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名花,奇怪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买了花?”
“不是买的哦,刚刚下车的时候在路边摘的,甜甜你走的太快了没看见而已。”南一淡淡地笑道。
见骆浅前一直看着那束花,南一抿了抿嘴唇,说道:“虽然在你妈妈的忌日送那么漂亮的花不太好,但是,我觉得伯母应该会喜欢的。”骆浅前站起来,看着南一,道:“那么快就开始叫伯母了么。”
“嗯!”南一重重地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伸出手,向骆浅前母亲的墓碑九十度鞠躬,甜甜地笑道:“伯母好,我是您未来儿媳妇。”
“噗——”骆浅前忍不住笑出声,捂了捂嘴,说:“你,真是让人……”
“像甜甜你现在这样笑着不是很好嘛,别一路都板着个脸,你妈妈肯定是希望每年都能看见你的笑脸的,这样她也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更好,对吧?”
看着南一,骆浅前伸手抹掉落到南一睫毛上的雪花,南一闭上眼,骆浅前的手指停留在南一的眼睛上,渐渐压下去,吻在了南一的额头上,南一的眼睛闭地更紧了,骆浅前放开南一,看着她冻红了的脸颊,摸了摸,说:“走吧。”
南一望着骆浅前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嗯!”
南一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骆浅前母亲的墓碑照片,跟她一起笑了起来。
那捧花里还夹着一张小小的几寸照片,是骆浅前熟睡后,南一偷偷拍的,旁边还画着一个笑脸。
一定要好好生活哦!甜甜的妈妈……
骆浅前和南一踩着来之前留下的脚印,慢慢走回去,南一留意到最右边树旁的一串长长的脚印,她想起了在雪地里独自离开的习母黑色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
“甜甜。”
“嗯?”
“每年,童童的妈妈都会来吗?”南一问道。
骆浅前想了想,道:“嗯,每年都来。”南一低了低头,道:“其实,她也很辛苦不是吗?”骆浅前没有说话,“她和你母亲根本就不认识,她只是个离过婚又重组了另一个家庭,想要拥有幸福生活的普通女人啊,她本不用劳心劳力地记着你母亲的忌日,还每年来祭拜和打扫,你应该都看的出来吧,墓碑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明显是擦拭过的样子啊……她一个女人,跟你一样,坐那么久的车,还一个人来到这里,见你的母亲,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让你接纳她,她或许——也早已把你当成她自己的孩子了吧。”
骆浅前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示,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看那些脚印。”
骆浅前顺着南一指的方向看去,雪地上的脚印有的距离大,有的则小,好像能看到过路人时缓时促的脚步,一直抵达尽头后消失……
“她一个人过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一个人离开的时候,又是怎么样的孤单呢,甜甜你也有这种失落吧。”
骆浅前怔住了,看着南一,想着她所说的话,他的心动容了。他知道他的感情一直在摇摆不定,他一直以来都用冷漠去对待对自己好的习母,只是少了一个人去点醒他,如今南一一把揭开了他不安的面具,他竟然感到一丝心安理得。
两人延着来之前的脚印,留下身后一步步有深有浅的印子。
……
回到家时,也已经到中午了,来的路上,骆浅前陪南一买了食材,准备做午饭。
“甜甜,你会杀鱼吗?”南一在厨房问道。
骆浅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僵硬了,他愣是看了南一手上的鲜鱼好久,说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竟然想让我帮你杀鱼?”骆浅前走到厨房,南一撅了噘嘴,用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说道:“不就杀条鱼嘛,甜甜你这个大男人又不金贵,还是说害怕鱼呢。”然后就抓着鲜活的鱼在骆浅前面前晃悠了一下,骆浅前吓得失声大叫一声,丢尽了脸面。
南一笑了起来。
“你给我过来。”骆浅前一脸淡定的凶相,南一知道这不是好事。
“开玩笑的啦!”南一把骆浅前推到外面去。
“真的是……”
这时,南一走出来,骆浅前一把擒住南一,“抓到你了。”
门突然开了,骆浅前和南一同时望去。
“浅前,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骆浅前和南一同时回过头,看到穿着一身黑白色连衣裙,外面穿着过膝外套的女人微笑着站在门口,满面温柔的笑意,看上去婉约清新不失优雅的风范,有几分特别的气质,仿佛全身上下都透露出成熟知性的气息。
南一怔怔地看着这个女人,头路还没反应过来。
心想着:
为什么是回来了……
骆浅前立马把手从南一身上拿下来,瞪大了眼睛,道:“苏未,你……”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不只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愿说。南一看了一眼骆浅前,慢慢皱起了眉头,双手垂在大腿两侧不知所措。
梵苏未脱下高跟鞋,笑着走进来,面向骆浅前却看着南一,“这位是女朋友吗?”
骆浅前有些无措地把手伸进裤兜里又拿出来,不协调地垂落在身侧,瞥了一眼南一,说道:“不……她……”话锋一转,“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骆浅前硬生生地把话题从南一身上扯开。“是叔叔告诉我的,他知道我回来了,挺高兴的。”梵苏未笑了笑,用极其亲近熟悉的话语说道,好像两人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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