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流传的闲言碎语,却一句不落地传进他们的耳朵里。
柳璇玑当即转身,走入碧瓦朱檐的长廊。
崔飞飞站在原地,谢蓝河也没有动身,但两人都还是看着那边。
崔飞飞问了一句:“是他吗?”
谢蓝河道:“兴许是,兴许不是。”
崔飞飞看了他一眼:“你可希望是他?”
谢蓝河有些冷淡地道:“此事与我无关,我对此没有任何希望。”
崔飞飞笑了笑,片刻后忽然道:“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谢蓝河本是要走开,听了这句话,就看了她一眼:“我心里怎么想的?”
崔飞飞又往长廊那看了一眼:“若真是他,你必定是不希望他还能回来。”
谢蓝河问:“为何?”
崔飞飞收回目光:“你和安岚是同类人,又曾经相互扶持过,本不该是如今这样……不冷不淡的关系,皆是因为他。”
谢蓝河道:“你很笃定。”
崔飞飞想了想,轻轻摇头,大方道:“兴许是我想多了,你莫介意。”
谢蓝河面上神色依旧淡淡,并无半分介意的影子。
而长廊这边,柳璇玑已走到白焰跟前,鹿源转过身,行了一礼:“柳先生。”
柳璇玑将目光从白焰脸上移开,看了鹿源一眼:“安岚那丫头没过来?”
如今的长香殿,也就只有她敢这么称呼安大香师。
鹿源道:“先生未说要过来。”
柳璇玑笑了:“是吗,那没准早就过来了,那狡猾的小丫头,不知这会儿在哪偷看着这边呢。”她说着就又看向白焰,“你说是吗。”
白焰微笑着摇了摇头:“在下不清楚。”
柳璇玑微微眯着眼打量他,用那副慵懒又迷人的嗓音慢悠悠地道:“不知道么?这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不应该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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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三人
白焰道:“柳先生太看得起在下了。”
“是吗。”柳璇玑往前走近一步,再绕着他走了一圈,唇边的笑意似酒般醉人,“我还担心低看了你呢,镇香使。”
白焰依旧泰然自若,唇边甚至也浮上一抹浅浅的笑意。
柳璇玑离他近在尺咫,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怎么就那么巧,那丫头怎么就看到你了呢?”
白焰眼脸微垂,对上那双咄咄逼人的美目,缓缓道:“这天下,很多事情本就那么巧,不是吗,柳先生。”
柳璇玑看了他一会,慢慢退回去,抬起手,食指从自己下唇轻轻拂过,勾起一缕发丝:“嗯……你的胆子当真是不小,不过,是不是能降得住那丫头,还不一定。”
白焰唇边笑意不减:“柳先生不过去吗?正厅那已经摆好席位了。”
“着什么急,南疆那边的人不是还没到么。”柳璇玑轻轻笑了两声,那声音低沉而妩媚,“还是你怕我在这?”
白焰道:“柳先生如此风采,在下确实有几分惧意。”只是此言他说来却是平常,眉眼神色亦是不见丝毫拘谨慌乱。
柳璇玑眯起眼:“怎么,我长得这般可怕?”
白焰忽的一笑:“柳先生难道不清楚自己何等模样?”
柳璇玑拿手指轻轻顺着垂在胸前的头发,眼睛打量着他道:“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何等模样。”
白焰道:“绝色倾城。”
柳璇玑笑了,刹时艳光四射:“跟安岚比如何?”
白焰笑着摇头:“两位先生各有千秋,无法比较。”
柳璇玑瞟了他一眼,眸光如水,媚色横飞:“那你更喜欢哪一种?是我这样的,还是她那样的?”
白焰目中笑意深了几分,片刻后,揖手道:“这个,恕在下不能说。”
柳璇玑兴致上来了:“为何不能说?”
白焰道:“在下是不愿,也不敢得罪了大香师。”
柳璇玑微微眯起眼,轻轻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镇香使这般一说,我就更想知道了。”
白焰含笑不语,他嘴里说不敢得罪,但他看起来又哪有一分是不敢的。
比起当年那事事考虑周全,做事滴水不漏的景炎公子,他更多了一份真正的任性随心。
柳璇玑忽然道:“白公子,你来我身边如何,我也给你一个镇香使的位置。”
一直站在旁边,微微垂首听他们说话的鹿源,直到这一刻才忽然抬起眼,柳先生这话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然而白焰看起来并不意外,但也不见惊或是喜,只是如常的摇头:“多谢柳先生厚爱,在下才刚刚习惯天枢殿,还不想换地方。”
鹿源轻轻蹙了蹙眉,似并不满意白焰说的这句话。
柳璇玑有些惋惜地道:“我怎么就比那丫头慢了一步,什么宝贝都能被她给捡了去,当真叫人不甘呢。”她说着就转头,看向鹿源,柔声道,“不然鹿公子去我的天璇殿如何?我定会比安岚更疼你的。”
鹿源赶紧垂下脸,揖手道:“鹿源惶恐,不敢受柳先生垂青。”
柳璇玑眉毛轻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嗔似怒地道:“如此死心塌地,若是那丫头突遭不幸死了,难道你们还要继续留在天枢殿?”
鹿源抬起脸,顿了顿才道:“柳先生说笑了。”
柳璇玑倒真是依他的话笑了起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又说得准这祸什么时候来呢,你看那玉瑶郡主,也是金枝玉叶,还不是说死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