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发烧难受半夜偶尔醒来的骆浅前,南一被折腾地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晨醒来,南一从骆浅前床上抬起来,发现骆浅前还在睡觉,南一走进厕所,摸着自己因没睡好而浮肿的双眼。
杨柯很早就起来了,至于有多早,对林士和施亦真两个赖床的人来说,已经是开天辟地地早了。施亦真睡得倒是很熟,因为昨晚戴着耳机听着歌,没想到太困就睡着了,歌就一直放到大早上,又戴着眼罩,大脑意识里还以为是乌漆抹黑的晚上呢。林士就被杨柯起床的动静弄地不得安宁。
她冲浴室里的杨柯喊道:“安静点行不行。”
“抱歉啊,我有早起的习惯。”杨柯洗完脸后照着镜子,随意地说道。林士翻了个身,超级不爽地嘟哝道:“起那么早干嘛,又不上山砍柴……”杨柯愣了一下,停住了,道:
“那你有腹肌吗?”
“有。”
“有马甲线吗?”
“有。”
“有胸肌吗?”
“……”
林士突然沉默了。杨柯涂着防晒霜,说道:“如果你跟我一样每天早上早起,去跑个十圈操场,在泳池游30来回,就会比现在更瘦,说不定胸也大了。”杨柯出来,轻笑的神色瞥了林士一眼。
林士气得牙齿打架。
杨柯下了楼,在小卖部前碰到於善,“诶!阿柯!”
“干嘛,烂人。”杨柯抿着笑脸,慢慢走过去。“一起跑步去啊!”於善勾了勾杨柯的肩,杨柯甩开他的手,失笑道:“我干嘛跟你一起跑步,我又不跑。”“说什么呢你,你看你运动鞋都换上了,咱俩以前也不经常一起跑步啊,走走走……”於善从背后推着杨柯的肩膀。
“哎,行了行了……”
“诶对了,林士醒了没啊?”
杨柯一愣,“没醒。”
“哎林士那个女人,肌肉力量不行,每次打架都得有人帮着才行,可是她又那么爱惹事儿……你说要不改天我们把她也拉上跟我们一起跑吧,多个人多份动力嘛!”於善勾着杨柯的肩,笑着提议道。
杨柯突然推掉於善搭上来的肩膀,斜眼看着於善,说道:“你怎么说三句话就有一个林士的,你烦不烦人,天天跟我林士这林士那就算了,连跑个步也不能好好跑了是吧,欺负我没对象啊!”
於善安慰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怪我怪我!”
杨柯顿了一会儿后又说:“她说她最讨厌运动了,干什么都不想跑步,现在你满意了吧?”
“嗯?你不是说她没醒嘛。”
“她,昨晚说的……话真多!快走啦,再说下去太阳都该出来了!”
杨柯和於善往操场上走去。
……
南一一直在医院陪着骆浅前。
“甜甜,医生说再过一天就可以回家了。”南一帮骆浅前掖了掖被子,说道。“不要,我现在就回。”“那怎么行!”“我哪有那么多钱,住院费就很贵了,你去帮我处理一下,我现在就回去,我打电话让鳝鱼把我卡送过来。”说着,骆浅前拿起手机,南一拿走骆浅前的手机,道:“好啦,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行吗?我晚点去跟医生说。”
骆浅前看着南一,南一说:“甜甜你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呢,都晕倒了,又不是什么小病……”
“本来就是小病啊,没什么好说的。”
南一看着骆浅前,低了低头,想了好久才说:“甜甜,你跟你爸爸……关系很不好吗?”
骆浅前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说道:“谈不上有多不好,只是我从小就跟我妈比较亲,他又是个严肃的人,很少对我表达亲人之间的关心和爱意,再加上……我妈的死……15、6岁那个年纪挺叛逆的,经常跟我爸吵架,也经常待在外面不回家,而我爸也渐渐地不管我了,对我最基本的责任也只有不断地往我卡里打钱了。”
南一静静地注视着骆浅前,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骆浅前的心疼。
“干嘛啊,这种好像可怜我是弱者一样的表情……”骆浅前笑道。
南一站起身,张开双臂轻轻抱住骆浅前的肩膀,骆浅前愣住了。
“没关系哦,甜甜的妈妈会看见甜甜长大了,会看着甜甜的肩膀慢慢变宽,个子也慢慢长高,会很欣慰甜甜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帅气,我觉得,甜甜的妈妈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哦,她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像我这样,很温柔很温柔地轻轻叫你的名字,甜甜。”南一柔软的手抚摸着骆浅前翘起的头发,话语轻柔地仿佛就像耳边的呢喃。这竟让骆浅前心中充满了温暖。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叫我吧……”
“可我一直都这么叫哦,甜甜。”南一笑道。
“咚咚咚”
南一听到敲门声,放开骆浅前,骆浅前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偷偷抹掉了眼泪。护士推着医药小车走进来,脸上挂着不可描述的淡淡笑意,看了一眼南一,说道:“我来量一□□温。”南一点点头,护士把温度计放到骆浅前耳边,“嘀”地一声后护士拿起来看了一眼,说道:“38°4,比昨天退了一点。”
然后把药水袋挂上,把针管插进软针管里,又看了一眼南一,才出去了。
南一坐下来,看了一眼护士的背影,对骆浅前说道:“那个护士姐姐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有点奇怪啊?”“你也知道啊,刚刚一直抱着我不放,全被她看去了。”骆浅前无奈道。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