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优把卧室转了个遍,除了电脑前的必用设备,整个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以及墙壁上古典的摆钟,总结道:“东西好少,你真的常住吗?”
姜妄之笔尖一顿,发出一个闷闷的单音节:“嗯。”
秦优看了眼摆钟上显示的时间:“哇,怎么都快11点了。”
“挺早的。”姜妄之回道,“日夜颠倒对我们这种职业来说不是挺正常吗?”
秦优:“不是这个意思,我忘了你们这里不好打车,我怎么回去,还在下小雨?”
姜妄之走过来,从衣柜里取出一叠被褥,不在意的说:“你睡我的床吧,我等会睡沙发。”
秦优把被褥接过,边往客厅走边说:“这哪里好意思,感谢收留之恩,我睡沙发就好。”
小白兔真的很累,为了找到理想中的爱情踏上未知的旅途。姜妄之不愿意这样,找到一个深爱的人不容易,这条路太苦了,折腾不起,这辈子只爱喻铭一个就好了……
到了凌晨,睡饱了的姜妄之还是很j-i,ng神,只是用手过度会很酸痛,想起还没有吃药就起身去客厅找药吃。
狭小的沙发上多了一个人,姜妄之先是愣了会,才想起来秦优睡在这上面,走近替他把掉落在地的被子拾起盖好,进了厨房烧热水。
等待水煮沸的间隙,姜妄之听到客厅有脚步走动声,大声问:“你醒啦对不起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等到回应声,姜妄之关掉开关,把半热的水倒进水杯里,端着水杯走进客厅,看到了再度多出来的一个人,一时脑海有些空白。
喻铭正站在客厅,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解开袖扣,神色不明的看着睡熟的秦优。
“姜妄之你行啊,都知道找下家了?”喻铭一把拎起秦优,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谁啊?有病?!”
这一拳把秦优砸醒了也砸懵了,素来有起床气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叫醒”方式,站起来抡起拳头就回赠喻铭。
“喻铭,你误会了!”姜妄之把水杯放下,伸手劝架。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打架,哪里是他这个病秧子人能劝的动的,迎上去才牵住喻铭的手便被撂倒,重重摔在地毯上。
地毯是软的,不小心摔碎了水杯,手按上了玻璃碎屑,滴滴鲜血顺着手掌流,秦优率先停下扶起姜妄之。
姜妄之五指合拢垂在身旁:“你还是这么暴脾气,就不能听我说吗?”
“说什么?比起信你,我更信我的眼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喻铭眼角也挂了彩,眼眶涨红。
这个男人和姜妄之一起去了孤儿院,还那么亲密,现在都带家里来了?喻铭对自己的“所有物”占有欲极强。
秦优大概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也要扳回一成,揽住姜妄之,口不择言道:“妄之喜欢我,你管得着?”
“姜妄之,喜欢你?”喻铭冷哼,伸手对向姜妄之,“过来。”
姜妄之微笑着对秦优说:“对不起,你可不可以先回去?”
收回一些理智的秦优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放开姜妄之,担忧的回头看了好几次,最终离开。
姜妄之很乖的走到喻铭面前,踮起脚亲上他,低声下气道:“真的是我的朋友。”
走近才闻到他的满身酒气,想来是应酬后顺带过来看看他。
“呵。”喻铭满目厌恶的瞪着他,“装什么装,觉得我满足不了你?不应该啊,姜画家。”
即使现在感情大不如从前了,喻铭也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不过倒比毫无感情的冷漠好许多。
这声姜画家真是好久没听到了……
心态被磨平的姜妄之淡然道:“如果你要这么想,我能怎么办?”
受够了姜妄之对他的百依百顺,喻铭带着惩罚意味的咬上姜妄之的嘴,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想使狠力揉捏,却发现没有几两r_ou_。
“瘦的硌人。”无名火来的快去的也快,喻铭脾气下去大半。
姜妄之环着他的脖子,气息不稳道:“那我明天开始多吃点。”
“两碗饭。”
“好。”
……
果然是因为生理需求才来找我的吗?姜妄之帮睡在身侧的喻铭擦掉额间薄汗。
喻铭没有睡着,蹙眉睁眼:“不睡?”
深夜是属于姜妄之的时间,况且全身酸痛,见他也还没睡着,转过身道:“喻铭,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喻铭重新闭上眼。
“你下周订婚吗?”
喻铭回答的极快:“嗯。”
这一个字像是重重打上了姜妄之本就惶恐不安的心脏:“那你为什么让我去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