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笙将手也跟着贴在了他附在阮正天的手的手背上,三人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爸,我向你保证,我也一定会好好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心软半分!”
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仿佛是将心中一直的信仰给舍弃了一般。
小女人眼眶泛泪,那无助又强做坚强的模样让徐绍北的心也跟着微微的疼了起来。
这个他发誓了会保护一辈子,会护她一生的女人,此时却是说什么都无法阻止她想要用那丰满的羽翼翱翔。
是啊,她的世界不仅仅只有他,还有别人,还有其他未来要结识的朋友。
“念笙。”
男人轻声开口喊着她,嗓音眷恋又性感,像是甘醇的美酒一样。
闻言,阮念笙疑惑地抬起了双眸看他,“怎么了?”
徐绍北微微缓了一下神,很快反应回来挤出了一抹笑,“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要叫叫你而已,不用多想。”
阮念笙一脸的狐疑,显然是不相信。
徐绍北无奈的轻叹了口气,“真的,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阮念笙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很难说,对于你,我就像是在探寻着也无底洞一样,无论如何,你都会有新的念头,也会有新的改变,让我不知所措。”
小女人的话语说的让他一头雾水,薄唇轻启,低低的笑声流溢了出来。
笑声就在耳畔响起,阮念笙耳根子也跟着一软,身子也软了大半。
反应过来时,整个人猛的将他推开训斥道,“你正经点,我跟你说正事呢!”
再说了,还有安图在……
安图?
阮念笙刚要确认安图的存在,可不停的环顾四周都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徐绍北抬起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并好心的提醒她,“安图早就走了,现在,也已经不在这儿了。”
“他去了哪儿?”阮念笙狐疑道。
想着又忍不住的奇怪了起来,安图这人,来无影去无踪啊!
徐绍北勾唇一笑,直接将她的思绪给一并带走,“与其在这儿担心其他的,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让所有人都信服,这个视频是真的!”
“为什么不是真的?”她有些奇怪的问道,“录音里,也确确实实的是阮颖的声音啊,还有严席,阮夫人……”
“不行,还不够。”
“哪儿不够了?”
阮念笙一脸的疑惑,可面前的这人,却说什么都不再继续说了,让她的疑惑,逐渐转化为了郁闷了。
最后小女人被气急了,跺了跺脚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就要让利奥来收拾你了!”
这两父子,看似是都不怕,可唯一怕的,就是对方。
利奥害怕徐绍北凶,徐绍北害怕利奥太过胡闹而导致了其他的事情发生,所以,两人相互纠结着,某方面,却又血浓于水。
“说什么?”徐绍北故作不知。
阮念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清楚着呢,你所说现在还欠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徐绍北深深的迎上了她的双眸,望入了她的眼底。
阮念笙等的没了脾气了,小手在他的胸口猛锤了一拳,“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说着,作势就要起身。
徐绍北好笑的再次将她给抓了回来,面露笑意,“急什么?”
“当然着急了!”
“人证。”
两个字从男人的嘴里缓缓的吐了出来,阮念笙骤然一个激灵猛的看向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
徐绍北环紧了她的腰肢,“这个事件上从始至终最欠缺的就是一个,人证。”
没有人看到是阮颖将阮正天推下来的,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阮念笙眯了眯双眸,“这么说,就算我们有了录音,她们也一样可以推翻?”
徐绍北没有否认只是道,“你忘了吗?先前那么多的事情,就算我们有证据,只要阮颖咬死一口,就没有人会承认,她也不会承认!”
“可是……”
阮念笙懊恼的捂住了脸,露出了无助,“那这么说,我们这儿的全部证据都无济于事了是吗?”
“并非如此。”徐绍北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末了只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试试了不是吗?”
“嗯。”
阮念笙点了点头,埋在他的怀里提不起精神来。
病床上的阮正天反应依旧如初,阮念笙和徐绍北离开,却没有人注意到,他那微微动弹了一下的手。
——
翌日,阮念笙趁着徐绍北去了公司的空档立刻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而后很快就直接一路飞奔道阮公馆。
大门前,严席和她相撞在一起。
阮念笙警惕的看了一眼严席,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证据。
严席轻松一笑,“不用这么防备我,我也没想做什么。”
“你和徐绍北是一伙的?”
严席闻言,顿时就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耸了耸肩,“不,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他要证据,而我,要钱。”
所以,是不是同一条路还不好说。
阮念笙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心,“所以,从头到尾,你对阮颖都不是真心的?”
“真心是什么?那又不能当饭吃!”严席嗤笑出声,“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真心了,所以,你觉得我会对它有所期待吗?”
别开什么玩笑了,他巴不得这个