头盯着於善,怒言道:“你说什么?”於善看了看林士没说话,“下你妹的棋啊!我跟我的周公玩儿的都是速度与激情的赛车,怎么他的周公就矫情点啊?还真治不了他了……”说着,林士撸撸袖子,扔下包就大步向骆浅前的帐篷走过去。
於善急忙从背后抱住林士,要不然林士的脚后跟就踹上去了。於善一边安抚林士急躁的心,一边架着她托到一边。
可南一却……
“甜甜睡的真好啊,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好梦。”南一蹲在骆浅前的帐篷外,笑嘻嘻地像个小孩子,尚陆柠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南一拉起来,“嗞”地一声拉开骆浅前的帐篷,南一惊讶地看着尚陆柠。
“学长你做什么。”南一拉了拉尚陆柠的手臂,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骆浅前。
“已经够了吧南一,我已经忍耐他够久的了。”尚陆柠说。林士甩甩手,捡起地上的背包,拍拍灰尘,也是满脸的不耐烦,道:“我早就受够了,赶紧的,趁我没发飙。”
“你还没发飙么。”於善嘴贱了一句,林士朝他瞪瞪眼。
这时,骆浅前的睡袋蠕动了几下,南一和尚陆柠看着骆浅前用极其缓慢的动作坐起来,慢慢拉开睡袋,尚陆柠和南一都没说话,默默给他让了条道,骆浅前走出帐篷。原本中分的刘海全挤到了额前,遮住了眼睛,也不知他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林士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骆浅前。
“他……”正要说话时,被於善一把捂住了嘴,林士扣着於善的手,於善用夸张的眼神示意她暂时安静一会儿。
林子上方的空阔处飞过一片鸟声。
他们终于上路了。
林士走在最前面,果然腿不是白长的,连四肢发达的於善都只能跟在她屁股后面,而骆浅前和南一无疑走在最后面,因为骆浅前困,而南一就乐意跟着他,尚陆柠就夹在两对男女中间,时而回头看一眼南一他们,又生气又尴尬。
“林士,你不要走那么快嘛……”
林士不理於善,快步越过凹凸起伏的大块岩石。
“好啦,你不要生气了嘛,下次我帮你揍骆浅前一顿,昂。”於善低声下气地安抚着林士,然而林士还是一副拉完屎没纸擦屁股的表情。
“我听到了,死鳝鱼。”背后传来骆浅前懒散的声音。於善吞了口口水,神情有些不自然,又大步迈开腿跟上林士。
骆浅前摇摇头,“死鳝鱼,竟然敢为了那个女人斗胆说揍我。”南一斜着脑袋看着骆浅前,道:“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於善真的会揍甜甜你吗?”南一紧张地挽住骆浅前的胳膊,下巴不停向他的脸靠近,骆浅前嫌弃地推了推南一的额头,无奈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他对林士是不一样的!”
南一放开骆浅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也就是说,於善把林士当作闺蜜或者兄弟那种关系了?”
南一抬起那张纯良的脸,骆浅前满头黑线,停下脚步,面对着南一,“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南一只看着骆浅前不说话,骆浅前又说:“是喜欢,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像我对甜甜的那种喜欢吗?”
骆浅前注视着南一,愣了一下,眼神开始变得躁动不安,“傻吗,你又不是男人。”说完,扭头跟上大家,南一笑了,也跟了上去。
於善还是在不停地“纠缠”林士。
“要不我给你讲个荤段子吧,看你能不能听出来内涵……汽车上,某男撞在某女身上,女大怒说:你三条腿还站不稳!男摆摆手说:算啦算啦我不和你吵,反正你横竖都是嘴……哈哈。”说完,於善自己先笑起来。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林士转过头大吼,见林士还是那么高冷的林士,於善收住笑声。
林士瞪了於善一眼,转回身,刚迈开腿,就听到一声尖叫。
“啊!”
於善眼疾手快,接住从岩石上失足掉下来的林士。林士一阵惊慌中搂住了於善的脖子,於善双手拖着林士的腰,单膝跪在地上,这种一上一下的眼神让他的心怦怦直跳,林士也傻了眼,一时愣着。
南一跑上前,“林士!没事吧……”
林士晃过神,赶紧从於善的怀抱中站起来,拍拍衣服,於善偷偷地笑了一下,也站起身。
南一看了一眼相安无事的林士,又弯下身子,摸了摸於善的膝盖,担心地道:“於善,你受伤了,没事吧?会太痛吗?”骆浅前拉了拉南一,直接说:“他一个大男人这点血还没拔个牙流的多,你瞎担心个什么劲。”
“可是……”
尚陆柠看了他们一眼,“是啊,更何况,该担心的人还轮不到你呢。”说着,又看了林士一眼,於善也不说话看着林士。
林士双手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