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改头换面了一般,不单变得聪明有想法,有时候竟感觉气质都不一样了。
可仔细看,还是自个儿的女儿云宝啊,还是一张尖尖的小脸蛋,一双大大的桃花眼,个子也没长多少……哎,估计是自己病昏头了。
可云宝以前确实很少下厨的,今日做出来这个辣子鸡,味道竟比她小时候在镇上吃的鸡肉还要好吃。难道她们家云宝天生的一双巧手?
云良却自个儿纳闷,他进厨房看着四儿炒的鸡肉,那手法竟是练过一般,要知道他自个儿可是做了两个月的饭,还有些生疏呢。
云宝以前只是偶尔做过饭,还是娘在一旁指导着,那时候可不会搞这些奇奇怪怪的门道,当然……也没有现在好吃。
云良咽下一块鸡肉,试探地问道:“四儿,你……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煮鸡肉的?”
云宝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得意忘形了。
“咳咳,那个……不好吃吗?我就是想吃肉想得久了,以前就在想要是有了肉该怎么做,就感觉这样做会好吃,嘿嘿,然后就这样做了,怎么样,味道还行吧,大哥都说特好吃呢。”嘿嘿,云宝是谁?原身可是二十一世纪历经磨难最终获得高学历高薪资的超级棒姑娘。口才?应变能力?那都是杠杠的!
“唔唔,好吃,好吃,咱家云宝做菜最好吃了。”云宏见说到自己,抬头又夸了云宝一遍。
见云良还是狐疑,云宏道:“我说老二,你赶紧的吃,吃完地里还有事呢,你跟我去。”
云宝见状忙扯开话题:“对了娘,明天二哥不是要去卖他的兔子还有那些鱼吗?我也想跟他去。”
余氏想了想道:“行,跟着去散散心也成。再过两个月及了笄,可就不能老出去了。云良啊,可得看好你妹妹,别让她走丢了啊。”
云良却笑开了:“娘,就四儿这脑子,我还真怕把她给弄丢了,明天又是兔子又是鱼的,四儿要自己跑了我咋找啊?”
全家一听都笑了,连顾老太都笑骂道:“你这小子,四儿五岁的事情你还揪着不放了?”
…………
吃过晚饭,在云宝的坚持下,云宏用粪桶挑了小半桶“农家肥”,云良挑了两个干净的空桶,云宝手中拿着一个葫芦劈的瓢,扛着锄头跟在二人身后往地里去了。
此时夕阳西下,再过个十来分钟太阳就完全沉下去了。云良从不远处的河边挑了清水,云宝憋着气把“农家肥”兑了水,半瓢一坑地浇在选定的两排玉米坑里。又从头浇了两次清水。才让两个哥哥把空沟里的土铲起来,围在玉米苗根部。
弄完后,云宏又想猫着腰找杂草,一整个下午没干活,自己家劳动力又少,他心里总是不安。
云宝道:“大哥,别拔草了,咱去其他地里转转吧。”
拗不过云宝,三人又转了转家里其他的地。
贫瘠,干旱。
这是云宝的评价,可她又纳闷,不远处就是河,水量还不小。就算大家怕浇水把植物蒸死而放任土地干旱,为啥河边空了几十米的地却没有人愿意种植作物?
这个问题直到秋季收割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秋天年年都要发大水,要在河边种植,到了秋季真的会颗粒无收。
哎,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啊!
自家地里还种了一半红薯一半土豆,长势倒还行,没有玉米那样让人愁。
水稻就不行了。这一片水稻在河流下游,桂香村在其右上方,河流在原野上拐了个大大的弯,把水稻区包在一个不太规则的半圆里,这样的地形看起来非常的适合种植水稻。
然而,往外还好些,每家都有一小块田紧挨着河边,里头的泥土松松软软,连水稻叶子都相对更绿更高。往里却越来越干,田里没有水分。
云宝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家的稻田在最里边!虽然看起来有个两亩,可稻叶矮的不行。
云宏也叹了口气,交皇粮要的都是水稻和玉米,奈何自家地里啥也不成。今年可咋办?
“哥,田里也太干了。”云宝眉头紧蹙。
“哎,有啥办法?村里要到稻子抽穗时节,才会统一从河里抽水。”
“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咱家的稻这样矮,怕连穗都抽不出来咧。”
……
黄昏,三兄妹从田间往回走,各怀心事,都不说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云宏云武就起床张罗开了。他们收拾好鱼和两只野兔,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预备给云良背着。
云宝忍着困,强打精神起来梳洗。余氏也起来了,翻了件褐红色带花纹对襟小褂子和一条青绿色的襦裙给云宝换上,还给梳了女孩们时兴的发型,墨发往后一披,俨然一枚俏生生的小美女,颇有村花的架势。
用自制的牙刷蘸盐刷了牙,又洗了脸,她有一小块香胰子,家里其他人都不用,估计是专门给她买的。
虽效果不是特好,但洗了之后脸还是清清爽爽的,比起汗津津的感觉,可舒服多了。
跟着云良出门来,发现村里的王大柱正等在门口咧。
只见他也背着篮子,看起来竟和云良的差不多沉,云宝才知道他也要去城里。
“咋?四儿也要进城去?”王大柱见了云宝一脸笑眯眯地凑过来。
王大柱和云良一样大,九月初就满18岁了,云宝比着云良叫了王大柱一声“大柱哥”。
奇怪的是王大柱倒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更加荡漾开了:“四儿,你终于肯理我了,咋?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